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破除幻境
夜沉当机立断让助理把净云塔的小屏幕给撤下去，吩咐道：“你去找沈臻彧，让他把这个净云塔的所有详细资料全部发给我，包括他有意隐瞒的异化能力。”
助理应声离去。
这么好的苗子当然得留着给自己了，去“火凰计划”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还在迷宫里小心翼翼地探测道路的净云塔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后的无时无刻的注视让他心浮气躁，殊不知他的能力已经被人雷厉风行地调查了个一干二净。
他已经绕着这块地方转了四五圈了，每一次选不一样的路却每次都能转回到这里，像是形成了一个闭环。
当净云塔第六次回到放着纸团的原点时，他放弃了无意义地乱转加速消耗体力和异化源，转而在原地坐了下来。
目前为止，题目给出的提示只剩一句［终点在正前方］还没被搞明白了。
净云塔有猜测过会不会是一直直走，但迷宫里又哪来路让他一直直走呢。
总不能穿墙过去吧。
思及此，净云塔不由得愣了愣。
如果这里是幻境的话，那么这些墙，会不会也是用来迷惑自己的障眼法？
他深吸一口气，在脑海里默默背诵幻术的弱点合集。
其一，幻术有着不确定性，通常以术中人的思想衍生二次障眼法。
其二，高级的幻术有时也是高级的障眼法，其中必定会有逻辑悖论。
其三，术中人往往会丢失方向感，若是明确感知某一物体在一处地方从未移动，那么……
净云塔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看向身后，那个盯了他一路的并不存在的视线。
那么此景，所见皆幻。
下一秒，宫墙轰然倒塌！
———
自从知道了净云塔的能力后，夜沉决定亲自盯着他。
当他看见净云塔准确无误地看向隐藏摄像头时不由得愣了一下，满意道：“不错，自身对周围的戒备程度很高，是个天生的探测员啊。”
下一秒，幻境直接消失，夜沉目瞪口呆：“这……这是……”
幻境被破除了？
机械制幻境自从投入以来还没有被人在中途以自身意志力破开的情况！
很显然众人都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有人大声道：“中央军校的考生净云塔所在的幻境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夜沉道：“他是自己破除了幻境。你们看好其他学生，我马上回来。”
他速度快，几乎是立刻便到了净云塔所在的考室。
清醒着从幻境里被抽离出来的滋味并不好受，但净云塔就好像是经历过数百次一般，毫无感觉。
他甚至还能给夜沉鞠个躬：“司令好！”
夜沉微微点头，也不解释，只道：“跟我来。”
净云塔有心想要询问幻境的事，但看夜沉如此急切，只得将话咽回肚子里。
夜沉将他带到军部专用的办公室里，只一眼净云塔便看到了颜良，颜裴的父亲。
颜良似乎也没想到会在这看到净云塔，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云塔？你在参加联赛？”
净云塔点点头，夜沉道：“哦？你俩认识？”
颜良连忙道：“我一个侄子，早些年没了父母又失忆，接到身边养着了。”
净云塔见颜良将话全说了，也不反驳，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你这侄子好生厉害，机械制幻境都能破，这么个人才你怎么还藏着掖着？”
颜良被夜沉拍了几下，赶忙站了个军姿，大声道：“报告司令！孩子都是在合适年龄入的学，没有藏着掖着！”
夜沉哈哈大笑：“行了你，在［九天］呆了这么久也没学会开玩笑，真不知道当初你是如何做到不被发现的。”
［九天］？净云塔听了一耳朵，眉心微蹙。
好耳熟的名字。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夜沉放松坐下，摆摆手让其他二人也坐：“既然是你侄子，那这事也好说很多。”
“先说联赛的事吧，云塔，就冲你的异化能力能够破除幻境的表现来看，能进前五十绝对没有问题，而首都那已经下了通知，联赛前一百人都可以申请加入“火凰计划”，所以，我要来问问你的想法。”
他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净云塔的眼睛道：“……“火凰计划”是针对［九天］里被诱导异化者的一项剿灭计划，但恕我直言，很危险，像你这种拥有高精度探测异能的异化者绝对是他们的首选，我现在需要你给我一个准话。”
夜沉的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道：“你究竟想不想加入这个计划？”
净云塔沉默了一会，老实道：“我不知道。”
“先不说什么被诱导性异化者，［九天］是个什么东西司令还未告诉我。”净云塔真诚道：“我不会参加这种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的计划。”
颜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夜沉却是笑了：“好小子，我没看错你。”
“［九天］其实就是一个非法实验室，几年前因内部原因发生了巨大爆炸，很多异化者趁乱逃了出来。”他缓缓解释道：“但就军方多年蹲守来看，逃出来的这些异化者不足为惧，只是处理起来的时候麻烦点罢了。”
他沉声道：“最重要的是“它”，被那个疯子科学家当做诱导母体的人鱼。”
“只要抓到这条人鱼，不论是人类因何而变异，还是那些匪夷所思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的诡异能力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夜沉道：“就在不久前，军方探查到一家以养殖为遮挡私下里却偷偷进行异化体交易的民企，流出去的物品里有不少东西能和人鱼的基因比对上。”
净云塔静静听着，开口道：“所以司令和我说这么多是想……”
“对。”夜沉赞许道：“我想让你加入军部，替军部秘密探查这家民企。”
“听起来司令好像并不想和“火凰计划”扯上关系。”净云塔眨眨眼，得到夜沉一个不屑的眼神：“谁要和他们扯上关系了，一群自以为是用异化者身份压人的狗东西，还有一群天天喊着众人平等的老东西。”
嚯，净云塔乐了。
看来异化者与普通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