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冰儿
谁知那少女歪头轻抿嘴巴道:“刚才你不是说要给我好看的吗?本姑娘来了。”
鳕莺回头瞅瞅那些“蛇”有回来盯着眼前的少女突然恍然大悟就要拽后者衣领却被人家闪开。
“是我冰儿干的没错。”她倒是爽快,大大方方就承认了,“谁让你设下陷阱的?”本来自己就气得要死,现在有跌这么一大跟头怎能不火?可那又能怎样,难道还不许人家设陷进抓猎物了啊?反正自己也已经把它毁了,也算报仇。
等吃完果子再继续走!
如果没有后面那句“有你好看”的话她也不会出手!
“那你毁我陷阱又吓我就有理啦?”
鳕莺气愤难平:明明是对方有错再先现在却变成自己的过失啦!真当她鳕莺是好欺负的啊!
“你在路上设陷进有理吗?”说到这,女子随手拿起掉到地上的果子擦擦就送到嘴边咬上一大口含糊不清。”
结果这么一点小法术就被吓着了?
没意思。
等一下!
刚翻过白眼准备走时好像遗漏件事,这地是魔林,是她的场所怎么附近还有人?据自己多年了解她一向反感人类又好面子,这方圆几十里有点灵识的肯定被赶走的赶走,杀的杀,又怎么会有女孩的出现?莫非——
眼珠转动,好似想到什么主意一般。她回神瞬移到雨蝶跟前拉住后者巧笑问:“小丫头。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红头发冷着脸的男人?大概——呃二十多岁。”
“凭什么告诉你?”鳕莺瞪上一眼就要走却没想那少女长得不大,力气还不小。完了,她不会是妖吧!好像还来找魔君的麻烦?怎么办,不说的话把自己吃了都有可能。可要说了岂不是害了魔君姐姐吗?哎呀!怪自己怎么把武器带出来,姐姐给的防身东西没一件在身上。怎么办——有了!
鳕莺咬了咬牙,猛一转身向她发起了身上的鳞片,对方一个不留神被打了个正着。
衬机鳕莺逃跑,却仍躲不过,被打倒在地上。
“哼,你果然不是我的对手。”冰儿笑着回答。
“你,你叫冰儿?”
“对!”冰儿大大方方回答。
“你怎么这么像洪苓?”
“因为我是她的影子啊,嘻嘻……”说着,她神色变幻着。
“她影子?影子怎么可以分离出来?”鳕莺惊讶地问道。
“这个不是你该知道的。”清冷的声音传来。
这个女子面容神秘,一道强烈的光直击鳕莺的胸口。
鳕莺无处可躲,只能无奈的闭上了水眸。
这时,一道强有力的臂膀抱起鳕莺,又猛的回击了粉色衣服的女子。
皂色锦靴,步之所至,有氤氲的熏气弥散。
她嗅到那股他衣上淡淡的味道,有些炫目。
“是你,獬豸?”他深深地望着一面容诧异的她,清浅的眸中少有的认真表情。
“没错,是我。”鳕莺玉指微分,有些尴尬的挣脱了他的怀抱,轻携绣裙举步离去,绯色的霞光中荡起涅色的涟漪。
只见他稳稳落在了珊瑚数树上,月光斜射,将他那挺拔的身姿,衬得如同神祗,又如同妖孽。
他运动真气,向女孩子攻去,再加鳕莺支援,黑紫色衣服的女子有些撑不住,只得隐匿而去。
“她是谁?为什么会攻击你们?”獬豸盯着黑紫色衣服女子逃跑的方向,眼眸深邃。
“不知道,她莫名其妙的出现,然后就开打了。”陌轩耸肩。
寒光闪烁的利爪化成刀正对准她白皙如玉的颈项,中间相隔不过毫厘,稍有不慎便是摧金山,倒玉柱,血溅三尺,香消玉殒。
对方冷冷的看着他,两根纤纤玉指牢牢夹住了剑锋,莹白的肌肤衬着寒铁的锋芒,看似毫无力道,却是举轻若重。
“洪苓你这是干什么?你,来这是有目的的吧。”
“她不是洪苓!”鳕莺急声道。
獬豸茫然的目光紧盯着她,“很遗憾,你伪装的并不成功。首先,你并不是妖魔,在魔林里平白无故的掺进来一个别类,是有何目的呢?
另外,你刚才的举动是想勾引我吧?但我想不是,是不是有人命令你杀她?”
冰儿倒吸一声,不语,静静的看着他。
这次刺杀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成功,这个男子太难骗了。“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么要杀要剐,随你便。”
冰儿眸子清冷。獬豸低低的笑了一声,转身消失在原地。
这边孤狼俩人见獬豸又急急步去找鳕莺。
雪灵刚是独自在寢殿梳发,她可是慢慢习惯自己满头白发。
听到外面听声,她连忙钻进被子里。
孤狼端着药走进来,看见雪灵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笑了笑,喊她:“出来吧,别装睡了。”
雪灵只好不情愿地拉下被子,反感地地坐起来,秋水翦瞳定定地看着孤狼坐下来把药吹凉。
孤狼递过药:“喝吧。”
雪灵闻到那一股药味,实在喝不下去,于是乎,她就开始撒娇:“孤狼哥哥,这药好苦的!你看我都已经好了,就不用喝它了吧?嗯?”
见孤狼无动于衷,雪灵就开始了几乎是最强攻势:“孤长哥哥你最好了嘛!别让我喝药好吗?”
但孤狼这次毫不妥协:“不行,你外伤虽说好了很多,但体内的蛊毒还没去除,必须喝!”
雪灵哭丧着脸,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就苦的直犯恶心。
孤狼见状,无奈的叹口气,去拿了一个小纸袋过来。
他慢慢打开纸袋,递给她一个桂花糕:“吃了这个就不苦了。”雪灵开心地笑了,接过桂花糕,痛快地喝完了药,还不忘说一句:“孤狼哥哥真好!”孤狼看她调皮的样子,温柔地笑了。
“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这儿了?”沉默片刻孤狼开口,阴影笼罩下的轮廓更显深刻,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里有着莫名的丝絮,一层一层游曳,凝望住她。
雪灵点点头,“我们这就回去向母后辞行。”烛火映在昏黄的嵌金银丝铜镜中,光晕朦胧,似笼了一层薄纱,侵染着岁月的斑驳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