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章 顾苏苏失踪
李家。
盛宇杰在睡前,脚步虚浮的走向顾苏苏屋子。
借着月光朝里面望去,发现床上根本没人。他以为顾苏苏去了厕所,许久也未见人回来。
盛宇杰走向厕所才发现厕所也没有人。
“妈,苏苏被舅妈送去哪个房间了?怎么没在国玉姐房间?”盛宇杰返回桌边。
“啊,不是去睡了吗?刚刚我还是亲眼看到你舅妈送进你表姐屋内的?”
李晓还故作惊讶的反问。
“没有看到,苏苏不在屋内,”
盛宇杰一定要去他舅舅屋内找他舅妈问清楚。
几人到了才发现,吴桃花也不在。
此时的盛宇杰才开始觉察到不对劲,皱着眉,紧抿着薄唇。
“你们在我屋门口干啥?”
此时没追到顾苏苏的吴桃花,忍住喘息的气息,让自己尽量平缓。
“舅妈,你刚去哪里了?苏苏呢?”
盛宇杰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吴桃花面孔。
吴桃花被他凶狠的眼神看得手指发颤,又借势强作镇定。
掐着自己的腰,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诶,你这小盛。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对象不就在你表姐房间吗?还有,我大晚上能去哪,肯定是厕所啊。你这是连尊卑都忘记了。”
“厕所刚没人。”
盛宇杰黑着脸,凛冽的黑眸像是将她看穿。
“那,那可能,我刚刚去了旁边找了顾大娘唠嗑呢。”
这破绽百出的话语,吴桃花一闪而过慌乱的神情都被盛宇杰收入眼底。
“我劝你实话实说,不然今天晚上找不到苏苏,明天你家国强保不齐会出什么意外。”
盛宇杰此时的声音犹如地狱升起,听得人内心发颤。
“桃花,是不是你做的,赶紧告诉小盛。别闹出事情。”
李老爷子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威严的声音传来。
“爸,冤枉啊。我,我不知道啊。”
“刚刚,刚刚我看到个人影朝后山跑去。怕不是苏苏喝醉了迷路乱跑呢。”
此时听到盛宇杰用大儿子压她,她也有些慌神了。
想着反正今天也没的手。那么冷的温度,顾苏苏不被冻死,山上的动物也不会放过她。
到时候死无对证,她只要咬定自己不知道。又能奈她何。
“最好是和你没关系,哼!”
盛宇杰冷冷的丢下一句,朝着后山跑去,心里已经急到不行。
李老爷子也怕出事,让李老大叫上几个后生一起去寻找。
这年头山里动物多,今天晚上气温骤然降低。如果今天晚上找不到,估计就没什么活路了。
此时的顾苏苏已经被寒冷侵袭脑幕,她发颤的抱紧自己身体。
感受自己肺里火辣辣的,如同刀片割裂着,呼吸都不顺畅。
全身上下无一处好,剧烈的疼痛此时已经有些麻木。
眼泪已经流干,默默的咬着牙坚持。
心里默念着这段时间和盛宇杰的生活,像快要走掉的人,将人生的图片一页页播放。
她才发现盛宇杰对自己是多么的好,她突然剧烈的想他。
想他宠溺她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甚至连黑着脸严肃的模样,也让她心里产生期待。
她此刻奢望着盛宇杰快点发现她不在了,快点来找到她。
可是已经很晚了,手上的表因为马上要结婚,取下来了。
她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什么时间,自己又能不能熬到天明。
这边盛宇杰在田坎发现了顾苏苏的鞋子,一路向着森里寻找,除了最开始的鞋和一只破烂的袜子。
之后竟再无任何发现,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他们已经找了接近五个小时了,山中荆棘丛生,光线太暗,路非常不好走。
一行人分开寻找未果,大家心里都没有期待了。
一个女孩子在这吃人的山中,尤其京市气温入冬特别低,不遇到动物,也挨不住冻。
往年饥荒,冻死大有人在。
大家气看着盛宇杰脸黑得能淌墨,想安慰的话到口边又吞回去。
气氛刹时低迷。
再说大家都冻得不行了,穿的衣服也扛不住。心里都打着鼓。
没说话也不再行动。
最后,盛宇杰开口了:“今晚谢谢各位了,你们先回吧。”
声音干哑粗糙,特别悲沉。身躯不再挺拔,身影垂着,让人忍不住的悲伤。
一行人看他坚持,也不好意思撤退,只有衣着确实太过于单薄的几个回去,剩下四个和他继续分头寻找。
散开后,盛宇杰往山里最深处走去。
大家都劝他,一个女孩子黑着路跑不到那么里面,而且那边常年有大型动物。
可他执意要去,劝也劝不住。
盛宇杰他们又寻找了三个小时,已经接近这时已经凌晨五点。
天透着丝丝光亮,可森林里还是黑压压一片。
剩下四个人也坚持不住,劝他无果后也走了。
这些人都是李氏家族,盛宇杰与他们非亲非故。
都是给李老爷子一个面子。所以都是帮帮忙,并不愿意拼上自己身家性命。
盛宇杰此时身上衣服和脖颈,手背也勾破了许多,渗出丝丝血迹,眼神疲倦充满了红血丝。
他头脑非常清明,他知道,苏苏一定还活着,自己早一刻找到,就多一分希望。
突然,旁边刺陵枝桠上勾着一掠棕色布料。
是苏苏的衣服,她昨天穿的棕色打底配的黑色外套。
睡觉时外套脱了,但是打底肯定没脱。
盛宇杰感觉到一丝丝希望,心里激动不已,眼球紧盯着地上,寻找着痕迹。
打着电筒照向地面,发现有些锋利一点的石头边缘一抹淡淡血迹。
不注意根本无法发觉。
盛宇杰顺着一路时有时无的痕迹,很快便发现了刺笼旁有个缝隙,将刺笼扯开还需费劲。
盛宇杰根本顾不得许多,将电筒放在旁边岩石上,徒手就开扯。
十几分钟后,才露出一个豁口,此时的盛宇杰双双全是刺尖。
扎在肉里,看不见,但是会使人疼痛不已。可盛宇杰似毫无知觉。
“苏苏,苏苏。你在里面吗?”
顾苏苏在迷离之际,恍佛做梦般听到前上方传来嘶哑低沉的声音,有些陌生又熟悉。
再次听到时,顾苏苏神志稍稍清明。干涸的眼眶又蓄满泪水,呜咽的朝上回应。
“我在,我在底下。”
声音断断续续,像年老体衰的老虞,声音似堵在喉咙呜呜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