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次商业合作达成
凌云看着那些毫无生气的傀儡，再看到身边的姜媛媛，瞬间瘪起了嘴，没两秒钟眼泪就下来了。
姜媛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她一把抱住，耳边传来哇哇大哭。
“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很多朋友，一个也没有呜呜……”
“啊，倒也没必要为这个道歉。”她早看出来她没朋友了。
就这个黏糊劲儿，爱发脾气还玻璃心受不得委屈的样子，除非遇到粗神经到万物不过心的家伙，否则很难有朋友吧。
等她伤心的劲儿总算过了，两人才重新坐下来。
“刚才那个忘掉忘掉！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凌云手一挥，桌子上便出现许多物品。
打眼一看，除了武器和护身用的法宝，几乎市面上新奇物件应有尽有。
姜媛媛翻了翻，没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天材地宝，不禁疑惑道：“怎么都是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我店里不卖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师兄师姐们送来的，说很稀奇。”
“嗯……稀奇是稀奇，但你也知道我店铺的定位不是卖观赏性奢侈品。”一些没啥用的面子货。
自己没法合作，凌云有些失望。
但失望也只有短短一瞬，很快又重新振奋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多几分期待。
“现在很晚了，你先住在我这里，明天再带你去找长老。”
姜媛媛同意了。
晚上，因为凌云的邀请，她半推半就和她同榻而眠。
据她所说：“话本里关系好的朋友都会一起睡觉的。”
姜媛媛盘膝托腮：“你看的什么话本？”
凌云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书。
这表情太过熟悉，以至于她身上都开始起鸡皮疙瘩。
然后她听她说：“这本《霸道圣女狠狠爱》超级好看，里面讲述了梧生族圣女与她的守护者的绝美爱情，当天地浩劫来临，两人历经艰辛，圣女以身殉道阻止浩劫降世，守护者无法面对没有圣女的世界，最终选择随她而去。”
凌云眼神突然郑重，紧盯着她：“最最最重要的是，这个话本是根据现实改编！我已经看好多遍了，借给你看。”
姜媛媛：“谢谢。”味儿太冲了。
不成想，只是安利一本小说还不够，凌云还要给她安利人物原型。
一说起那位梧生族圣女，她就好像有讲不完的话滔滔不绝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让她被迫听了一耳朵圣女列传。
细节精确到圣女和她的闺蜜晚上睡在一起互相挠痒痒玩，笑声如银铃一般勾人心弦。
怎么，你是那张床吗，亲眼看着她俩挠？
还有勾人心弦，谁的心弦，闺房之乐还有人趴窗户偷听？变态啊。
再想想自己现在就在别人床上，姜媛媛心中顿时产生一种人为刀俎的危机感。
最后的最后，被魔爪上下其手糟蹋了个遍，瘫软在床浑身无力的姜媛媛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追星族真可怕。
两人气喘吁吁倒在床上，凌云笑颜如花，姜媛媛破布娃娃。
凌云扭过头来看她：“你知道吗，你和书里写的圣女很像。”
“哪里像？”
她问了，但凌云却不肯说具体像在哪里，而是伸手抱住她：“你当初说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书里都有写，你自己看吧。”
姜媛媛也转过头去，和她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良久，她说：“谢谢你，我会看的。”
翌日。
凌云履行承诺带她去宗门内的器师堂。
器师堂由齐长老掌管，平日本不常在堂内，但因为前几日总被凌云念叨，知道今天她要介绍朋友做生意，所以特地在这里等她们。
“你就是凌云交的朋友姜媛媛吧，这些日子她都快给我耳朵磨出茧了，说你很厉害，让我一定和你们合作。”
齐长老见到她后说话并不热络或者疏离，只是商人之间很普遍的客套，简单捧了两句就直言道：“但我也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什么宝贝都给出去，这么大个宗门指着生活，我肯定要谨慎些，多了解了解才好，希望你能理解。”
姜媛媛懂他的言外之意，这就是愿意给机会，但能不能抓住还得看她本事的意思。
“财多多目前相必其他大店看起来的确不起眼，但我们有办法完全复刻一样作品，只要您授权将您制作的法器交给我们贩卖，财多多就能批量生产它，您身为法器的提供者，到时候每卖出一件都可以得到一笔版权费，岂不是比从前只能卖一件赚得多。”
在商言商，太上宗的强大与无忧城的繁荣息息相关，相辅相成。
而无忧城的高端生意几乎被孙、卫两家垄断，其中必然有与太上宗的紧密合作，想要成功撕下一口肉来，必须许以足够的重利。
她这番话听在常人耳朵里简直天方夜谭，哪怕是如齐长老般见多识广之人都差点维持不住礼貌地微笑。
“小友口气真大。要知道每一件法器的制作都复杂无比，绝大部分人即使知道核心步骤，成功率依旧低到令人发指，就连我也不敢保证同一个法器能一模一样复刻出第二件。”
“合作可不是靠说大话就能忽悠到人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拿什么保证自己真的能够做到量产。”
姜媛媛笑笑：“那就是商业机密了。”
“我这里其实准备了两套方案，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试试。”
“第一个方案就是刚刚说的您授权拿分成，第二个是您将一件法器卖给我们，从此这件法器与您无关，财多多可以任意复刻售卖，而您不能再拿分成。”
“如果您选择第二种方案，财多多会以比市场价更高的价格买下它。”
让她来选的话，她自然是希望一次性买断，既不用考虑收入分成也不必担心后续产生分歧，且这个方案显然赚的更多。
但这是她的第一单合作，整个修仙界都没有商家能做到量产，她空口白话很容易被当诈骗。
所以两种方案是她给出的诚意。
齐长老就算不信，大可以先用一件不那么珍贵的法器试探，即使她真的只是在画饼，但至少那件法器的确卖出了更高价格，吃亏的是她自己。
而量产之事若为真，后续他就可以选择第一种方案坐享分成。
这么简单的道理，齐长老经商已久自然能想明白。
果然，短暂的思考过后，他便选择了第二种买断的方案投石问路。
不过齐长老没有用自己制作的法器做实验，而是叫来了一名在外面名气还不错的器师堂弟子宁安。
经过多方商谈后，最终敲定由财多多以市面价十倍的价格，买下器师宁安最新制作的孤鸿剑。
也就是这场合作的达成，从此奠定了后世烂大街，修士乃至凡人几乎人手一柄的“新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