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天道既存在又不存在
“前辈的意思是有通道去外魔的世界。”
幽篁听话的重点不是【没有成功】，而是话里隐藏的另一重意思——有人去过外魔的世界。
意味着确实有通道，可以前往外魔的世界，深吸一口气保持镇静：“前辈，您还记得前往外魔世界的通道在哪吗？”
“小丫头，本神说那边很危险。”
佝偻的身影忽然站直身体，露出真面目，本以为是个糟老头，没想到是个斯斯文文的书生。
“吾名文曲，是藏书阁的守阁神。”神君主动介绍自己，看着年纪不及自己零头的零头的幽篁：“汝天赋极佳，还是回去安心修炼，待修为有成之日再来吧。”
“外魔不除何以言安。”幽篁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晚辈是没有去过天域，但晚辈偶尔得到机缘，在时空乱流中看到过，十万年前发生在荒原的神魔大战，惨烈的画面让晚辈食不下咽。”
“三十六天神，八大上神都殒落了，十二真神到如今只剩下四大真神……”
“你只是个结丹期的人间修士，连通道的入口都无法靠近。”守阁神君打断幽篁道：“何言驱除外魔啊。”
“神君这么想是不对的。”幽篁一口否定的对方的话：“抵御外魔岂能只是四大真神的责任，而是这个世界所有生灵的责任，多大能力就担起多大的责任。”
“你一个小小的结丹修士能担起什么责任？”听到幽篁的话，文曲神君饶有兴致地笑问。
“晚辈上不了战场，但只要有外魔的血液、尸块，有活的更好，晚辈可研究外魔的一切，哪怕是只发现外魔的弱点也是极好的事情。”
幽篁想一下把上上辈子，一些生物学知识传到文曲神君识海里。
消化完幽篁传来的东西，文曲神君复杂地看着幽篁，淡淡道：“你竟看到过神魔之战，就应该知道外魔血肉，有着极强的腐蚀性，唯有万物鼎可以抵挡，万物鼎中天地初开的伴生物，却一直没有出世。”
“神器不是炼出来的吗？”幽篁不解地问。
“当然不是……”文曲神君马上道：“神器都是天地孕育而成之物，岂是人力可为。”
“万物鼎，它是……”幽篁想到各种鼎的形状问：“它是三足的圆形鼎，还是四足的方形鼎？”
“没有出世的神器，恐怕只有天道知道是什么样的。”文曲神君方才说完，就听到一个让他跌掉下巴的问题。
“你们为什么不问天道要呢？”幽篁不解地问，无法理解道：“我们的世界快要被外魔入侵，天道为何不直接告诉真神万物鼎在哪里，让他们去取，保护世界就是在保护她嘛。”
“天道既存在又不存在。”文曲神君怔了一下才回答，淡淡解释道：“天道是意识般的存在，她能引导却无法言说，想发现她的引导好比凡人想要天上的星星，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得到。”
“如果晚辈说，晚辈骂一句天就被会雷劈一次，算是天道在引导吗？”
意识一般存在的，就是有意识没有实体，但又能操控天地，只是无法与生活在天地里的生灵沟通。
文曲神君闻言开始打量幽篁，忽然抬手往幽篁眉心一点……
幽篁顿时便无语了：我是如此的平凡，奈何世界如此疯狂，是不是只要实力强大，谁都可以探她的识海。
“原来如此。”
“大祭司的神祇念也说过类似的话。”
再次听到这四个字，幽篁忍不住问：“您究竟在晚辈的识海看到什么，为何你们都说一样的话。”
“你呀修为太低了，等渡劫飞升成神就会明白。”文曲神君态度温和了很多，幽篁却从不屑道：“晚辈眼下才……有问题，您方才说晚辈是结丹修士。”她明明是虚丹期。
“本神君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不过……”文曲神君顿一下道：“有人为了保护你，用封印遮掩了你的元丹。”
“那人为何要遮掩晚辈的元丹？”幽篁知道是谁干的，还是努力保持镇静，暗暗提醒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动怒，生气、动怒会让人变丑，要注意形象……”
“自然是为了保护你。”文曲神君含笑道：“因为你结了一颗仙元丹。”
“仙元丹！？”幽篁又惊喜又疑惑，喜的是自己已经结丹，疑惑的是仙元丹跟元丹有什么区别。
“拥有仙元丹的修士，将来可以免雷劫直接飞升成仙。”文曲神君为幽篁解惑，有些担忧道：“拥有仙元丹是好事，但也会引来很多强者的觊觎，你可要小心藏好自己的仙元丹。”
“晚辈明白，明白了……”
幽篁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拥有仙元丹，有点晕乎乎，也有点飘飘然。
还好没有掉正事，幽篁续上茶水道：“神君，为晚辈隐藏仙元丹的人，他正在寻找记录外魔信息的书籍，他曾经参加过天域之战，不知藏书阁内可能相关的书籍。”
“没有……”文曲神君饮一口茶道：“除非找到万物鼎。”
“……”幽篁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文曲神君的身体已经虚化，惊讶道：“神君，您……”
“本神君真身已殒落，你所看见的只是一缕残魂。”文曲神君惋惜又同情看着幽篁道：“你的福泽予人不予己。”
“前辈……”
幽篁还没有问，文曲神君重新化为虚无。
若不是悬在空中的茶杯，还有半杯没喝完的茶水，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幻想。
想到文曲神君最后那道同情的目光，幽篁心中更加疑惑，为何所人都对自己露出同情的目光，难道自己是注意定要被牺牲掉祭品吗？
“你不快点找书，喝什么茶啊？”
天泣不悦的声音传来，幽篁猛地回过神道：“方才遇到守阁神君的一缕残魂，他说藏书没有外魔的相关记载，想要保留外魔的血肉必须得找到，一直没有出世的神器万物鼎。”
“找没世的神器，说是大海里捞针都不夸张。”天泣讥讽地笑笑，看着幽篁道：“他除了跟你说这些，还有说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幽篁解释道：“时间有限，当然是挑有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