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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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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从运河去江南需要花费十多天,但朱祁钰并不急。

    若太急了,废太子怎么能有时间登基呢?

    废太子不登基,自己才有杀他的借口。

    前脚刚到应天府,后脚朱祁钰就收到废太子登基消息。

    而且连年号都取好了——正统。

    此‘正统’与彼‘正统’不是一个意思,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废太子一众党羽还是很怕。

    随即,朱祁钰命人火速返回京师,并且在京师广散言论。

    说当今新皇已经被废,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杀害先帝,还带兵赶走弟弟。

    要不然,他的年号又怎会是‘正统’呢?

    京师

    朱祁镇终于坐上朝思暮想的御坐,双手不停摩擦着龙椅上的饰纹,底下是一众朝臣朝其行三跪九叩大礼。

    “圣躬安~”

    以前是自己向这个位子上的人行礼,现在变了。

    脸上的笑根本不带任何隐藏,一口泛黄的牙齿裸露在外,朱祁镇双手一抬,哈哈大笑道。

    “哈~~哈,众卿家免礼平身~”

    起身后,殿内众人很少有人出来说话。

    他们都知道,这事儿有蹊跷。

    先帝在驾崩前,明明有废太子之意,不可能临时改意。

    何况被关起来的于谦不是说太子已经被废,而宣王才该是新皇吗?

    朱祁镇的高兴实在过于太早,今天早朝内容只有一件——谁去江南‘平叛’?

    这个问题可把一众文官给难住,武将都被宣王府带走。

    当下,太和殿内只有一众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虽然他们有的确是晓兵法,懂得如何行军打仗。

    但这时候不同

    见无人出来接下这口重担,成国公只好站出班列。

    “回禀陛下,臣~愿接下此重担。”

    然而,陈埙在这个时候开始后怕了~

    京师武将基本都被带走,而且派人三大营已经好几天,没动静不说。

    大同那边,好像还有在集结大军的情况。

    实则不然,陈勋误会当下大同总兵王贵。

    也先知道大明有内乱迹象,所以也先在集结瓦剌士卒。

    而王贵集结大同兵,是在做防御打算。

    而且王贵的算盘打得很响,不管新皇还是宣王谁胜,他都能以也先有扣关迹象,以此脱身。

    说白了,王贵找到一个证据充分的理由当墙头草。

    可是

    李珍、张輗、张軏三人可不是吃素的。

    他们将大同这边情况一丝不苟地全部送去应天府。

    就在朱祁镇打算散朝时,一名血迹斑斑的士卒进了太和殿。

    “陛下,三大营反啦~末将去传陛下旨意,三大营不仅无人动弹,连跟着末将一块儿去传旨的人也被杀了。”

    “反贼张辅、樊忠、还有陈瀛,他们都反啦~”

    满殿大臣顿时哗然。

    张辅还能理解,他毕竟是宣王师傅,

    但樊忠跟陈瀛就有点说不通了。

    泰宁侯早前可是铁杆东宫党,这才过去多久,怎就成宣王党呢?

    其实,陈瀛被樊忠给胁迫了。

    即将散去的众臣只好返回去重新站好,朱祁镇在御座周围来回走动。

    三大营调不动,那其他卫所也是一样咯?

    如是想到,朱祁镇感觉后背飕飕冷。

    这种冷,直接刺骨,让人在三伏天还能打个寒颤。

    成国公也在思考对策。

    自从白发人送黑发人后,成国公便憎恨上宣王。

    若不是因为其身在高位,朱勇已经悄悄派人弄死朱祁钰好几回了都。

    就在众人感觉无计可施时,刘容站出班列,拱手向朱祁镇问道。

    “陛下,既然三大营打算瞧咱们热闹,想必他们不会出手。那陛下给各地藩王们下一道勤王圣旨,不知能不能行。”

    这话瞬间就将朱勇跟陈埙点醒。

    是啊,三大营估计不会出手。

    婶不帮,难道叔还不帮?

    再说了,各地藩王当年得到东宫不少好处。现在让他们进京勤王,还当年东宫之恩。

    这个提议瞬时得到许多人赞同,只有陈循、曹鼐是一个例外。

    他们也在想,宣王向来算无遗漏,怎会想不到此处?

    散朝后,曹鼐故意放慢脚步。

    陈循见状,紧随其身后。

    等到了曹鼐家门口,陈循这才开口。

    “曹大人,今天天气真热,可否请下官喝口茶?”

    曹鼐四处望望,确定无人后,这才朝他做个请的手势。

    客厅内,浅浅喝口茶,陈循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知曹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双目紧闭的曹鼐听闻此话,微微睁开双眼,叹息一声。

    “哎~事已至此。陈大人又何须故作不知呢?宣王要进京啦~陈大人做好准备吧。”

    陈循稍微惊讶片刻后,又问。

    “曹大人此言何意?新皇虽名不正言不顺,但他现在是大明皇帝,无人敢”

    这话还没说完,曹鼐就命家中下人带进来一份告示。

    告示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废太子朱祁镇罪证。

    最关键的是,此告示有玉玺加盖。

    陈循关心的不是告示上内容,而是玉玺盖的章。

    仔细端摸片刻后,这才信了。

    宣王府不仅有遗诏,还有玉玺为证。

    反观新皇,不仅调不动一兵一卒,连玉玺也没有。

    忽然,陈循瞳孔放大,从椅子上跳起来问曹鼐。

    “既然先帝将玉玺跟大位都传给宣王,那先帝之死”

    这话陈循不敢说完,他不知道曹鼐现在是皇帝党、还是宣王党。

    因为,现在正是关键时候。

    稍有不慎,全家都会被拖到菜市口给来上一刀。

    “等着吧~宣王这盘棋下得很大。据我估计,宣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先帝在时,宣王府需小心谨慎。”

    “先帝走后,宣王殿下便不会再藏着掖着。江南、大同、甚至京师,恐怕宣王当日离开时,早有布置。”

    “老陈啊~你当初脱离东宫是一个正确选择。咱俩认识已有十多年啦~劝你一句,此时千万别再跟新皇往来。”

    “就算有往来,也最好是公事。”

    这番‘警告’让陈循及时醒来,没人会想到宣王年纪不大,却有通天本领。

    “多谢~我这就回去关门闭府。从今日起,户部尚书陈循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在朱祁镇登基之时,为彰显自己大度。朱祁镇不仅没计较陈循以往种种,还将他封为户部尚书。

    扯淡的是~陈循接手户部后才发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户部居然空了,连半个子儿也没有。

    今晚有点事,明晚两章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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