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缺心眼”的师弟
褚安宁神色麻木的收拾屋子,发现这位不太老实的师弟,并没有在她屋子里做什么手脚。
这更奇怪了,昨天还想掐死她,今天给了机会居然只摔了几个东西……
等褚安宁彻底收拾完屋子,已经是黄昏了。
她刚走出门就撞见了来寻她的晏欢颜,晏欢颜也已到了炼气大圆满,离筑基只差一步。
而一边的潘钟子昨晚做了个离奇的梦,梦见自己被天雷追着劈。醒来,发现自己的修为竟到了金丹初期。
三人聚集在小院里面面相觑。
然后不约而同的去找云生。
云生听见敲门声,打开房门就见三人都盯着他。
“师兄师姐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仿佛他们现在不该来找他。
潘钟子率先开口,“你那个酒,哪来的?”
“是家中长辈所赠。”云生还是那套说辞。
潘钟子一直死死盯着他,闻言松了一口气,他没说谎。
然后就笑嘻嘻的开始教育他,“你知不知道这个酒有多珍贵?”
“你就这样随手拿出来了?”
“你自己还有吗?”
“有,我给师兄拿。”云生乖乖的回答完就要转身去给潘钟子拿酒。
潘钟子见状赶紧拉住他,“呸呸呸,谁要你的酒!自己好好收着,别随随便便就拿出来!”
这可是能让他一个卡在筑基五年的废物,一夜之间升到金丹的酒,天知道这得多珍贵。
潘钟子颇有些怜爱的看着云生,这师弟怎么缺心眼呢?
只有褚安宁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对着云生开口,“你还有多少酒?我跟你买两壶。”
“不用买,我送师姐两壶,就当…道歉。”
片刻后,褚安宁干净利落的接过云生递过来的两壶酒(精神损失费)。
一旁的潘钟子略带谴责的眼神盯得她头皮发麻,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她只得对着云生开口,“不知云师弟还有多少酒?出手竟这样大方。”
单蠢如潘钟子,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大约……还有几百壶。”云生迟疑了一下才回答。
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潘钟子也被这个数字惊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反应过来,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墨玉开口道,“这个玉里封存着一道元婴剑气,我可否跟师弟换一壶酒?”
云生并没有收下他的墨玉,直接又拿出两壶酒,分别递给潘钟子和晏欢颜,却不肯收他们的东西。
褚安宁默默看着三人虚伪的来回拉扯,无动于衷。
等她看累了,打了个哈欠突然开口,“纪三桂还没醒吗?会不会出什么事?”
此时互相拉扯的三人才堪堪停下。
“去看看?”
“行。”
“走!”
四人结伴去了纪三桂的住处,轮流敲门也毫无动静。
“他怎么还没醒?”
“不知道啊!”
“他有引气入体吗?”
“也不知道……”
“……”
四人面面相觑。
此时院子中走来一位青衣同门,看着他们四人凑在别人房门口,疑惑的问:“你们几个在这干嘛?”
四人皆被吓了一跳,潘钟子拍着胸脯回答,“我们昨天聚在一起喝酒,今天看他还没醒,不放心过来看看。”
“那你们围在门口能看见什么?”他走过去,手上稍微用力一推,门就开了。
看着他推门进去,门外的四人都觉得自己好像傻子。
“对了,我叫上官澄。”青衣同门一边查看躺在床上的纪三桂,一边做了个自我介绍。
褚安宁突然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在问仙大会上提醒自己的好人!
没一会,好人就检查完了,“体内灵力乱窜,三天内控制不了就死了,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啊,那就……嗯?!”潘钟子随口附和,却猛的反应过来,快死了还问题不大???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云生冷静的开口询问对策。
上官澄却只说听天由命,这种事谁也帮不了他。
四人都有些情绪低落起来。
上官澄还挺有兴致的剥了个橘子,一边吃一边问,“你们给他吃啥了?”
没人理他,他也不在意,继续开口。
“按理来说,这人虽然天赋极好,却经脉堵塞,根本无法修炼的。”
“这灵力刚好给他堵塞的经脉冲开了。”
四人情绪稍好了一点。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你再想想呢……”
“如果他没有……就不会……或许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潘钟子很是自责,都是他非要着纪三桂蹭饭……
“他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修炼?”上官澄被他搞得心烦,“你要实在想做什么,就去给他抄经祈福!”
潘钟子还真的去找了纸笔,又不知从哪翻出一本没有封面的经书开始抄写。
见此,褚安宁悄悄凑到上官澄旁边,“抄经祈福真的有用?”
“有。可以让他别烦我。”上官澄毫不犹豫的开口。
“……”她就多余来问!
褚安宁又去看潘钟子抄写佛经,远远一看他还真的挺虔诚的——如果他抄的不是《地藏经》就更好了。
褚安宁连忙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大傻春你在干什么!”
“啊?我怎么了?”潘钟子只知道自己抄着抄着心经,褚安宁就莫名其妙的把他拉起来,还烧了他刚抄好的一段。
“他还没死呢,你就要超度他?”
“什么?这是超度的?!”潘钟子也很震惊,他对佛教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经书也没个封面。
褚安宁看着潘钟子手忙脚乱的去跟纪三桂道歉,默默远离了他。
另一边的晏欢颜与云生相谈甚欢,褚安宁本想凑个热闹,没想到她走近后两人都不说话了。
她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看着晏欢颜有云生陪着,纪三桂有潘钟子和上官澄照顾,褚安宁有些低落,只能独自一人回房间。
一路上,褚安宁都很难过,她有些想家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褚安宁就钻进了空间。
她把“精神损失费”塞了一壶给小暖,小暖欢欢喜喜的给了她一个——拥抱。
褚安宁觉得自己有被治愈到。
她回抱着小暖。
“好了放手!别打扰祖宗喝酒。”温暖的氛围被小暖一句话破坏了个干净。
小暖塞给她一个红色令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拿着这个,可以在藏宝阁三层以下随意活动。”说完小暖就回房间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