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飞仙毫
闻言,崔瑶的神色松动了几分。
她死死咬着嘴唇。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他的武器是一支笔。”
“笔?!”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震惊。
“对,当时他要我带崔锦去见他,被村里东头的李二看见了。”
“他以为我们在私会,想要以此威胁我们给他银钱,那个男人直接当我面把他杀了。”
“我只看见他用笔在空中随意划了几下,李二便没了呼吸,连尸体也没留下。”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云生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问她,“那是支什么样的笔?”
崔瑶配合着努力回想,“是支紫色的笔,上面雕刻着很多东西,好像是字不过我不认识。”
掌门拿出一幅画,画上是一支紫色的笔。
云生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崔瑶一眼认出,“对!就是这个!”
掌门叹了口气道:“这是飞仙毫,此前一直在灵微仙尊的私库里。”
“所以那个紫衣男人是灵微仙尊?”
上官澄话音刚落,潘钟子连忙反驳,“怎么可能?灵微仙尊都飞升一百多年了!”
“仙尊飞升没带走私库吗?”纪三桂表示不能理解,穷家富路呀!
“带走一些,给弟子留下一些,这飞仙毫便是留给弟子的。”掌门说着,似乎无意之间扫了云生一眼。
“那找到仙尊给哪个弟子不就好了?”
褚安宁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众所周知。
“仙尊一共就得了掌门和夙玉仙君两个弟子,但……夙玉仙君一直闭关不出。”
“而且,仙尊留下的一应物品,都被封印在乾灵洞中,无人能解。”云生默默接话。
众人质疑,“无人能解?”
掌门肯定,“是,除非仙尊本人,或许剑尊也可一试。”
众人一时之间都垂头丧气起来。仙尊早已飞升,剑尊又……若是真有人有如此实力,他们直接躺平等死好啦!
掌门叹了口气,吩咐把崔管事一众人关押,又挥挥手让褚安宁等人退下。
等几人都回到小院,褚安宁却突然对云生发难。
“夙玉仙君已闭关几十年,你怎么会认识?”
其余几人也像才反应过来一样。
“对哦,仙君至少闭关五十年了,云师弟怕是还不到二十五吧?”潘钟子表情夸张的远离了云生。
云生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他草率了,本来也只是随便编造的一个身份,还有傀儡术的加持,他根本没想过有人能发现,就没注意自己言语间漏洞百出。
眼见躲不过,他只能硬着头皮拉过褚安宁,“我想单独跟你说。”
褚安宁果断答应,安抚了晏欢颜就把云生带进房间。
“说吧。”
“我能不能见见剑尊?”云生有些扭捏。
“不能。”褚安宁无情拒绝,现在是他有所隐瞒,竟然还想拖延。
云生并不勉强,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我是夙玉。”
“什么?”褚安宁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他要是夙玉,这宗门上下怎么会无一人认出他?
“准确来说,是傀儡,真正的夙玉还在闭关。”既然是剑尊的徒弟,云生也并不打算一直瞒着她。
“你怎么证明?”褚安宁其实有些相信了,剑尊跟掌门对他的态度都不一般。
云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所以我一开始就问你能不能见剑尊。”
褚安宁看他这样,莫名其妙有些烦躁,直接一把把他拽进了空间。
云生被她扯得一个踉跄,“你这是做什么?”
褚安宁却根本不慌,“不是你要见我师父吗?”
此时小暖顶着个鸡窝头推门而出,“这又是谁?我这可不是什么收容所!你别什么人都往我这带。”
玉澜紧随其后,手里还拿着一把梳子和头绳,“扎头发呢你能不能别乱跑!”
“师伯。”云生对着玉澜行了一礼。
“嗯?你可别乱叫啊!”玉澜一边拉着小暖往后退,一边防备的盯着云生。
玉澜确实也认出了云生,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但是他也清楚,每次夙玉闯祸回来就是这副样子,他不太想认。
云生无奈道:“这次没闯祸。”
玉澜干笑两声,“是小玉啊,师伯这不是多年未见你,一下没认出来哈哈……”
云生并不拆穿他,只对褚安宁说:“这下师妹相信了吧。”
褚安宁接过玉澜手里的梳子,一边帮小暖梳理头发一边嘴上敷衍云生,“信了信了。”
“我想进剑峰。”说这话的是云生。
“那就进啊。”玉澜头也不抬,只一动不动的盯着褚安宁帮小暖梳头。
“以剑尊二弟子的身份。”
此时玉澜还是没有动静,褚安宁却猛的抬头,“不行!我才是二弟子!”
“嘶……痛!”原来褚安宁抬头时手上不小心扯到了小暖一根头发,她连忙又低头揉了揉小暖的脑袋向她道歉。
“三弟子也行。”云生并不介意这个。
既然云生让步了,褚安宁也没有意见,能让堂堂夙玉仙君叫她师姐就挺爽的了。
至于剑尊——他压根不想管。小孩想做什么去就是了,左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玉澜:“回头跟小灼说一声,就说我托梦收了俩徒弟。”
褚安宁:“好。”
小暖此时掏出镜子却爆发了,“你们师徒的手艺怎么都这么烂!!!”
她盯着镜子里愈发杂乱的头发欲哭无泪。
褚安宁心虚的低头。
玉澜却看向了云生。
“我来吧。”云生认命的接过梳子。
没一会一个堪称完美的双丫髻便出现在小暖头上。
小暖照照镜子,赞许的看了云生一眼,又略带嫌弃的看看玉澜跟褚安宁。
玉澜已经躺平了,褚安宁的好胜心却被激起。
“要不让我再试试?我觉得我可以!我已经会了!”
小暖却捂着脑袋跑远了,她不会再相信这对状似残疾的师徒了!绝对不会!
褚安宁觉得自己内心受到了伤害,她真的已经看会了——不就是这样那样再这样就梳好了吗!有什么难的!
她盯着玉澜的脑袋看了几秒,内心疯狂挣扎最终决定尊师重道。
又把目光移向云生——这脑袋!这头发!一看就好梳。
云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见褚安宁径自向他走来,脸上还带着奇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