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真假城主
在城主府富丽堂皇的大厅内,法克管家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
城主马多巴顿正端坐在大厅中央的华丽座椅上,手中捧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水,正准备细细品味。
见到法克的到来,他微微抬起头,眉头微皱,好奇地问道:“法克,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慌张?”
法克微微低头,双手紧握在一起,语气中满是恭敬与紧张:“禀报城主,巫师莱恩求见,他声称已经找到了失踪的少城主!”
“什么?真的吗?”
马多巴顿闻言,手中的茶杯猛然一颤,茶水溅出几滴。
他的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仿佛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盏明灯。
他猛地站起身来,开始在厅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急切和兴奋。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马多巴顿的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失踪已久的儿子站在他的面前。
“快,快请莱恩大人进来!”
马多巴顿迫不及待地吩咐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
他说完,就命令让大厅门口守着的侍卫散了,毕竟与巫师合作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自己的城主之位可能都不保。
法克得到命令后,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向城主府门口跑去,准备亲自迎接莱恩巫师进入大厅。
不久之后,马多巴顿终于在大厅的门槛处盼到了莱恩巫师的身影。
他立刻起身,站了起来,看向莱恩,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期待。
“真是没想到,莱恩大人的效率如此惊人,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我儿!”
马多巴顿热情地称赞道。
然而,当他朝莱恩身后望去时,却没有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心中的喜悦顿时被一丝不安所替代,他忍不住问道:“莱恩大人,我儿他……现在何处?”
莱恩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城主,少城主还处于被封印的状态。我未能解开封印,只带回了封印的兽皮。”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张画着复杂符咒的兽皮,摊开在掌心。
那兽皮上散发着淡淡的神秘气息,仿佛是封印力量的残留。
马多巴顿见状,心中虽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对莱恩的感激和信任。
他激动地吩咐道:“法克,快把那兽皮拿过来给我看看!”
法克急忙走上前,恭敬地从莱恩手中接过兽皮,小心翼翼地递到马多巴顿的手中。
马多巴顿仔细端详着那张兽皮,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没错,这就是封印!我儿的气息……哈哈哈,终于有线索了!”
他转头对法克说道:“快去请夫人过来,带上需要的东西。我们要一起看看这兽皮,等封印一破,就能一起看到儿子。”
“是,城主!”
法克应了一声,迅速离开了大厅,前往城主夫人所在的小院。
此时的城主夫人正在院中照料她的花草,虽然心中也挂念着孩子的事,但她深知丈夫的能力,因此并未过分担忧。
听到法克的传话后,她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整理好衣物,带着所需东西匆匆赶往大厅。
“这真是老天赐予的绝佳机会,我正愁没有合适的时机动手呢!”
巫师莱恩瞥见大厅内只剩下他与城主马多巴顿两人,心中暗自窃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法杖,仿佛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马多巴顿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面前的兽皮,试图解开上面的封印。
他的眉头紧锁,双手在兽皮上不断摸索,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找到破解的线索。
他无奈地抬起头,看向莱恩,眼中充满了求助的神色:“莱恩大人,这封印究竟该如何解开呢?”
莱恩缓缓走向马多巴顿,每一步的动作幅度都很小,以至于马多巴顿都没感受到对方与他的距离越来越小。
他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城主大人,这种封印手法虽然因魔法师而异,但你可以尝试用亲情之血来破解。”
马多巴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随即被强烈的渴望所替代。
他没有察觉到莱恩眼中闪过的狡黠光芒,只是激动地咬破手指,挤出一滴精血。
他小心翼翼地将精血滴在兽皮上,同时将整个手掌按在封印之上。
兽皮在接触到那滴精血后,突然发出淡绿色的光芒,将马多巴顿整个笼罩在其中。
然而,就在下一秒,马多巴顿突然脸色大变。
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莱恩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马多巴顿惊慌失措地问道:“莱恩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
莱恩此刻已经走到了马多巴顿的身旁,他得意地笑道:“当然动不了了!因为这个封印,我早已动了手脚!而且,这个兽皮根本就不是封印你儿子的那个!哈哈哈!”
他的笑声愈发猖狂,充满了阴谋得逞的得意。
“真是该死!巫师果然都是不可信的!”
此刻的马多巴顿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愤怒,咬牙切齿地骂道。
“哈哈哈,现在后悔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莱恩得意地大笑起来,从腰间的挂袋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药丸,迅速塞进了马多巴顿的嘴里。
他冷笑道:“你知道吗?为了救你那宝贝儿子,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被那可恶的恩格打成重伤,还耗费了两颗六级魔兽核才勉强恢复。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你那不成器的儿子!”
