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动的瞬间
“所以您有法子？”
“自然有，而且法子我已经交给你了。”
秦飞云摸了摸那本册子，“是这本《九阳真经》？”
“不错。”
药圣说罢顿了片刻，才又开口，这次的语气沉重了许多。
“箫寒他现在的情况还在可控范围内，但你也见到了，他很怕寒，如果有人能以《九阳真经》的真气帮助他练功，中和掉重冰真气中霸道的部分，便可以极大地缓解他的症状。如果情况理想，或许他一辈子都可以平安渡过。”
秦飞云没有丝毫犹豫，“既然这样，那我来练这《九阳真经》不就可以了？”
药圣叹了口气，说：“不错，但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不公平，因为你需要将自身的真气传输给他，你明白吗？”
药圣看着秦飞云，秦飞云终于明白了药圣的意思。
“所以您是说，即使我练了《九阳真经》，不仅不会帮助我提高修为，甚至还会因为不断损失内力而变弱？”秦飞云问。
“你可以这样想不过这件事也并不绝对。”药圣站起身，说：“如果你能修炼至大成，那么你体内的九阳真气自可以源源不绝生生不息，只是现如今这世上，从未有一人修炼至大成。”
药圣见秦飞云正在思考，便说：“这《九阳真经》你可以选择练也可以选择不练，由你来决定。当然，这是我的意思，箫寒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连累别人。”
秦飞云明白了，他所面临的是一个无人完成过的挑战，这本《九阳真经》不仅是他的机遇，更是凤箫寒的救命稻草。
既然如此，那便没有理由不去做。
“前辈，这本《九阳真经》我必定练成，就算成不了我也会帮箫寒的，请您放心。”秦飞云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药圣露出欣慰的微笑，说：“箫寒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算是没有白活，我替他谢过你了。”
“前辈何必客气，箫寒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不过是这么一点忙罢了，没什么不能做的。”秦飞云笑着说，“更何况，这《九阳真经》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很厉害的心法，我若练成了不也是我的机遇么。”
药圣哈哈大笑了两声，“不错不错，的确如此，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箫寒不宜在此地久留，这里过于湿冷，明日检查过那孩子的状态后，你们俩就先离开吧。”
秦飞云却不想就这样离开，他还记得翠嫂，红儿的父母，于是说：“不如我留下，让箫寒先走吧。”
药圣挑了挑眉，说：“行，我也想知道你还有什么新奇的看法。”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秦飞云便离开了。
出了房门便远远看到凤箫寒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风景，秦飞云调整了一下心情，走了过去。
“箫寒，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秦飞云问。
凤箫寒转过头看着秦飞云，就这样默默地看了很久，久到秦飞云都有些脸红，“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
“老师他都告诉你了？”凤箫寒的表情淡淡的，让秦飞云有些拿不准。
“嗯，不过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我这些事？”秦飞云问。
“这些是我的私事，又何必告诉你，更何况，你也没有办法解决。”凤箫寒的态度依旧冷淡，秦飞云皱起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一个外人而废力去做一件根本不会有回报的事。”凤箫寒说着转开了视线。
“不会有回报？怎么，你认为我学不会这《九阳真经》？”秦飞云有些生气了，他可是武学奇才！这凤箫寒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不错，那本书，从来没人能够修至大成。”
“你！哼，好啊，你觉得我练不成是吧，我非要练成给你看不可！”秦飞云气鼓鼓地转身就要走，却被凤箫寒一把拉住。
“我不是在激你，而是希望你不要练。”凤箫寒神情严肃，对着秦飞云伸出手说：“把那本书交出来。”
“好啊你凤箫寒，竟然觊觎属于我的武学秘籍！你要是想要回来，就去找你老师，让他来找我要！否则你想都别想！我才不会把这书给你！”秦飞云说着一把甩开凤箫寒的手，只是一眨眼就跑远了。
凤箫寒握紧空虚的手，他听到了秦飞云和药圣最后的几句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知道秦飞云打算做什么。仅仅是知道这些已经让他从心底深处燃起火焰，他不需要秦飞云为了帮他而牺牲自己。
还记得那夜在篝火旁，秦飞云说的关于未来的愿景，他不想成为秦飞云梦想路上的挡路石，更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当初选择修炼《重冰诀》是他自己的决定，那么后果也应该由他自己来承担。
所以他才拙劣地演出一副冷淡的模样，他从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不擅长演技，这么不会说话。
看来，还得想其他办法。
凤箫寒想，这件事还真是难办，但也没关系，他知道秦飞云是绝对练不成的。
秦飞云一口气跑到了距离住所足足有一公里远的小树林里，他回头看了眼凤箫寒没有追过来，于是找了块平整的地面坐下。
“哼，装得冷淡就想劝退我吗？未免也太小看我察言观色的本事了。”
其实刚才聊到一半的时候秦飞云就看出了凤箫寒打得什么主意，虽然他想通了，但凤箫寒那些话还是让他有些生气。
“看我修至大成，让你们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他拿出怀里的《九阳真经》，仔仔细细看了起来，他打算把这本薄册子里的内容全部记下，以防万一。
就这样他一直待到夕阳西下，昏黄的日光再也不能让他看清书上的内容后，才起身回了住处。
“真是凉爽，甚至都有些冷了。”秦飞云缩了下肩膀，“这都赶上初春时的温度了”他说着想起了凤箫寒，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很冷呢？
背了一下午的书，他早已不生气了，于是敲了敲凤箫寒的门，当凤箫寒还保持着一脸冷淡打开门时，看到了秦飞云灿烂的笑脸，问：“箫寒，你冷吗？”
这一瞬，凤箫寒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击碎了，他再也回不到以前那个冷静稳重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