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拷问
秦飞云戴着面巾远远跟着，见那黑衣人进了一处院子，便也跟了进去。
从气息来看，这处院子里有六个人，而这六个人功夫都还算不错，但，也只是不错。
秦飞云悄无声息地潜入，只是点住了他们的穴位，鉴于上两次的失败，还用绳子把他们的手脚都捆住。
秦飞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先随便抓了一个出去审问。
“说，东方莹派来的人现在在哪儿？”
被抓的黑衣人明显知道在武力上赢不了秦飞云，于是颤抖着说：“人、人早都撤走了。”
“撤去哪里？”
“这个、这我不知道啊。”
秦飞云掏出一把匕首，抵在黑衣人的胸口，“说不说！”
“大侠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啊！”
秦飞云冷哼一声，点了黑衣人哑穴，进屋又拽出另一个黑衣人问了一样的问题，得到了一样的答案。
至此想找到直接动手的人已经没了希望，于是秦飞云问：“东方莹在哪？”
两个黑衣人还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向明炎口中的‘糟老头子’又是谁？”
秦飞云仔细观察着黑衣人的反应，这个问题让他们浑身一震，紧接着装死般地没有任何反应和回答。
秦飞云踹了那黑衣人一脚，大喝道：“说不说！”
谁知道黑衣人甚至不呼痛，就那样默默地忍着，仿佛秦飞云的脚根本没落在他身上一般。
秦飞云看这黑衣服的反应，便知道是问不出来了，即使是杀了他们，也得不到答案。
他自我安慰道，这些黑衣人不过是低端喽啰，榨不出太多信息，看来要去问向明炎这些问题了。
“罢了，看来今天就算是杀了你们，你们也不会说了。”秦飞云长叹一口气，转头离开了。
回到客栈，秦飞云躺下想到那些黑衣人恐惧的样子，看来无相殿有些本事，怕是用了些阴毒的手段，不然那些人怎么会那样怕。
“还是明天去找向明炎吧。”
翌日，天还未亮秦飞云就起身去了武馆，把夜间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侯大成。
“既然不是他下的毒，他又为什么要留下？难道他说的八师弟对他有恩的事，是真的？”侯大成疑惑道。
秦飞云也不清楚向明炎的动机，“一会儿等他来了我们问问看。”
“也只能如此了。”
侯大成看向殿内的灵位，“老黎啊老黎，你要是在天有灵，就托梦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好让我们为你报仇。”
秦飞云在经历过“灵魂穿越”之后，也相信了人有灵魂，跟着侯大成拜了拜。
灵堂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哔剥声，复仇和死亡的阴霾笼罩在两人头顶。
秦飞云忽然由衷生起一股孤寂的情绪，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矗立，莫名地，他有些想凤箫寒了。
秦飞云皱着眉赶走脑海里的凤箫寒，对侯大成说：“六师兄，三师兄的情况怎么样了？师父有没有办法解毒？”
侯大成摇摇头，皱着眉说：“三哥还是那样，师父也没有办法，在我下山前已经出发去找药圣了。”
“药圣？”秦飞云想起了年幼时，湛天给弟弟秦飞雨吃的那颗药，就是药圣的手笔。
“不错，如果药圣也没办法，那恐怕不过，”侯大成看向秦飞云，“你那位朋友，凤公子的药很管用，师父都有些意外。”
“是吗，药管用就好。”秦飞云有些黯然地低下头。
“小师弟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点没有精气神，都不像你了。”
“我没事。”秦飞云闪躲般地转开头，刚好看见了推门进来的向明炎。
“六师兄，人到了。”
侯大成应了一声，两人热情地迎了上去。
“向公子，早。”
“侯大侠早，秦大侠也在。”
三人打过招呼进了大殿，向明炎上了炷香，转过头问侯大成：“侯大侠，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秦飞云却抢先说：“我们今后的行动，要取决于你接下来的回答。”
向明炎装的清白单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此话怎讲？”
“我知道你是无相殿的人，也知道我两位师兄是被无相殿的人害死的。”秦飞云身上杀气涌动，死死盯着向明炎。
向明炎看了眼侯大成，又看了秦飞云，忽然像是卸下伪装一般放松了，一屁股坐下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演戏了。”
向明炎对秦飞云说：“我说秦大侠，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事先声明，你两位师兄的死可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所以你知道是谁杀了我的三师兄？”秦飞云问。
向明炎转了下眼睛，说：“我只能确定人不是我杀的，至于是谁杀的，我不知道。”
秦飞云继续逼问：“你可认识一个穿红衣的少女？”
“红衣少女？哈，你说的莫不是宁仙儿？难怪我说好久没见过她了。”向明炎看了眼秦飞云，“你把她杀了？”
“自然，她杀了我师兄！那宁仙儿又是谁的手下，听谁的命令？这你总不会不知道吧，向护法？”
“哼，宁仙儿么，是东方莹的手下。”向明炎说，“看来你的两个师兄都死在东方莹手下。”
“不，那个老头又是什么人？被你们无相殿奉为上宾的那个人。”秦飞云接着问。
向明炎一下子变得神情狠厉，“我要是知道那家伙是谁还能让他活到今天？！”
秦飞云和侯大成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话。
向明炎倒像是被戳到痛处，开始抱怨起来。
“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殿主大人居然那么重视他！把他保护得那么好！”向明炎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我对殿主大人那么忠心，那么好，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想着给他，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我杀谁我就杀谁！可是结果呢？！还抵不过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下贱东西！”
向明炎掩面痛哭，哭得伤心极了。
秦飞云和侯大成面面相觑，弄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说你先别哭了，说说你知道的信息，说不定我们可以联手把他除了。”秦飞云说。
向明炎又啜泣了两声，擦了擦脸，再抬头时已经是没事人的神情。
“好啊，不过”向明炎看着秦飞云说：“以你们的本事想杀他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