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凌泽的身份
姜媛媛好奇道：“他为什么要专门把你叫过去臭骂一顿，你俩有恩怨？”
青冥憋屈：“我怎么知道，是他非要骂我，我招他惹他了？你应该问他啊！”
那壮汉委屈的模样实在辣眼睛，姜媛媛不忍再看。
见他们不信，方山不再开口，姜媛媛也问不出东西，只能暂时作罢。
从审查司离开时，姜媛媛独自一人找到青冥长老：“你对凌泽的身份了解多少？”
没想到她会特意为了此事来找自己，青冥长老苦笑一声：“您看出来了啊，凌泽其实是半妖，仙盟里很多人都知道。”
“由人族修士组成的修仙者联盟，里面却有一个半妖，还坐上了缉拿司司长的位置，不觉得很奇怪吗？”
“大多知道了凌泽身份的人都会这么想，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姜媛媛捧场道：“说说？”
青冥长老叹了口气：“他是我行走在外时捡到的孤儿。”
那时候界木失踪不久，妖界对中洲蠢蠢欲动，背地里偷渡来了不少妖族安插在中洲各地，时不时就有妖族作乱祸害百姓。
有次仙盟又遇到了一起妖族动乱事件，盟主派他前去处理，在他赶路的途中不经意间看到了个婴儿被扔在荒郊野岭。
他下去查看后发现那附近都是荒野之地杳无人烟，稍微想想就知道，他怕是被人遗弃在此自生自灭。
青冥见他看到自己时嘻嘻哈哈的笑，动了恻隐之心，便在处理完妖族动乱后将他带回了仙盟，取名凌泽。
后来准备修行检测资质时才发现他是半妖之身。
“可能是半妖有什么特殊之处吧，凌泽长得可爱，从小修行天赋就很高，连生病都比别人少，但也因为半妖的身份被其他弟子不喜。”
“别看那小子性格大大咧咧好像很能交朋友的样子，其实从小就被排挤，没有弟子愿意和他玩，只有坤仪，坤仪那孩子又是个腼腆内向的，同样没什么朋友，所以两人总是形影不离。”
“你们就没考虑过万一他是长生宫内应的可能吗？毕竟身份那么特殊，而且他身为缉拿司司长，这么久都没有逮到漏网之鱼。”姜媛媛质疑道。
青冥瞪大了眼睛看她，像是觉得她的想法多么不可思议一般。
随后又想到她走哪儿杀哪儿的风格，觉得自己这么大胆地看着她容易死，便垂首才说：“长生宫就是用半妖做实验，而且凌泽从小在仙盟长大，受正道教养，对那等灭绝人性的实验深恶痛绝，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他！”
“仙盟有你们真是仙盟的福气。”一个两个断案全凭主观臆断，就这样，仙盟居然还能撑这么多年没有解散也是厉害。
为了找到华芯苒的线索，姜媛媛还是在仙盟住了下来。
毕竟有那么一个人躲在背后虎视眈眈地要把她切片研究，她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瘆得慌，还是得尽快把华芯苒揪出来才能安心。
她找了好几个弟子和长老询问，都说线索断了，暂时找不到别的办法，最后姜媛媛来到了安置受害者的地方。
自从长生宫被端，总不能让那么多受害的人族、妖族还有半妖还放在原处或者任由他们乱跑，所以经过多个宗派和仙盟商议，最终决定由仙盟将他们接收，暂且安置在山下。
这样防止他们出事或逃跑的情况下，也能方便仙盟调查。
安置处如今不止有受害者，除外围的守卫外也有不少医治他们的多年来遭遇留下的伤势的医修，甚至还有心理辅导。
经过这些日子的救治，能明显发现这里的人们已经和当初在长生宫初见时的麻木绝望有所不同。
精神面貌改善非常大。
姜媛媛不禁点头，虽然仙盟的人脑子都憨憨的，但在这点上做的的确不错。
就是有一点怪怪的，她一路走来似乎备受瞩目，每个人都明里暗里地偷瞄她，注目礼似的她走到哪儿目光就跟到哪儿，眼神热切地好像x光片，要把她的骨头缝都看的一清二楚。
有点渗人。
半路上遇到了凌泽和坤仪，两人正准备带几个受害者离开安置处，双方都有些疑惑对方为何来这里。
姜媛媛忽略旁边眼神热切的家伙，眉梢轻扬，问凌泽：“你不是临时工，已经被逐出仙盟了吗？”
“这……”他哪里是临时工，他是缉拿司的司长啊！真莫名其妙把他逐出仙盟，不是盟主疯了就是盟主疯了。
凌泽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尴尬地挠了挠下巴，不敢说话。
所幸她也不爱计较这种小事，便随意揭了过去，指了指那边本来目不转睛盯着她，在她看过去后又像是羞涩低下头的几名受害者，转移话题道：“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不再问逐出仙盟的事，凌泽松了口气，连忙解释道：“之前他们的精神状态都很差，什么也问不出来就先放着了，不过最近觉得好了不少，所以审查司让坤仪来看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就带几个去问问，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姜媛媛：“我能去旁听吗？”
凌泽顿了下，他想说仙盟规定闲杂人等不得入审查司干扰查案，但想想她之前才去过，连盟主都伏低做小的，话临到嘴边改口说：“自然可以。”
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凌泽发现姜前辈其实脾气挺好的，哪怕是面对普通弟子也都很客气，没有盛气凌人或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总之是个很随和的人，完全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恐怖。
他那天因为工作太累心情烦躁，迁怒她气的大骂她是魔女要把她大卸八块，姜前辈都没有生气。
是他误会姜前辈了。
没一会儿，姜媛媛第二次光临审查司，将新审查司长吓了一跳，悄悄问：“你怎么把她带这儿来了？”
凌泽两手一摊：“她自己要来，我还能拦不成？”
姜媛媛瞄过去一眼，没搭理那俩家伙。
来都来了，审查司长也不能把人赶出去，除非他不想要这颗脑袋了，只能硬着头皮查案。
他知道这些受害者的心理和精神都比较脆弱，没有把他们当犯人一样审，而是走下来和他们站在一起，轻声问：“你们对华芯苒可有印象，对她有了解吗？如果知道些什么，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早日抓到她，为你们申冤报仇。”
几个原本精神看起来还算好的人陡然听到华芯苒这个名字，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其中一人眼神惊恐却藏着几分希冀和勇敢的人，嗫嚅着说：
“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