第79章 宜修10 诰命
宜修一回府就听说嫡母来了的消息。
柔则最近伤心过度,人也消瘦很多,胤禛就让柔则的额娘觉罗氏进府陪伴女儿,这样柔则的心情说不准能好些。
觉罗氏抱着女儿哭泣:“我可怜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
柔则紧紧地抓住觉罗氏的衣袖,无措地问:“额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四郎他对我的耐心越来越少了,他在我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都怪那些小贱人,勾走了四郎的心。”
“别怕,菀菀,额娘给你想办法。你还年轻,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好好调理身体,等你恢复了往日风光,还怕四爷逃出你的手掌心吗?到时候,说不准还能再生一个嫡子。”
柔则母女俩还想着嫡子呢,可惜她们不知道的是,上次引产已经伤了柔则的身子,太医已经断言柔则不会再有有身孕的可能了,无论用什么秘方,以后都不会有孕了。
只是胤禛怕柔则伤心,一直在瞒着而已,这件事连柔则身边伺候的人都不知道。
“可是您上次不是说,咱们用的秘药只有那一次机会。如今我还有希望再怀一个吗?”
觉罗氏安慰着柔则:“额娘再给你找其他的秘药,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抱养一个孩子,到时候去母留子,神不知鬼不觉。凭咱们菀菀的宠爱,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
柔则在觉罗氏的陪伴下终于是打起精神,好好调养身子,修补引产落下的亏空。
而且为了给胤禛造成一个惊艳的效果,她调理的这三个月都没让胤禛见她的面,每次都以怕过了病气,隔着屏风说句话。
而三个月后的一天早朝,康熙就在朝上宣布要征讨西藏。
户部刚开始说国库银钱不够,恐怕不足以支撑大军开拔之资。
康熙就说不用户部操心银钱,朕之九子胤禟将香皂利润的四成上缴,足以支撑此次出兵,还对胤禟大夸特夸。
而胤禟的生意怎么来的,也就被人查到了。
先不说别人如何羡慕嫉妒恨,就说德妃,简直要气死了。她跟胤禟的额娘宜妃一向不对付,自己的侄女却跟胤禟合作生意。
有这种好事不想着自家人,胳膊肘往外拐,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越想越气,干脆把人叫进宫质问。
宜修请完安,却迟迟没有等到德妃的叫起,只等到德妃的厉声质问。
面对德妃的质问,故作委屈地哭诉:“姑母,这也不能怪我,还不是姐姐太过分了,姑母你是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的份例都被克扣完了,若是不想想办法,只怕要成为第一个在后院饿死的侧福晋,不得已才做起了生意。
一开始我就是小打小闹,没想到让九爷发现商机,扩大规模,这才有今日的成就。”
德妃问:“那你怎么不找胤禛。”
宜修知道德妃问的是什么,是问她为什么不在九爷找上门的时候告知胤禛,却故意曲解:“让爷给我做主?爷心里眼里只有姐姐,只要姐姐哭诉两句自己不知情,爷就能轻轻揭过。
姑母试想,若是我给爷说姐姐克扣了我的份例,爷替我做主了,能得一时安稳。
但爷不重视我,不过三两个月,那些奴才就会固态重生,难不成妾身要过两个月就找爷闹一次吗?
这样不但我自己丢脸,爷后院不安稳,弘晖额娘不受重视,他们父子脸上都不好看。
若是姐姐能给我一条活路,我也不想。”
德妃提高声音再次问:“本宫是在问你这个吗?本宫是在问你为什么不把这赚钱的法子告知胤禛,夫为妻纲,他是你的天,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宜修贬低自己:“妾身头发长,见识短,只不过是小玩意,哪能想到有这么多收益,一开始便没放在心上。”
德妃哪能看不出来她是在糊弄自己,一想到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流入了宜妃的口袋,她就抓心挠肝地难受,这本来都是她的。
看宜修还在找借口,气的抓起手边的茶杯一下子扔了出去,没有砸中人,却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茶水也溅了一地。
宜修都做好了今天要在永和宫吃点苦头的准备了,没想到听到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宜妃诧异地问:“德妃姐姐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宜修回头,就见宜妃和康熙携手而来。
德妃也赶紧从主位上下来,给康熙请安,连忙解释:“臣妾被这个儿媳妇顶撞了几句,在管教她而已,让皇上见笑了。”
康熙见宜修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就让她起来了:“你就是老四的侧福晋吧,起来吧。”
宜修看了一眼德妃,才谢恩之后起身。
宜妃见缝插针的插科打诨:“这就是乌拉那拉氏的二小姐吧,多可心的一个妙人,德妃姐姐就不要苛责了。
说起来,这还是咱们大清的功臣呢,臣妾可是听胤禟说了,每月给国库贡献的四百万两里,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呢,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皇上,您可要好好赏赐她才是,要是不好好赏赐一番,臣妾可不依。”
这一番话说的,与德妃相比,高下立判。
康熙也顺着宜妃的话说:“是该赏。就赐侧福晋封号淑,三品诰命,另赏玉如意两柄,南珠十斛,绸缎百匹。”
宜修欢天喜地的谢恩,其他的倒还好,这三品诰命可是实打实的好,郡王侧福晋和贝勒嫡福晋都是三品诰命,而她的夫君如今还是个光头阿哥,身份虽然贵重,却还没有正经品级,她却先有了品级。
而且以后很长时间,她说不准跟胤禛和柔则还是平级呢,要知道胤禛二十一岁封贝勒,之后跳过郡王这个级别,三十一岁直接封亲王,而贝勒就是三品王爵。
如今康熙爷亲自封她三品诰命,她虽然没有正经嫡福晋的名分,身份上却也不会矮柔则半头了。
而且这样她就有俸禄了,虽然相对微薄,但是意义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