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扳倒黄四郎
自打贺强发出上次的豪言壮语。
马邦德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世间少不了嘴强王者,后世键盘侠也尤为多。
可。
扳倒黄四郎。
哪是这么简单的事?
你上嘴皮粘着下嘴皮,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那又怎么去做呢?
黄家。
南国一霸。
帮曹都统做事,干的是卖大烟、贩人口的事,手下养的枪手上百。
要想把他扳倒。
你以为你孙猴子啊,
天不能遮你的眼,地不能埋你的心,众生都要明白你的意。
讲真,
鹅城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物出现。
“这个事啊,我觉得恩人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马邦德小心整理着自己措辞,“虽然现在被盯上了,但也不是没逃脱的可能嘛,只要找准机会”
“贺兄弟,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黄四郎,恶霸,人人得而诛之!”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打断的声音。
侧头看去,
张麻子抄着手,站在大门口,身形矗立,身后朝阳映射在他身上,为其蒙上一层光彩,金灿灿一片,一时间有了神圣的气氛。
“恩人,千万不要加入他们啊!”
一盯,
马邦德急了。
拉着贺强凑近耳朵,“我实话告诉恩人,他们不是好人,是麻匪啊!”
贺强脸色不变,伸出手一掌把马邦德推开,看向张麻子,“不打倒黄四郎,我出不去鹅城。这一票,我跟你们干了。”
“恩人,恩人,你听没听我的话啊”
马邦德更急,“他们是麻匪啊,杀人不眨眼的!”
贺强走向张麻子。
麻匪?
这人怎么看着像跟圣人似的。
这一票,怎么也得试试!
对于贺强的加入。
张麻子是高兴的。
实际上,在这个节点,无论是谁加入他都高兴。
究其原因。
人太少了!
他们兄弟才几个人?
满打满算,六个!
跟黄四郎斗起来可谓处处捉襟见肘。
黄四郎的手下死了,无所谓,在眼中只是一个数字。
可他们要死了人,那是真少了个兄弟!
如此,新人加入。
力量多一分。
胜算也会大一分。
“小兄弟,枪法怎么样。”
什么,不会?
不会没关系,他可以教。
这里需要说一下。
张麻子本名不叫张麻子,谁会给自己取邋遢的名字?
他本名,叫张牧之。一个文雅、有上层阶级气息的名字。
他以前是蔡锷将军手下的手枪队长,因为将军身死,不愿意加入其他势力,这才落草为寇。
作为将军近卫,他枪法高超,指哪打哪,平常也兼顾着培训下属的活路。
现在要来训练贺强,也算重操旧业,拿起自己老本行。
至于说什么时间是不是太短,训练几天能有什么作用之类的。
只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谁不想有几个月的标准试训?
问题是黄老爷不准。
这个人现在没事杵着个望远镜就往县衙这边瞅。
要眼神能杀人,
张麻子他们早被凌迟好多次了。
“老二,老三!
别呆在那里,摆几个瓶子放前面去!”
见大哥发话,老二老三懒散捡起几个玻璃瓶,放在前面大概五六十米的位置。
这个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用来装逼刚刚好。
普通人肉眼看过去,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轮廓,要想打中,绝不简单。
不过,张麻子明显不在此列。
他也不废话,从身后掏出自己爱枪,一把柯尔特m1911,黑枪身,棕枪把,提枪便射。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
远处。
破碎声不断响起,玻璃渣子四处溅射,所有瓶子一律爆射开来。
枪枪命中。
例无虚发!
“好枪法!”
贺强大赞,又站在原地兴奋的一个哆嗦。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学成后大杀四方的场景。
就是那种抗日剧中,主角左手一支枪,右手一支枪,一个人把对面一个小队都压得抬不起头的样子,点人头比点玻璃瓶的速度还快。
虽说大家都在抗拒抗日神剧,
但要有机会自己成为其中主角的时候
也不是不行。
“开枪,不是多困难的事”
“你是初学者,首先要注意站姿。不要这么僵硬,两脚分开与肩同宽或稍大于肩宽,身体放松并稍微侧向”
“还有你的握枪方法。&34;
“把右手虎口对正握把,用手指和手掌的肉厚部分、虎口和余指的合力把它握紧。”
“有什么用?”
“这样才能让你连续开枪,不至于让后坐力把枪都震飞了!”
张麻子没有保留,尽可能的传授着技巧。
贺强也听得认真,学得仔细。
哪个男人能不爱枪的?
暴力因子早就刻在了身体最底层的基因。
更何况,
学好了枪,才有了保命的资本,才不至于什么人都敢跑到他头上屙上一泡。
这一点,无论是现代、还是民国,都通用。
一旁,老二老三闲聊着,思绪已经飞到了其它地方。
“走走,大哥教人有什么好看的?去艳阳楼玩,找花姐去。”老三提议道,面色多少带了点憧憬。
老二不这么想,他看着前方的贺强,眼睛也不眨的回道:“找花姐干啥?又去当拜设扣啊。”
“啥?”老三疑惑。
“拜设扣啊,人肉拜设扣!”见后者依旧疑惑,“人肉自行车啊!你个土鳖,能不能学点洋文?”
老三反应过来,干咳一声,“这不好吗?你不晓得我成座椅的时候,花姐一开车,那软软的,绵绵的,一动起来啊”
说着说着眼睛就不自觉眯了起来,一副销魂神色。
“你他妈变态吧。”老二忍不住低骂一声,那玩意有什么好的?
谁想变成自行车啊?
每次变成拜设扣的时候,他最多当车龙头,被手扶着,老三就当垫子,还要被压着。
偏偏后者还一副开心的样子。
死变态!
“二哥,你这叫什么话。”老三挑挑眉,“那下次,我们换个对象,去找贺兄弟玩,怎样?
我来当龙头,你去当座椅。”
一听这个。
老二侧头过来,露出意动神色:“当真?”
“必须的啊!”
“这还差不多”
两人嘀嘀咕咕商量完,结伴朝着县衙外走去。
出县衙的时候,又遇上了马邦德。
后者一脸愁容,在县衙门口转悠个不停。
一会儿看看县衙,一会儿又看看城南位置。
作为一名老父亲的他,现在已经快把自己愁死了。
“哟,师爷,你这没升堂也能忙啊?”老三调侃了一句。
马邦德见二者一脸轻松惬意的样子,赶忙拉住其中一人手臂,“敢问,可是你们大哥想出良策了?”
“哪能啊,哪有这么快啊。”
失望。
“那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哦。去艳阳楼找花姐玩!”
两人开心出了县衙。
只留马邦德一人在风中凌乱。
看着离去背影
这哪是在玩女人啊,
这节骨眼,是在玩自己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