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神秘男子
“根据那群洋人的清单。”
马邦德道:“汉阳造是十二块大洋,德制的毛瑟1898是二十一块,莫辛—纳甘要十六大洋,这些都是长枪,一百把起卖。”
“还有手枪方面。
短的毛瑟盒子炮,三十个大洋,法制的ruby手枪,三十大洋,美制的将官1911,要三十八个大洋。”
“这些都是新枪,如果钱不够,还可以买库存的、二手的,价格还能更便宜点。”
贺强再问:“都有现货?”
“那群洋人说了,都在仓库里堆着,今天下订单,明天就能拉来。”
贺强点点头,“长枪方面,先要两百把,你再问下大武小武,什么型号皮实耐用一点,不容易卡壳的那种。
手枪也要个五十把,就要1911的,不怕贵,那东西比盒子炮看起来都要上个档次。
另外子弹也不能少了,来个四万发,以后有机会就多开枪,把枪法都给我喂出来。”
“没什么问题吧?”
马邦德摇头,洋人家大气粗,听说装的枪都堆满了一整仓,“不过,”他又问,“恩人,我们买的是不是多了点?”
“多吗?”贺强不这么觉得。
现在康城是什么局势。
四方鼎立,再加上他们,就是五方共存,水浑的很。
要想一统康城,建立起一个真正的zf。
什么最重要?
武力才是最重要的!
枪杆子,就是武力的保障。
对于整个康城来说,贺强接下来要做的,是把整个城区连接起来,是秋风扫落叶,把其它几家势力全部摁死。
这对于城内来说,是一场革命。
伟人说得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
革命是暴动,是战争,是矫枉必须过正,不过正不能矫枉。
枪,武力,就是这一切的保障。
两天后。
城外。
洋人开着货车把东西送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成箱成箱的枪支弹药,被搬回县衙,引得街上的人一阵指点。
街角,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看着这一幕,面色大变,一溜烟朝家里跑去。
刘府。
占地五亩,位于城北,高墙大院。
里面有假山怪石,亭台楼阁,房屋大大小小,共计七十余间。
男子一路小跑回去,跨过门楣,闯进大厅,口中喊道:“大伯,大伯,不好了,县衙那群狗官在到处买枪”
声音,却是越喊越小。
他缩了缩头,发现此时大堂内气氛格外严肃。
大伯坐在主位,面容阴沉。
堂下,外面一管事,跪在地上,低着头,面色苍白。
再往旁边一看,地上躺着六具直挺挺的人尸,皆用白布盖着。
他小心走上前去,用手指牵开一角,一看,全是刘府的人!
“大伯,这”他吃了一惊。
刘烟枪不耐烦挥了挥手,让他别说话。
“县衙的事先放在一旁,把眼前事处理完了再说。”
衙门买枪,刘烟枪倒不是很上心,按照前几任县长的鸟样,他不信那群人敢跟自己作对。
更何况,自家大儿子可是倭人眼中红人。
满洲那边,倭人声势如今更加浩大,说不准哪天就打过来了
“前些日子,赖子几人在城东闹事,被人杀了!”刘烟枪使劲抽了一口,从嘴里面吐出道烟圈,“杨克难那群穷鬼,钱没两个,穷豪横,人死在他们那边,老爷我不好挑理。”
“今天,又折了六个,却死在我们自己歌厅里面!”
他望着下方,声音阴厉,“你就没有什么想跟老爷我说的?”
管事抬起头,额上全是冷汗, 跪在地上往前蹭,一边蹭一边哭丧道:“老爷,老爷,小的没有办法啊”
刘烟枪看着手下,站起身猛地一脚踢去,把后者踹翻在地,&34;发生了什么事,都讲清楚!&34;
管事倒在地上,
“昨晚”
百乐歌舞厅。
交响乐悠扬、舒缓,大厅里面如往常一样正常,进来的客人轻摇舞姿,都有自己的舞伴。
他带着几个兄弟,正在巡场子。
却没想,眼睛一凝,就在二楼,他竟是发现了自己的姘头,正在和一男人搂着跳舞,姿态说有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他带着小弟,皮笑肉不笑地走了上去,“哼哼,这是哪来的好汉,要看上了我家姘头,我送你就是。”
“啊!”女人看见他的到来,慌了神,赶忙将男子松开。
哪料,那穿着一身皮衣的男子神色淡然,脸上不仅没有一点惊慌,还对着女人道:“桔子,这就是想强迫你的人吗?依我看不过是草包一个。”
被叫做桔子的女人,神情紧张,&34;燕大哥你别说了,他们人多,赶紧走吧。&34;
“走?走哪儿去!”他脸上铁青,看向男子,“还不知道这位兄弟,是何方神圣,敢来我的场子闹事,抢我的女人!”
皮子男子依然不慌不忙,眼神蔑视,“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
“不过,江湖上的朋友,给我取了一个外号。”
“什么?”
&34;半人半鬼,神枪第一!&34;
几人俱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们听说过这外号吗?”
均是摇头。
“哈哈哈,巧了,我也没听说过。”他放声大笑,又猛地收住笑声,眼带杀意的看着男子:“无名鼠辈,好大的狗胆,敢跟我来抢女人,找死不成!”
皮子男子摇摇头,声音平缓得好似在批改作业的老师一般,“你说的话,全错了。”
“我来这里,不是来找死的。
另外,除了告诉你,不许逼迫桔子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
“哼哼,什么事情?”他戏谑的看着皮衣男子。
没想,那皮子男子果然语出惊人,“这家歌舞厅,我看上了,我给你七天的时间。
七天内,你带着你的小弟离开这里,我接手这家歌舞厅。”
皮衣男子说完,当着他的面,竟是一把搂过女子,“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谁赞成,谁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