马多巴顿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但黑色的药丸已经在他的口中迅速融化,一股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舌头仿佛被麻痹了,只能发出“嗯嗯嗯”的模糊声音。
莱恩狞笑着,再从挂袋里掏出一个淡绿色的瓶子。
他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缓缓浇灌在马多巴顿的头上。
那液体一接触到马多巴顿的皮肤,便发出“嗞嗞嗞”的腐蚀声,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马多巴顿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他挣扎着想要避开那液体,但身体却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液体缓缓流淌下来,腐蚀着他的皮肤。
仅仅三秒过去,马多巴顿的身体竟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他的面容逐渐扭曲变形,皮肤变得粗糙而黯淡,五官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最后,他竟然变得与莱恩一模一样。
莱恩看着眼前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太棒了!太棒了!这简直是杰作!就连气息也与我如出一辙!”
莱恩凝视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欢呼雀跃,手舞足蹈。
他围着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莱恩”转了几圈,仿佛欣赏着一件艺术品,眼中满是得意与满足。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转向倒在地上的“莱恩”,冷冷地说道:“城主大人,请原谅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脚,用力将那个“莱恩”狠狠地踢向大厅中央的待客桌子。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重物落地的声音震得整个大厅都在回响。
那个“莱恩”的身体重重地撞在桌子上,然后滚落到地上,显然已经身受重伤,无法动弹。
接着,莱恩走到真正的马多巴顿身边,蹲下身子,开始摆弄他的姿势。
他先将马多巴顿的双腿弯曲,使其呈跪坐状,然后又将他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摆出一副恭敬的姿态。
最后,他拿起手中的魔法法杖,轻轻地放在马多巴顿的手中,使其看起来就像是在向某人行礼一样。
完成这一切后,莱恩退后几步。
接着,他念动咒语,瞬间变成了马多巴顿的模样,仿佛真正的城主大人重生一般。
就在这时,莱恩敏锐地察觉到管家法克已经在不远处出现,他立刻调整呼吸,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迅速转换表情,开始模仿马多巴顿的声音,大声怒斥道:“大胆莱恩,你竟敢用一张假封印来欺骗我!”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威严,仿佛真的是马多巴顿在发怒。
同时,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莱恩”,让人不敢直视。
刚踏入门槛的法克,一眼便看见正在怒火中烧的“马多巴顿”。
他急忙加快脚步,上前关切地问道:“城主,究竟发生何事?您为何如此生气?”
他的脸上满是担忧,眼神中透露出对主人的忠诚与关切。
紧随其后的是城主夫人,她忧心忡忡地看着“马多巴顿”,轻声问道:“夫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的声音柔和而关切,透露出对丈夫的深深爱意。
“马多巴顿”愤怒地挥舞着手臂,指着“莱恩”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们差点被那个巫师给骗了!幸好我反应及时,否则这莱恩的阴谋就得逞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欺骗与伤害。
法克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他瞪向一旁的“莱恩”,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厉声喝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欺骗我们城主!是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他便大步上前,对着“莱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每一拳、每一脚都用力极重,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个冒牌货身上。
“马多巴顿”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当法克停下手来,他指着已经跪倒在地的“莱恩”,冷冷地命令道:“把这个莱恩给我关入地牢,严加看管!绝不能让他有机会逃脱!”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城主!”
法克恭敬地应声道。
他揪起“莱恩”的衣领,像拖着一件毫无生气的物品一般,大步朝城主府的地牢方向走去。
半小时后,法克步履匆匆地来到了城主府的地牢。
“法克管家,您今日怎么亲临地牢了?”
独臂牢头一见法克,急忙迎上前来,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中充满了恭敬。
“哼,你以为我愿意来这种地方吗?”
法克冷哼一声,一把揪住“莱恩”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将他提到了牢头面前。
他瞪大眼睛,怒气冲冲地命令道:“给我把这个家伙关起来!最好是关进魔法牢笼里,确保他无法逃脱!”
牢头一看眼前的“莱恩”,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他认出这是一个七阶巅峰的巫师,心中不禁一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被李恩格斩断手臂的恐怖场景。
他深知,这样一个七阶巅峰的巫师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牢头能够得罪的。
于是,他急忙转身,向身后的手下打了个手势。
两个手下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莱恩”的胳膊。
“快,快把他关进魔法牢笼!”
牢头催促着,同时指向地牢深处的一个由魔法符文构成的牢笼。
这个重新被修复后的魔法牢笼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显然是被施加了强大的封印魔法。
两个手下押着“莱恩”,小心翼翼地朝魔法牢笼走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警惕地观察着“莱恩”的动静,生怕他突然发难。
终于,他们来到了魔法牢笼前。
两个手下迅速解开牢笼的封印,然后将“莱恩”推了进去。
接着,他们重新施加封印,确保“莱恩”无法逃脱。
完成这一切后,牢头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法克说道:“管家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关进魔法牢笼了。请放心,他绝对无法逃脱。”
法克管家点了点头,满意地离开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