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空降第一
塔共分为九层，姜媛媛等人此时便在最高的第九层。
想要出去需要一直往下走。
为什么步入塔门后会直接出现在这里，其中的原理不得而知，但离开的路上并没有遇到阻碍。
甚至没有遇到其他进入这座塔的人。
本应该存在的其他人没有出现，却出现了一名本不应该存在于她们之间的人，姜媛媛看向那名在幻境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修。
女修眼神亮亮的：“你想问我什么吗？”
姜媛媛：“我问，你就会说？”
“不一定，但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说，万一我说了呢。”
明知道这人欠的厉害，但她的确有很多疑惑，所以想了想后还是问到：“幻境里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幻境里的时间太漫长了，漫长到她觉得那就是她丢失在记忆深处的过去。
姜阔恐怕也是因此才会在临死前胡言乱语。
如果是真的，那系统进幻境了吗？
系统和姜阔又是怎么回事，那句喃喃自语不止系统听到了，她也听到了。
幻境里的旧日天道是现在的系统，过去的系统，还是姜阔？
还是说旧日天道因为某种原因被一分为二，两者其实都是？
如果是假的，那就更魔幻了。
后面的发展简直莫名其妙，没搞清楚真假就一通操作猛如虎，给她都看傻眼了。
以致于她更加分不清真真假假。
主打一个添乱。
然后她得到了一个答案。
“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你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觉得是假的就是假的。”
很好，她就多余问这一嘴，女修果真一如既往的欠。
姜媛媛气笑了，跟她玩唯心主义是吧。
垃圾神棍，再信这家伙，就让她原地破产！
姜媛媛：“所以如果我认为你早已死亡，你就是真的死了是吧。”
这话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虽然话不好听，但也没有人直接指出来。
毕竟大家相处时间并不短，知道姜媛媛的实力有多强大，且她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
神棍女修娇嗔地拍了她胳膊一下：“那小子说的没错，你说话真的很没礼貌。”
那小子？
羽天川愣了下，伸出食指指向自己：“我？”
没人搭理他。
姜媛媛敷衍：“彼此彼此。”
“好吧，如您所愿。”
在她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周围的一切仿佛潮汐褪去般变了副模样，那从始至终不知姓名的女修也如萤火四散消弭。
她们如今已经走到一楼，面前不远就是出口，四周或站或躺着许多人，有些还在梦游似的走来走去手舞足蹈，正是和她们一样走进塔内的其他弟子。
姜媛媛视线扫过一圈，没有看到姜阔的身影。
也不知道那个人还能不能称作“姜阔”。
在场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目瞪口呆。
凌云不可思议道：“发生了什么？刚刚那些也是幻境！？”
姜媛媛：“也许吧。”
唯心主义嘛，谁还不会似的。
凌云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吐槽她：“完了，媛媛你变坏了，也开始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糊弄人。”
“我可没糊弄。”姜媛媛薅了一把她头顶：“想不通就别想了。”
世界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各种各样的事物会自然而然碰撞出无数难以剖析明白的奇迹，非要遇到什么不理解的都弄清楚，反而容易钻牛角尖。
这小脑袋瓜本来就笨，可别为了无关紧要的小事死太多脑细胞。
傻了可怎么办。
凌云是个听话的崽，姜媛媛说不用想，她立马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欢欢喜喜搂着她胳膊：“反正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媛媛在她眼里就是所向披靡的神，任何问题都难不倒她，在她身边安全感爆棚。
羽天川羡慕地看着凌云：“我现在抱大腿还赶得上吗？”
活着好累，不想努力了。
“一边儿玩去。”
姜媛媛想起幻境里遇到过的兔子精，挑眉看她：“你不会是馋我的腿才非要跟我做朋友的吧。”
就说当时被追着要她砍腿的那股劲儿熟悉呢，跟凌云简直一模一样。
“当然不是。”凌云眼神连忙瞥向别处，上下左右乱看，就是不看她，一脸的心虚样还在嘴硬。
最后在她调侃的眼神中嘀嘀咕咕：“也就占那么一点点成分，不多，就一点点。”
说完又不服气地问她：“那你呢，梧生族的圣女是不是真的和守护者有一腿？她们是不是真的殉情死的？”
她从没觉得自己真是兔子精，毕竟自己很明显就是人族修士，二者已经差距大到种族不同了。
但幻境本身十分真实，正是因为这份真实，她才更想吃瓜，万一吃到真的了呢。
看她那副恨不得扒开自己脑子抠糖吃的模样，姜媛媛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出大门：“赶紧把你那《霸道圣女狠狠爱》扔了，你脑子就是看这种垃圾话本子看坏的。”
“我脑子好着呢！”
羽天川眼看她们大步流星走了，赶紧跟上：“等等我！”
一行人出去就发现她们并不是第一批结束幻境的选手，已经有五人站在外面接受长辈的赞赏。
天空又出现了金色的排行榜，硕大的榜单顶天立地般占据所有视野。
只是这次的排序与第一轮不同。
第一轮是按照到达塔下的顺序排名次，第二轮则是按照突破的幻境等级排名。
哪一队选手进入的幻境等级越高，顺利离开后的名次就越靠前，且同一幻境里的选手排名不分先后。
比如在她们出塔前，排行榜上已经有两支队伍，第一名两人，第二名三人。
而在她们出塔的瞬间，姜媛媛、凌云、羽天川、曹望之等人的姓名空降榜一，原本的一二名顺延变为二三名。
那五人看到自己的排名竟然降了，是被北大陆的人挤下去的不说，里面甚至还有一名散修，当即心态就绷不住了。
原本的第一现在的第二首当其中，在四人中挑拣一番，略过第一轮比试的个人第一姜媛媛，略过肉眼可见和她关系亲密的凌云，再略过姿态闲适温文尔雅的曹望之，最后将矛头直指……羽天川。
“他一个散修，连宗门都没有，凭什么在第一名的行列！我不服！”
“他肯定是沾了同组其他人的光才被带出来，必须取消他的资格！”
羽天川：“啊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
他就知道，但凡有倒霉事，哪怕周围站着一堆人，霉运都会精准定位到自己头上。
明明他是自给自足死出来的，挖坑埋了自己还需要沾别人的光？
二三名的选手们和羽天川吵了起来，闹闹哄哄的氛围下，没有人注意到第一名的最后面缓缓浮现出第五个姓名——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