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停职
随口敷衍了几句后，竹取春树说自己还没有睡醒，便借口回到了巡逻车上。
这栋别墅已经荒废了整整十五年，竹取春树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回到这个地方，突然间脑海中传来好久没有传来的声响，竹取抱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难受的靠在座椅上。
脸颊上突然传来冰冷的触感，他冻得一哆嗦。
“刚刚去附近买的，你喝点清醒一下。”野村俊介将便利店冷藏的矿泉水靠在竹取春树的脸颊。
刚刚他就感觉竹取春树进门就有所不对劲了，别墅门口的姓名牌因为长期没人打理早就落灰，难以发现藏在灰尘之下的姓氏便是“竹取”。
他很自觉地坐在他的身旁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现在不适合开口。
沉默了片刻之后，竹取春树喝了口冰水，感觉气色恢复了一些。开口问：“你不好奇吗？野村前辈。”按照野村平常的个性，应该早就没忍住问出声了，今天却难得的沉得住气。
“好奇啊。”野村干脆地回复道，接着补充：“但是如果你不说，我是不会逼问你的。”
“库克。”竹取春树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这是我在亲生父亲的笔记本上看到名字。”
野村俊介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外国人的名字？”和这起案件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也许是一个普通的称号也说不定。可以借根烟吗，前辈。”突然有点想抽，虽然他没有烟瘾，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抽烟的。
等野村给他递烟后，竹取立刻点燃抽了一口，停留片刻说道：“我父亲之前一直在调查的人，就是这个名字，之后没出一个月，就被人发现了父亲的遗体……”
“和今天的四具尸体一般，被剜走了双眼，销毁了容貌，最后靠法医鉴定才勉强找到了他的身份信息，被带回到我的身边。”
就如同今天一般，凶手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怎么肯定，凶手就是那个叫库克的家伙。”
“直觉。”这个名字被他从八岁一直记到了现在，那个改变他生活的家伙。
野村俊介彻底沉默了，一个直觉并不能成为警察办案的证据，他决定让竹取春树先遗忘掉这起案件，说道：“竹取，我们俩好像好久没有坐下来一起吃饭了，要不要今天下班你挑个地方我们好好吃一顿，前辈我买单。”他经常下班后就奔向女友，确实好久没有和他这个好后辈交流一下搭档之间的感情了。
听到请客这样子的好事，竹取自然是不会拒绝：“你家附近不久前有一个中国人开了一家火锅店。”
看到他神色恢复的野村满口答应，一边心想着，怎么样他们也参与到这起案件中去。
事实上根本不用他想办法，当天下午他们的领导就让他们去搜查一课配合调查，理由是他们发现案发现场的别墅是竹取春树名下的房产。这次的身份却也不是警官协助办案，他们全然把竹取春树列为了犯罪嫌疑人。
审讯他的警官是一个生面孔的女警官，容貌姣好，一看就是前不久被那些多事的警官们捧成警视厅之花的佐藤美和子，竹取春树听野村俊介讲废话时记住的名字，早就听过松田阵平的初恋是萩原研二那位英姿飒爽的交警姐姐，而眼前的女警一看就完全会是松田阵平会喜欢的类型。
注意到竹取春树不礼貌的目光，目暮警官轻咳两声，将竹取的思绪回归到正题上。
“也就是说，竹取警官你已经十五年没有再去那栋别墅居住过了，别墅完全属于一个无人居住的状态。”
竹取点点头。
“那么请问你对于这次事件有什么相关的头绪吗？比如说你们家的仇人。”
竹取春树沉默片刻，开口说道：“十五年前，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竹取和树警官生前正在调查的案件。”
“你们，有权限去调查吗？”
竹取春树被搜查一课留下参与调查，现在处于停职状态，作为他的搭档不可避免地现在缺少搭档无法自行工作，最后只能一同被搜查一课留下喝茶。
松田和萩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一下班就拎着满满一大袋的零食出现在了搜查一课，路过的警官们还被他们用食物收买，好心告诉了竹取他们喝茶的地点。
虽然被名义上列为嫌疑人，但是搜查一课的警官们都不认为竹取春树是犯人，功劳完全归功于冈村悠仁半真实半浮夸的每日吹捧。
目暮警官进门看见几人把他们的会议室当成茶话会的场所，没忍住刚想开口大骂，却又想到刚刚调查卷宗找到的陈年旧案的记录表，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我们搜查一课的调查被终止了。”目暮警官带回了这个不幸的消息，“按照上层的说法，竹取，你还要被停职观察一个星期。”
停不停职竹取是无所谓，在他眼中停职就相当于休假。
野村俊介跑来他家蹭空调抱怨道：“真是的，那些领导把你停职就算了，还不给我一个可以度假的机会，让我给天川警官（两人的直系上司）当司机。红中！”
松田阵平同样不理解，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好享受没有夜班的生活吧，野村。但那帮家伙完全没有任何其他有利的证据就把人停职，公安部的那些混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条！”
“碰！”萩原研二表示赞同，心里想着那两个现在不见踪影的家伙也是混蛋，接着出牌：“九条！”
“啊，胡了。”竹取春树看着自己手中的牌，瞬间将局面锁定。
猫咪小秋近一年吃好喝好被养胖了不少，看着铲屎官赢高兴的喵了两声。
“骗人吧！”野村抱头，“你运气为什么会这么好！”又欠了竹取一顿饭，今天竹取已经连赢三局了。
竹取真的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天生的？”
迫不得已结束这场闹剧，几人为着竹取分享他们收集到的案件相关信息。
公安部的人将案件全部封死，并且让搜查一课那边住了口，现在处于一个被完全搁置的状态，萩原研二猜测确实是个那个叫“库克”的家伙有关，而且那边显然也知道库克是谁。
“话说，小竹取完全没有去查过这个人吗？”
“在这起案件发生之前，我以为库克已经被警方抓获了，谁知道啊……”谁知道过了十五年让对方继续作案，现在还出现了四具被害者的遗体。
“话说，有种酒就叫库克吧。”松田阵平说道。
查过资料的野村俊介点头道：“是一种香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