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潘祎飞离婚后
潘祎飞跟卞玉梅离婚后,他冲破了婚姻的枷锁,走向自由的独立世界。没了家庭的束缚,他像逃出笼子的小鸟一样自由地飞翔。
潘祎飞是镇西人,是文革中最后一批被贫下中农推荐上大学的工农兵学员。在市里师范学院读了三年大专。
毕业后,按照“哪儿来回哪儿去”的政策,即分配到镇中学当教师。
他很快与村里罗姓家的姑娘罗桂英结了婚,生了一双儿女。在大女儿八岁那年,他被调到镇政府专管文教卫生工作,即文教专干。
从此,他无论走到哪个乡或哪个村,检查文教卫生工作,都有人请他吃吃喝喝。相应地求他办事的人也多了起来。
有一次在乡下卫生所检查工作,潘祎飞认识了一名叫冯莉的女护士。因丈夫在镇邮电局上班,她想调到镇上医院,和丈夫在一起生活,好照顾老人和娃娃上学,求他帮忙调到镇卫生院。
冯莉不知请他吃了多少次饭,他就是不办事。总是以各种借口一拖再拖。后来冯护士琢磨是不是没给他送钱所致?所以她就悄悄地给他塞了一千块钱。岂料他死活不收。
她还以为潘祎飞嫌送钱送的太少。第二次,冯护士请他在家里吃了饭,直接给他塞了三千块钱。可他还是不收。
并耐心给她解释说:“小莉啊,不是我不给你办,目前镇医院确实按定编已经满员了。等有机会,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塞进去。老子说话算话,你放心吧!”
时间一长,二人之间很熟悉了。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直到他们二人偷情了一次后,潘祎飞才上心给她办理调转的事。
等到冯莉调到镇医院后才豁然明白:潘祎飞不贪财,而是贪色。
只要跟他睡一觉,没有办不成的事。
潘祎飞心里清楚:贪财收了钱,事办成了,人家一旦反目,一纸状子告到纪检委。不但吐出来,没收了钱财,还会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甚至还会砸掉自己的铁饭碗。
贪色就不一样,找找乐子,拔了萝卜窝窝在。只要对方愿意,也没得啥子,互相安逸了一把,这叫互利共赢。
只要把对方想办的事办成,让她说,她都说不出口。他掌握了求他办事女人的心态后,特别热衷于为女人办事。
几年中,他利用工作之便,屡屡得手。有几个未婚、已婚的女人都让他白睡过。
潘祎飞尝到了甜头后,对在家种地的婆娘越来越不感兴趣了。
看她日趋人老肌黄的面孔,左看右看都不顺眼,在家当个保姆,都有碍观瞻。不足三年他就跟婆娘罗桂英离了婚。
女儿判给了前妻,儿子判给了他。只因儿子太小,仍由前妻代养。一双儿女每月只付给前妻300块钱生活费,便完事大吉了。
后来,偶尔一次,潘祎飞去刘家岭村小学检查,遇上了卞玉梅,同居了一两次,就闪电般地结了婚。
按说,他们二人的结合是很幸福的一对。一个是国家公务员。一个是事业单位的人民教师。职业稳定,经济收入可观,应该是许多人羡慕的家庭。
而潘祎飞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这样稳稳当当、平平淡淡的生活对他来讲没有什么色彩,没有新鲜感。
用他的话来讲,天天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没意思。
恰好一天,他领着女儿出去耍,碰到熟人打牌三缺一,邀他陪着耍上一阵子。他担心自己手气差,怕输钱,不太愿意。
于是那个老熟人没话找话地问他:“老潘,你领着这个女娃子是哪家的?”
“老子的。”
“怎么一点不像你?”
潘祎飞瞟他一眼,没再搭理他。可他在心里听到这话比扇他一耳光都厉害。顿时脸上黑里透红,感到很不自在。
其实,男人活在世上,最忌讳的就是两件事:一是戴绿帽子,二是替别人养野种。
潘祎飞是个有学问的人,对这两件事理解得最深。
回家后,他第一次问卞玉梅,娃子是不是他的。显然碰了壁,为此还跟她争吵一次。由于没有证据,不仅没有镇住她,反倒被她骂了一顿才收场。
后来,一次老同学在镇上聚会,他因喝酒耍赖,被罚酒三杯。又被同学奚落了一顿:“你个龟儿子,你结婚老子来喝了你的喜酒。后来你娃儿满月,老子又去喝了满月酒。前后不足八个月,你跟我们大家说说,你是啥子时间给你婆娘点的种?你要是老实交代,这三杯酒就免罚了。”
潘祎飞在心里一盘算:是呀,他跟卞玉梅第一次上床,到这娃子出生就是不足七个月。娃子又不是早产,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脸上一阵燥热。幸好脸上黝黑,硬是变成紫葡萄色。
于是,他一仰脖子将一杯酒灌下肚里,接着两杯、三杯。他心里窝着火,回到家里对卞玉梅下了狠手……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卞玉梅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承认了娃子的来历。他咽不下这口气,下了狠心跟卞玉梅离了婚。
现在好了,潘祎飞没有啥子负担。只要每月按时给前妻寄去娃子的生活费300块,其他啥子事他都不用管了。
两个娃子也争气,一个在镇上念初中,一个念小学,离他很近,但他们从不找潘祎飞,像是没了这个父亲。
因此,他逍遥自在。
工作之余,在宿舍里没事干,急得心发慌,手痒痒,到处东游西逛。唯一的消闲就是用打麻将来打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