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一章 死缠烂打的陈如雪
第七百十一章 死缠烂打的陈如雪
琴声如山泉般潺潺,茶香袅袅往上飘。
琳琅亲自分茶,第一杯递给苏一鸣,“表哥,最近好吗?”
最近太忙了,一恍眼好久没见了。
其实他一直负责粮草军需这一块,尽心尽职,花了很多心血,而且不求名利,不求功劳。
她还没有谢过他呢。
独孤烨有些吃醋,第一杯都不给他!
苏一鸣看在眼里,忍不住嘴角微勾,喝了一大口,“好香。”
独孤烨朝天翻了个白眼,故意的吧。
琳琅笑眯眯的将第二杯茶递给独孤烨,“来,你的。”
“你偏心。”独孤烨委屈的控诉,像个没抢到玩具的小孩子。
苏一鸣嘴角抽了抽, 堂堂太子撒娇,真的好吗?
要是传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但是,他怎么就这么羡慕呢?
有一个全身心信任的人,依赖的人,毫无顾忌撒娇的人,真的很好。
琳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人家是兄长,而且倒贴了上百万两银子给国库,亲自调度粮草,要不是他亲自盯着, 后勤没有那么顺利。”
好吧,这理由能接受,独孤烨举起茶酒,“谢谢兄长,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他全是为了琳琅!
苏一鸣真心不稀罕他的感激,“好好的待琳琅就行了。”
别的他都不求。
独孤烨抿了抿嘴唇,说的好像就他疼琳琅似的。
不爽,大大的不爽。
他眼珠一转,“为了犒赏兄长的功德,父皇有意赏一个爵位,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是侯爵。”
“不必,我……”苏一鸣对权势并没怎么热衷。
他孑然一身,根本不在乎。
独孤烨根本不想欠他一点人情,“要的,表哥,有个爵位傍身,没人敢欺你。”
苏一鸣淡淡的道,“我有个太子妃的表妹,谁不长眼敢欺负我?”
说的好有道理,确实没人那么傻。
独孤烨坚决已见,“有功就赏,有错就罚,赏罚分明,才不会让人寒心,表哥不必推辞。”
都这么说了,苏一鸣没有其他可说的,茶杯一饮而尽。
“对了,琳琅,你上次说的那事儿,我想了想还可以,我们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独孤烨很好奇,琳琅很会做生意,点子又多,但他对此不感兴趣,更喜欢打仗。
“就是……”琳琅也不瞒他,“想组建商队去西域,那边遍地是香料宝石,走一趟能赚很多钱,顺便打探一下各国的情况。”
这主意不错,独孤烨举双手赞成。
将西域各国掌控在自己手里,以防万一。
“太子妃,太子妃让我进来吧。”外面忽然想起陈如雪的哀求声。
守卫将陈如雪挡住,不许她乱闯,陈如雪又羞又恼,求了半天都不行,索性大声叫了起来。
“私人聚会不方便。”琳琅一口拒绝,根本不想见她。
陈如雪眼晴一亮,扬声道,“我可以帮你们做生意呀。”
琳琅心思一转,看向苏一鸣,苏一鸣嘴角微勾,微微颌首。
独孤烨使了个眼色,侍卫退到一边,陈如雪这才冲了进来,左看右看。
独孤烨身边还有一个空位,她面有喜色,走了过去。
刚想坐下,一名随从闪了过来,指了指一个角落,那里有个位置,但离桌子很远。
换句话说,不配坐席。
“坐那边。”
陈如雪站着不动,倔强的昂着脑袋,“我想坐这里。”
在广州,她永远是坐主位的那个人。
随从没见过这么不会眼色的人,“没规矩,这世上,没人能跟太子平起平坐。”
陈如雪呆了呆,怪不得有空位,但是,她不甘心的看向苏琳琅,“那她呢? ”
众人嘴角直抽,感觉牙疼。
苏琳琅忍不住轻笑,这笑话挺好看的。
“这是太子妃,夫妻一体,懂不?太子妃是唯一的例外。”随从眉头紧皱,嫌弃的不行。
这就是蛮夷女子,礼仪规矩都不懂,还心比天高,痴心妄想。
太子是她能觊觎的?
别说想当太子的侧妃,就算是服侍的宫女都不够格。
“我……”陈如雪不甘心,嘴巴嘟起来。
“不想坐就滚出去。”独孤烨不耐烦了,任谁被这么不懂礼数的女人缠上,都不高兴。
“别生气,我听你的。”陈如雪哪里还敢发脾气,笑容满面的坐在那个位置。
总比被轰出去强!
“刚才说哪里了,对,做生意。”
她迫不及待的的想显摆一下,展示自己的本事,想让独孤烨另眼相看。
苏一鸣故意嘲讽道,“你别开玩笑了,看你这样子就不像是做生意的。”
陈如雪最恨被轻视了,尤其是看不惯的人轻视。
“那我像什么?”
她很讨厌苏一鸣,谁让他是太子妃的表哥呢。
只要是苏琳琅的朋友亲人,就是她的敌人。
苏一鸣哪会看不出她的心思,越发的不屑。
“像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却干不了什么正事儿,就是一个废物。”
陈如雪气红了脸,火气往上冲。
“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可会做生意了,家里的海船生意都是我打理的。”
海船?苏一鸣眼晴亮了,和琳琅相视一眼,眼中光芒四溢。
他们都想做这门生意,可惜找不着门路。
这不,主动送上门来了,哈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苏一鸣心思转过无数个,越发的不屑,“是吗?恐怕只是挂个名吧。家里又不是没有男人。”
他越是看不起,陈如雪越想争一口气。
“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儿,最最受宠了。”
她加重语气,强调自己受宠爱。
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了独孤烨一眼。
独孤烨专心的喝着茶,根本没注意她,反而是苏琳琅将一切看在眼里。
苏一鸣打量了陈如雪几眼,嫌弃的摇头,表示不信。
“那也是女儿,家业永远是儿子继承的,你看着就不像有能耐的。”
他极尽贬低之能事,毫不客气的奚落了一通。
陈如雪气的浑身发抖,感觉被看轻了,“我们跟京城不一样,只要有能力不管男女都可以做大事情。”
她是广州公主,唯一的,被人捧在手掌心呵护的,从小被人捧宠着,自视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