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侯府的异常
于是我开始暗戳戳的想,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多透支透支,灵力也会加速凝聚,反正有玲珑塔帮我聚集天地灵气,虽然有利用玲珑塔的嫌疑,但是好歹我也是它的主人,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算不得利用。
只是每次抽干体内真气后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实在是难受至极。但比之得到的好处,又觉得十分的划算。
这也就是萧大高人拥有玲珑塔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换之别人,恐怕要大骂这人不知好歹了,要知道世间灵气本就稀薄,修炼一途更是难上加难,就刚刚那些灵气,多少人要花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吸收的到。
而萧十一可是只简单的坐着就有玲珑塔帮她汇集四周的天地灵气,堪比大号的抽气机,全部一股脑的给她集中起来,并且经过玲珑塔的天地灵气,更是将其中的杂质尽数祛除,只留纯正的灵气供她修炼。
那可是天地灵气,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东西,只是对于萧大姑娘这个修炼小白来说,她自己并不清楚这是多大的好处,只是以为简单的加快了修炼的速度罢了。
要是让那些修炼大佬知道,说不得要骂她暴殄天物,甚至估计都能一巴掌拍死她,这样的宝物落在她手里,简直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纯耽误感情。
经过一夜不知疲倦的练习,疾风九变已经第一式已经练得八九不离十了,以现在的身法,萧十一起码一口气可以连续施展疾风九变不下十次,而每次的移动以五丈来计算,十次可就是五十丈的距离,这是相当恐怖的距离。
要知道不论是逃跑,或者偷袭那都是手到擒来的,比如说逃跑,只要一口气移动四五十丈距离,再配合上敛息丹,就是太乙金仙也是抓不到的,若是偷袭,也能瞬息而至,一击远走,这其中的神妙,可不简单。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盘膝吐纳恢复了体内刚刚损耗的真气,内视之下发现仅仅这一夜的修炼,体内真气粗了不少,如同先前是筷子粗细,如今已是手指粗细了,而且较著之前更是凝实许多,不再是单纯的雾气那般缥缈,有如实质一般。
起身活动了活动,开始提气急速往城内而去,现在的速度别说自身本就虚无,就算是实体还在,普通人也是很难发现的。
刚进城内正欲回转客栈,突然定下了脚步,路边一个老头引起了我的注意,只因他面前摆的摊铺上的一颗石头。
这颗石头本来我也没有在意,只是在经过它时,脑中的玲珑塔突然颤抖了起来,我心下一惊,来回试探了几遍终于确定了这块石头对玲珑塔来说都是有诱惑力的。
但是我并没有看到这块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可依着玲珑塔都能有所感应的东西,想必也不是凡品,只是我如今这样也无法与人买卖,思索再三,只好从玲珑塔内取出了三颗夜明珠,放在了摊铺之上,又将那块石头收入了塔内。
没办法,这石头我是必得之物,夜明珠虽然无法与这石头的价值相比,但我身上只有这些,心下叹息,也只好以后若有机会遇见,再补偿老头一些其他的东西吧。
我正欲离开时,那老头突然一声惊呼,然后急速的将夜明珠收入包裹之中,又谨慎的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他时,立马收摊走了。
看老头的反应竟是一点都没发现摊铺上的石头已经没了,如此这般我也心下安定了不少。
想必于老人家而言,夜明珠比那石头价值更高,两世以来第一次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是有些愧疚的。但这样的变化也减轻了我心中的不安。
出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燕凌他们有没有看到我留下的字条,现在走了没有,于是我赶紧往客栈而去,果然已经人去楼空了,罢了,京城的路我也熟悉,已经约定了京城见,也就无需着急追赶,是以缓缓的追了上去。
话说燕凌一早过来后,就发现萧十一又不见了踪影,心中气闷之极,回身正好发现了桌上鬼画符的几个大字,上面写着;无需找我,有要事,不必等我,京城见。
燕凌脸色黑了又黑,这算什么,合着我这是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个,真是气煞我也,出门后直接吩咐侍剑出发。
侍剑看到燕凌的脸色,又发现没有萧姑娘的身影,心下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开口问道;“爷不等等了吗?”
燕凌步子顿了一顿,随后冷声道;“侍剑,本王会等人嘛。”侍剑默了默,知道王爷生气了,便不再开口,一挥手,大部队便出发了。
走走停停,大概就这么行进了十多天,终于到了京城,再一次回来,萧十一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感受,悲伤,愤恨,激动种种情感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悲伤的是,这一世的家人都因自己而惨死,和蔼的爹爹,温柔的娘亲,还有清风霁月般的哥哥,都因自己的自负,自傲蒙冤受害。
愤恨的是燕恒的虚伪,心狠手辣,为了一己之私,竟连一丝活路都不留,激动的是,我萧十一终于回来了,这一世的仇恨我要亲手还回去,燕恒你最想要的不就是那王位吗,那我就让你失去所有后,再慢慢死去,等着吧,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要加倍的还给你。
来到了永安侯府,这里已经没了曾经的光鲜,大门上贴了封条,永安侯府的牌匾也被摘下来不知所踪,进入院内,一片狼藉,小路两边的花草因无人搭理,早已干枯,池里的水也浑浊不堪。
还记得当初这池里种了好多莲花,夏季哥哥就差人摘了莲子给我吃,如今莲花早已成片枯死,连池水都散发着腐败的味道。
进入正厅,灰尘遍布,蛛网纵横,正中央那块忠勇侯府的牌匾如今也倾斜下来,犹记得爹爹说过,这是先皇赐下的牌匾,代表的是侯府的荣耀,更是爹爹那些年的峥嵘岁月。
爹爹十分珍惜,每次打算都要亲自来,从不假于人手,可如今看来那么的讽刺,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忠臣最终都未能有个好结局。
来到母亲的卧房,瞬间红了眼眶,墙壁上挂了一张又一张的画像,我的、哥哥的、还有父亲的,想必母亲知道我与哥哥先后离去,怕是痛彻心扉的吧,这一张张画像足以证明母亲的思念和伤痛有多重。
在母亲卧房坐了坐,我起身去了祠堂,以前顽皮时,爹爹经常罚我跪祠堂,待我行至祠堂后,竟发现祠堂内所有牌位均都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各处,连供奉台都翻了个面。
此时回想起来,这一路行来,不论是正厅,还是父母的卧房,还有这祠堂竟都如遭了贼一般,被翻得乱七八糟,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按理说就算抄家也不至于如此大肆的破坏,难道有人在侯府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