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之衡返程又夏中毒
之衡和月柔这几日在元府夫妻情分更加的深,住了几日,之衡还是觉得在家安胎更好,于是就辞别临渊,带着月柔回家了。
临渊这些日子,想着母亲,也会去过几次,可是总是没有与又夏好好说话,这不禁让临渊生疑。
于是他让花怜回去,自己则扮作一个侍卫,在花怜身侧。
大殿之上,月黛处理着事务,花怜上前上报近日向隅城的事务,而临渊偷偷前往又夏的寝殿,果不其然空无一人。
他循着灵气,一路追寻,寻到一处院落,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呆滞的坐在院子里。
她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何物,空洞,茫然。
身边的茶炉,冒着热气,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茶香。
他轻声唤了一句“母亲。”
那人并无反应,只是看着远处。
他现身站在她的面前,一头白发甚是刺眼。
她的眼里有了波澜,像是在和自己做抗争,临渊强行给她下了清醒咒。
“临渊。”
“母亲你这是怎么了?”
“快走。”
临渊带着母亲,离开了族内。
他们冲出结界的时候,月黛已经感受到了,她听着花怜的汇报,一掌将她打倒,直接撞在柱子上,等侍女去扶的时候,她已经没了气息。
殿中众人更是惊讶不已,却无人敢多说一句,这一掌,打的不仅是临渊的面子,更是又夏的面子。
就当众人屏气凝神,不敢出声的时候,月黛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散了。”
众人纷纷行礼退了出去,听见大殿传来各种器物摔碎得声音。
临渊带着又夏回到了元府,可自己不通医术,只好请叶桂前来一叙。
叶桂这些日子,并未接收病患,只是在院子里种些草药,故接到临渊相邀,是快马加鞭赶来的。
叶桂到达之时,直奔临渊的院子,临渊已经在她身边守了好几个昼夜。
叶桂见到的他时,他双眼都熬红了,内室里放着药炉,茶炉,他亲自照料。
见到叶桂来,他连忙穿了一件外衣,自觉有些失礼。
叶桂则见怪不怪,直径走到床边坐下为又夏诊脉。
又夏是被喂了一种慢性的毒药,名为惜落。
是一种移人心性的药,先要忘却过去,后再塑未来。
可服药之人对记忆的痴迷越深,药得加倍,疼痛加倍,非常人能忍受的。
前期记忆被一点点的打散,拼凑不起来,越想越头痛难当。
瞧着又夏如今的样子,服药虽不久,可药力太强,清醒的时候很少很少。
“如何了?”
“有些棘手,你别急,你等我想想。”
“你先告诉我,这是中毒还是?”
“中毒,此毒凶险。”
“能医治的好吗?”
“先解毒,往后就要看她的记忆深处有没有东西是让她放不下的,多些接触,或许还能恢复如初,不然。。。”
“我知道了,你先想想办法如何解毒吧,别的事,先放一边。”
“好,你。。你没事吧,我瞧着你这是熬了不少的夜,不如。。”
“我无事,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发现,才让母亲受这样的苦楚。”
“此毒,是高人所下,就算你早日发现也未必能解开。”
“早日发现,她就少受一些苦楚。”
“如今还是向前看要紧,一味自责,也是无用的。”
临渊知道叶桂是在安慰自己,自己重新打理了一下情绪,冲着她笑了笑。
可,他的笑,是苦涩的。
叶桂给他写了一个方子,他亲自去配药,叶桂陪着又夏。
他这几日都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自然是不知道族内的事。
府中的暗卫见他出来,脚步匆匆,神情却没有那日那么紧张,暗卫之首的,承隐这才敢上前与他说话。
“族主。”
“何事?说。”
“花怜死了。是被族医杀的。”
“知道了。”他停了一下脚步,叹了一口气,才说了这一句。
接着,他依旧是去往府中摆放药材的阁楼,配药去了。
承隐默默的离开,回到大家中间的时候,众人都不解临渊的意思。
只有承隐飞到一棵树上,侧身躺下,等着那一刻。
临渊取完药,回到院中,亲自熬药。
叶桂为又夏施针,临渊默默的熬药,也不说话,叶桂翻着医书,等着又夏的醒来。
等药熬好了,临渊喂又夏喝完药,叶桂又让临渊给她输了一些灵气。
一直到午夜时分,又夏从梦里醒来见一白发男子睡在自己身侧。
“苏沉,你怎么睡在这?”
临渊听见母亲的声音,立马惊醒,可他看见的又夏是一副少女的神态。
“你不是苏沉,你是何人?”
又夏眼中的惊恐不是假的,难道她记忆出现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