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恋卞玉梅
1988年，养猪事业正式开启。
猪圈盖好，猪仔买回来后，家里开始忙起来了。
脏活、重活全是杨金华的。
杨金华知道刘德柱身材矮小，又是瘦小无肌肉体型，干不了重活。
这天吃了早饭，杨金华让刘德柱坐在灶火下煮猪食。这是个美差，借此机会，刘德柱还可以坐在灶火下复习复习语法、修辞方面的知识。
因为刘德柱心里那颗没有熄灭的“死灰”还想复燃，等待有一天参加民办转公办的教师资格考试，重返讲台。
想起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难以启齿的初恋，都让刘德柱刻骨铭心。
1980年初，刘德柱师范学校毕业，因为没有人脉关系，文凭又低，市里没法安置，便只能回乡等分配。
村支书刘明胜是他的嫡堂侄，看刘德柱闲置在家两三个月，认定刘德柱就不是干活的那块料儿。便让他到村小学去代课，试用期一年。
期间，村上一年给他600斤原粮，算作对刘德柱的报酬，折合人民币也就是三、四百块钱。
刘德柱知足了，刚从学校回来能干上这个差事，算是抬举他了。
这是许多回乡青年望尘莫及的美差。当然这也包含着嫡堂侄的人情关系。当时，刘德柱在学校很尽心，认真备课，力图讲好每一节课，千万不能误了良家子弟。
由于刘德柱的刻苦努力，认真负责他带的班级娃娃们学习成绩普遍提高，期末考试成绩合格率达百分之九十九，很快受到学生和家长的尊重。
一年后，学校肯定了刘德柱的成绩，建议村委会将他留在学校教书。
从此，刘德柱成了刘家岭村民办小学的一名正式教师了。他更加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教学岗位。
村小学有二百三十多名学生。除了校长，还有七名代课老师。
每个人至少代一个年级的课，而刘德柱最年轻，校长分给他代二、三年级两个班。
在别人眼里，刘德柱的担子是重了点。但在刘德柱心里认为这不算啥。一只羊是赶，十只羊也是赶。
刘德柱年纪轻轻，又没拖累，多干点是校长对他的信任，而且又能锻炼自己。
一年级的代课老师是个女的，也是他们学校唯一最年轻、长的最漂亮的一位女教师。
她叫卞玉梅，比刘德柱大半岁，而且还比刘德柱早一年进的学校。是他们镇上另一个村的回乡青年。她姨夫是副镇长，托她姨夫关系到他们村小学任教的。
卞玉梅个头不高，约有一米五八，不胖不瘦，属于小家碧玉，匀称美的那种。身材娇小玲珑，肌肤白皙润滑。
她性格直爽，待人热情大方，是个天生会哄娃娃的女人。她说话慢条斯理，音质很好，虽然一口地道的川腔，但说起话来声音特别动听，就算是骂人听着也舒服！
放学后，唯有她不回家，在校舍里起灶生火做饭吃。自从刘德柱在学校正式教学后，她就经常喊刘德柱过去吃饭。为了少跑些路程，有时刘德柱也从家里带些菜，在她那里搭伙就餐。
日久生情，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刘德柱心里对她产生了别样的情愫。
一次，刘德柱喝了点高粱酒，脑子一热，大胆地说：“卞老师，我……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咯咯一笑：“这是不可能的。”
“为啥？”
“不为啥，我配不上你呗！”
听着这样的答复，刘德柱不死心，继续追问：“卞老师，你这分明是在挖苦我，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不想在这山沟沟里安家。”
刘德柱一脸激动憨乎乎地说：“如果是因为这个，没啥。人总有个习惯的过程。时间长了，你也就习惯了，慢慢地就会爱上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包括爱上我。”
卞玉梅“噗呲”一声笑了！
趁着酒劲上头，刘德柱扑过去，抱住她，就想亲她一口。
卞玉梅被激怒了：“松手，再不松开，我就……”
正在此时，张校长推门进来了。
他看此场景，厉声地说：“刘老师，你这是干啥呢？”
刘德柱听是张校长的声音，赶紧松开手。
卞玉梅脸上绯红绯红的躲闪在一边：“张校长，我们这是闹着玩呢。”
还是卞玉梅脑子灵活，急中生智，为他们尴尬的场面解了围。
随后的日子，刘德柱有自知之明，矜持了许多。根本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不过，卞玉梅不计前嫌，依然对刘德柱很热情。没过多久，她又在午休时间总喊刘德柱去她屋里吃饭。
后来有一次，刘德柱在张校长那里闲聊。才得知卞玉梅已经有男朋友。
她男朋友是县政府办公室的秘书，叫吴晓明，跟她是高中同班同学。
吴晓明高中毕业考上金州师范学院。在校时，他们就确立了恋爱关系。毕业后吴晓明不晓得走什么路子，就被分配到县政府办公室当秘书。
去年他们又订了婚。难怪卞玉梅对他那么果断拒绝。原来卞玉梅对他的热情是为了帮她解除寂寞、烦闷、孤独的心。
刘德柱掐断萌生的情愫，跟她彻底说“拜拜”是在那个周末。
下午还没放学，卞玉梅告诉刘德柱，她这个星期天不回去，让刘德柱帮她劈些柴火。刘德柱没多想，常在人家那里吃饭，劈点柴是应该的。当刘德柱检查完教室里的卫生，走进卞玉梅的宿舍时，才让刘德柱大吃一惊。
卞玉梅已经做好了四个小菜，摆放在备课的长条桌子上。见刘德柱走进来，她忙着去拿了两瓶上好的干红葡萄酒。很快他们入席就坐。
席间，他们边吃边喝，确有一番家庭的温馨味道。继而他们推杯换盏。喝到兴致时，卞玉梅突然对刘德柱妩媚一笑，说：“刘老师，我漂亮吗？”
“漂亮，你当然漂亮！”
“刘老师，既然你喜欢我，为弥补我们之间的遗憾，同我喝上一杯交杯酒吧。”
刘德柱若有所思：这是干啥？假戏真做？莫非是拿我为她们结婚时喝交杯酒做练习？
刘德柱见她热情有加，就甘当一次她的试验品吧。几度交杯，虽然是葡萄酒，因喝得太猛，几个回合就将刘德柱喝得烂醉如泥。
不多时，刘德柱什么也不晓得了，像条死狗一样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