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怎么这么亮?
“去开门试试。”
女子深深看了陆知一眼,飘到宅门前,颤抖着触碰房门。
无事发生。
女子猛地推开,见月光照在门前。
远处,应急小组和群众发出惊呼。
他们只能看见门突然开了。
女子嘴角抽搐:好多人啊。
陆知:好多人啊。
阿满:好多人啊。
女子突然回头,给陆知手里塞了个东西,不带留恋地冲出门外。
自由了。
她终于自由了。
阿满好奇:“她给你了个什么?”
陆知瞥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不理阿满,挥手把宅门关上。
门外又是一阵惊呼。
阿满抓心挠肝,好奇极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说:“不会是……”
陆知把手摊开,赫然是一颗珠子,乳白色,光滑但带些小孔。
……
又是他的骨头。
以后再也不随便给人骨头了。
陆知把随身携带的骨骰和骨镯放在一起,还未放骨珠便敏锐地觉出气场变化。
流通加快,能量增强,骨珠一放,古宅中竟像是白天般明亮。
屋外,人声鼎沸。
“快看啊!”
“怎么这么亮?”
古宅窗户门缝都渗出白光来,一扫最初的阴霾。
陆知急忙调养气息,感到如同在子宫中,被温润的能量流包裹着。
等她睁眼,发现五感均有加强,敏锐程度大幅上升。
而她身边,有一人站立。
陆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惊呼出声。
“阿满!你能独立化形了!”
阿满五味杂陈。
“我能独立化形了,陆知。”
久违的,有肉身的体验。
他能更好的保护陆知了。
陆知别别扭扭地说:“真好!但是你能不能给自己变身衣服出来?”
阿满顺着陆知的眼神低头,猛地蹲下,双手抱膝,脸几乎熟透了。
与这边的岁月静好不同,另一座五星鬼宅不停传来哭嚎声。
宅外围观群众不及陆知这边的半数,应急小组均戴上了耳塞。
太吵了!
宅内,陈奇正被鬼追着,楼上楼下到处乱窜。
离坤抱着手在一旁看,不禁感叹,陈奇跑得还真挺快的。
“离坤!离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是耳朵有点难受。
离坤冲鬼招了招手,那鬼不明所以,凑近离坤一瞧,吓得三魂七魄丢了大半。
本来也没剩多少魂魄。
离坤问:“你是哪年被封印的来着?”
鬼毕恭毕敬:“四十年前。”
离坤琢磨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噢,想起来了。”
封印这只鬼的蟒鬼被他宰了。
宰之前,蟒鬼还求离坤放这只鬼走,说他们只是签个契约,十年期限,说好了到期就给鬼自由的。
不好意思,离坤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眼下猫抓老鼠的戏码看够了,瞟见陈奇蹲在楼梯上,扒着栏杆瑟瑟发抖,这窝囊样子也看够了。
离坤说:“你把契约拿来。”
鬼大喜,掏出一把锁来,只要离坤用钥匙把锁解开,他就自由了。
离坤抬指,把锁炸了。
鬼:?
“你他妈!”
还没骂完,便觉得自己从尾部逐渐散落化为无物,速度越来越快。
还没说第二个字,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离坤面无表情,对陈奇说:“下来吧。”
陈奇抖得更厉害了:好像离坤比鬼更恐怖。
屋外众人:?
摘下耳塞。
怎么没声了?
小组悉悉索索:“参赛者不会死里面了吧?”
“你去看看。”
“我不去。”
“明早再说吧。”
几人一合计,扭头找地方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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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寿村。
陆风醒来,见天色昏暗,已是傍晚了。
她怎么回来的?
房间门开了,陆善捧着温水进屋,给陆风放在小桌上。
“陆善?”
陆善吓了一跳,急忙叫陆风小声。
“神婆奶奶如果知道我在这,又要骂了。”
陆风压低声音,问:“我怎么回来的?”
陆善:“一个姓郑的木匠把你送回来的,说看你晕倒在路中间了。”
郑木匠?陆风想了半天,想起来是郑屠户,转行做木匠的那位。
陆风小声问:“那神婆什么反应?”
陆善以一种“你说呢?”的眼神看着她。
陆善:“神婆奶奶出去做仪式了,晚点回来。姐姐,你要不要出门躲躲?”
陆风叹气,料想到挨打挨骂在所难免。
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陆风一惊,怎么冒出来这般念头。
此时,房门一响,陆神婆大踏步走进客厅。见陆善不在,大声喊着陆善的名字。
完蛋了!
陆善惊慌,若从这屋子里出去,她和姐姐都得挨骂。
藏起来也不是办法。
正如同热锅蚂蚁来回转圈,神婆脚步声越发近了。
“好你个陆风!让你干点什么都干不成,废物一个!要你有什么用?”
果然一进来,见陆风醒来就开始发作。
陆风烦得要死,开口骂了回去:“你自己没本事近不了坟场,就会拿我开刀,算什么能耐?”
陆神婆大怒,伸手就要把陆风揪下床,陆善着急,呈庸无奈施力。
陆神婆后脖一凉,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几人都愣在原地。
陆风咽了口唾液,问:“你把她杀了?”
呈庸满不在乎道:“怎么可能,晕了。一会儿就醒了。”
陆风心神一动,拉着陆善,问:“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走?”
陆善傻眼:“去哪儿?”
陆风:“没想好,走了再说。”
陆善:“好的。”
呈庸:?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
有我当初的风范!
陆风带着陆善跑到院门,见院门关着,顿感不妙。
“门上有机关,硬开会发出巨响。”
惊醒神婆又该如何是好?
陆风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叫陆善和呈庸在原地等着,跑进屋内。
她蹑手蹑脚,把一法器塞进陆神婆衣柜后面。
再出来看,院门竟已大开。
陆善一脸无辜地站在旁边。
陆风错愕:“什么情况?”她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陆善:“爸妈死后,我靠着偷东西生活了好久,这点小机关还是太简单了。”
陆风看向呈庸,他耸肩,不置可否。
正好上车睡了一路,等陆风醒来时,她们已经在明城了。
陆风问呈庸:“你能看到陆知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