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出乎意料的变化
两人趁着夜色赶回武当，却被四处喧嚷的人声吸引，这骚乱来得已经算晚了。
秦飞云叹了口气，说：“咱们去看看吧。”
“嗯，好。”
两人便朝着声音的来处赶去，那里正是张正南的禅房前，此时挤满了人，虽然这里的大部分人秦飞云并不认识，但他猜到这些都是今日的幸存者。
“张掌门，今日之事你武当想作何处理？！我华山派此行四十五人，如今只有六人还活着！他们、他们死的那样惨！”
场上你一言我一句，都是在控诉着各门各派的惨剧，秦飞云和凤箫寒站在稍远一些的阴影中听着，那些话语带着悲痛和惊恐，甚至让秦飞云心中都生出各种负面情绪，难受了起来。
张正南站在屋前，看着这些痛苦的人，没有制止他们的发泄，而是让他们尽情宣泄着心中的痛苦。
场上的声音渐渐小了些，大声的控诉刚开始夹杂着一些哽咽，哽咽变成低声的啜泣，又变成了痛哭。
谁说江湖儿女轻易不谈泪，那是还未到伤心处，在经历过今日那突如其来的死亡后，谁又能不恐惧，不伤心？
张正南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已向各位解释过那毒的厉害以及应对方法，各门各派遇难者的尸身还请各位妥善处置。至于那些村民，我武当会负责都送回去的。”
张正南话音刚落场面再次骚动起来，
“张掌门你这话是说他们都白死了吗？！”
“就这样回去的话我可怎么交代！”
“无相殿的畜生呢？！你武当不是知道这毒吗？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我们？！”
“湛天又在哪里？！”
秦飞云浑身一震，难道这些人真的打算杀他师父报仇吗？
“我在这里，你们若想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只是现在还请各位以眼前的事务为先。”
秦飞云越过人群看到了湛天，在昏暗的烛光下湛天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这些人瞬间静了下来，他们知道湛天的本事，更知道自己打不过湛天，而湛天也不会乖乖站着让他们杀。
于是不少人都愤恨地瞪着湛天，恨不得眼神能够杀人，好将他千刀万剐。
“阿弥陀佛，贫僧知道各位心中所想，只是现下的确如张掌门所言，还是先处理好各位亡者的身后事为重。”
“和尚道士”组合里的和尚，清念说道：“现在他们的尸体还在广场之上，依照张掌门所言我们明日还得殓尸，各位不如先去休息吧。”
“休息？现在谁能睡得着？！这次来武林大会的可都是各个门派的精英！今日之事让全武林元气大伤，呵，可就你们武当分毫未损，竟没有一个人中毒身亡！难道你们武当是和无相殿串通好了要灭我武林根基？！”
人群中一个声音喊道，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张正南脸上没了耐心，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刚才这话是谁说的？站出来！”
人群中有人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站了出来，这人看着张正南说：“我是华山派谢业华，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张正南冷哼一声，道：“我若是想动手，你现在不会有机会站着和我说话。”
张正南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周，道：“我奉劝各位管好自己的嘴和门下弟子，我武当此次虽然有没做到位的事，但也容不得任何污蔑！”
场上一片安静，没有人再敢说话，张正南虽然平日里待人温和，但那毕竟是武当掌门，岂能任人欺负？
“今日都散了吧，暂时别靠近广场。”张正南挥挥手，不再理会在场的人，转身进了禅房，留剩下的人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飞云顿时觉得累极了，这漫长的一天榨干了他所有的体力，他微微侧身靠在凤箫寒身上，“箫寒，咱们也回去吧。”
“嗯。”凤箫寒一只手搂住秦飞云，问：“你还能走吗？”
秦飞云笑了笑，勉强站直了身体，“当然，走吧。”
两人将这一切暂时抛到脑后，他们需要喘息，需要空间，需要休息。
第二天两人早早醒了过来，秦飞云本以为自己会睡很久，可他还惦记着那些死者，又怎么能够安眠。
“飞云，你确定要去吗？”凤箫寒担心现场的惨状会再次刺激到秦飞云，有些担心地问。
“嗯，要去，我仔细想了想，有些在意宫炎死前的话。你还记得吗，他说要整个江湖为他陪葬。”秦飞云皱着眉头说。
“记得，难道你是担心那些尸体有问题？”凤箫寒马上想到了，之前他们曾发现的，这种毒会进入大脑，难道
“是，我担心万一他们带着尸体回到门派，而那些尸体”秦飞云打了个寒颤，上辈子看过的恐怖电影开始在他脑海里播放。
“总之，咱们去看看，如果确定没有问题的话，也能安心。”
“好，走吧。”
两人来到广场，发现已经有人在殓尸，秦飞云和凤箫寒都戴着面纱，做了防范。
“箫寒，如果我建议他们把尸体火化了再带回去，他们会愿意吗？”
凤箫寒扫了眼尸体的数量，说：“只怕他们别无选择，昨日你也听到了，仅华山派就死了三十九人，如此数量的尸体，只怕带不回去。”
秦飞云点点头，刚要开口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人、人还活着！他还没死！”
秦飞云心中警铃大作，他只来得及说：“箫寒！去找张掌门过来！”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凤箫寒只得朝着张正南的禅房奔去，还好距离并没有很远，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带着张正南来到场上。
“箫寒！在这里！”秦飞云朝着凤箫寒大喊，“他们都还有气，也还有心跳！”
凤箫寒紧皱眉头，心想不妙，只怕这件事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简单解决了。
秦飞云检查了许多人，他们都是一样的症状，昏迷，低体温，心跳微弱，却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