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无耻的要求
早上天还未亮,我就早早起床了。
昨晚吃完那没熟的鸡翅,我拉了一晚上的肚子。
我站在阳台点燃一支香烟,让烟雾缭绕在指尖间,试图驱散残留的困倦。
随后,转身走向阳台一角,细心浇灌那向日葵和茉莉花,
我整理好行装,确保没有遗漏任何物品,就准备离开了。
临行前,我还不忘检查一遍房间里的天然气是否关闭,并关闭所有电器设备,以防万一。
抵达青岛胶东机场,顺利通过检票口,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我感受着飞机慢慢起飞的力量。透过舷窗,目光紧紧锁定下方的青岛市区,那座曾经熟悉而美丽的城市正逐渐缩小在视野之中。心头出现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舍之情。
随着飞机继续的升高,青岛城市的轮廓线条变得越来越模糊。
青岛,山东的第一的城市,我对这座城市有着割舍不了的感情,对于我来说,这里不仅仅是一个居住地,更像是我的第二故乡。
这座城市也承载着太多我的回忆和故事,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有着独特的意义。
路的尽头是海的西陵峡一路、日落浪漫的小麦岛公园、天空盘旋海鸥的栈桥……这些美好的场景在我的心中闪耀,让我对这座城市充满了眷恋。
……
飞机逐渐降低高度,慢慢地向着成都双流机场靠近,准备降落。
而此时此刻,坐在座位上的我心情愈发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是的,我即将重回那个如无底深渊般黑暗深沉的家。
当年我那高考成绩在四川随便上大学,但我毅然决然前往青岛,这无非就是想远远逃离那令我几近窒息的成长环境罢了。
我默默合上双眼,脑海深处尘封已久的记忆碎片开始不断涌现。曾经在那个所谓的家中遭受过的种种责难、冷遇以及漠视,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飞速闪过。
于我而言,那里从未有过丝毫温暖可言,更别提什么真挚的关爱了。每一次归家之旅对我来说都是一场煎熬,心中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消沉与痛楚。
男人最大的三大悲剧都体现在我身上,没有家庭,没有爱情,没有钱。
……
飞机停稳后,我离开成都的双流机场,乘坐一系列的地铁、动车和公交车,我终于回到了那个我生活的农村。
我心急如焚地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不敢有片刻耽搁。终于,我来到了那座位于农村的小平房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
只见赵玉梅(继母)正站在门口的小庭院里,手持扫帚,认真地清扫着地面。
当她看到我突然出现时,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满脸惊愕地望着我,迟疑片刻后开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对于她的质问,我充耳不闻,径直迈步朝屋内走去,同时扯开嗓子大喊道:“韩强,你给我出来!”
赵玉梅见状,迅速举起手中的扫把试图挡住我的去路,怒气冲冲地说:“你读书读成书呆子了吗?一回家就发什么疯!”
我毫不示弱,飞起一脚将横在面前的扫把踹飞,然后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她说:“少废话,赶紧叫韩强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我愤怒的模样,她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变本加厉地嘲讽道:“哟呵,你这个小杂种,难道还想翻天不成?我倒要看看,你能闹出个什么花样来。”
我懒得再与她纠缠,用力挣脱她紧紧抓住我的手,头也不回地继续朝屋里走去。这时,她依旧不依不饶,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小杂种,有种你就滚回青岛去,我们家可不欢迎你。”
“你给我松手!”我又使劲的挣脱了两下,赵玉梅仍旧死死的拉住我。
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与不满,使出浑身力气狠狠地踹向赵玉梅。只见她毫无防备之下,如遭重击一般轰然倒地。
她狼狈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流奔涌而出,那哭声尖锐得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她的双手不停地舞动着,嘴巴里不停的骂道:“你这个小杂种,居然敢动手打老娘,简直是反了天了!”
此时此刻,倒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赵玉梅活脱脱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悍妇。周围的街坊四邻听到如此大的动静,纷纷凑到门口来看热闹。他们自动围成一圈,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不是韩风吟嘛,啥时候回来的呀?怎么还跟赵玉梅吵起来了呢?”
“打得好啊!赵玉梅这个女人平日里是怎么对待人家风吟的,咱们这些左邻右舍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唉……小韩也是个命苦的孩子,他妈走得早,又碰上这么个偏心眼儿的爹。”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硬生生地从门前拥挤的人堆里挤了进来,众人纷纷退让开来。只见来者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到底想要干什么啊!连你妈都打。”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韩强来了。看到他之后,我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
于是,我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用力将院子内的大门紧紧关闭,并伸出一只手如同拎小鸡一般将韩强提了起来,然后拖着他径直走到了赵玉梅的面前。
站定后,我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把戒指还给我!”
然而,韩强却依然嘴硬得很,大声嚷嚷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根本就没有拿你的戒指,难道你连自己老爸的话都不相信了吗?”
听到韩强死不认账,我气得火冒三丈,直接用食指狠狠地戳着他的鼻子,怒斥道:“韩强,我告诉你,这戒指不是我的,是别人的。而且价值不菲,你这是盗窃行为,而且金额巨大,搞不好你要进去蹲十年监狱。”
当老韩听到我说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慌张,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但嘴上还是硬撑着摇了摇头。
我接着说:“你觉得仅仅卖掉戒指就万事大吉了?太天真了!那枚戒指可是有独特标识和相关信息的,只要稍微一追查,马上就能查出是谁卖掉它的。如今可是法治社会,你觉得自己能够逃脱法律制裁吗?”
实际上,对于是否真的能追查到卖出戒指的人以及后续会如何发展,我并没有十足把握。但此时此刻,我必须向老韩施加更大压力,击溃他内心最后一道防线。
果不其然,老韩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扭曲起来,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般的汗珠。为确保成功取回戒指,我狠狠心说道:“你不就是贪图那五万块嘛,行啊,只要你肯交还戒指,我立刻把钱转给你。”
老韩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地点头表示同意。然而就在这时,他却提出一个令我怒火中烧的要求:“戒指可以归还给你,但不是五万块,而是十万块!你弟弟刚被开除了,你在青岛的那家公司不错。你得想办法将你弟弟安排进你所在的青岛那家公司工作才行。只有满足这两个条件,我才会把戒指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