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猪头”脸，“夹子音”
早上起来，头昏昏沉沉，看了一眼睡在沙发的老九。
我准备洗漱，一照镜子：哇！我的左脸淤青，肿的像猪头。
我皱了皱眉头，这一幕似曾相识：记起来了，是李芬被史教授家暴的模样。
这么一想，我就安心了，至少不会毁容。
但是，刷牙费劲，我的嘴无法张开。
可能是听到声响，老九走了过来。我一回头，看到他震惊的表情。
我知道，他是被我的脸吓到了。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
“如果我长这样，你还喜欢吗？”我笑着问道。
“不喜欢，不敢喜欢，怕晚上做噩梦。”老九满眼心疼的说。
看着镜子里我的那张丑脸，我突然明白：长得丑的人，不管你是笑，不管你是哭，不管你做任何表情，都真的很难看。
我转过脸“老九你可以亲一下我右边还漂亮着的脸吗？”我问。
老九犹豫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但是照做了：轻轻的亲了我的右脸。
我把左边的丑脸伸过去“老九，你现在可以亲一下我左边的丑脸吗？”我问道。
老九这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逗他玩！
一把从后面抱住我。
“都猪头脸了，还皮！昨天真是把我吓死了，我想如果昨天我没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就可能见不到你了？个俞方高你一个头，有备而来，你完全没防备，有防备也不是她的对手，李强说她是那种没事天天去健身房的人，她包养的男模就是健身房认识的……”老九碎碎念念着。
“哎呀，你轻一点，你抱疼我了。”我的身上估计也是淤青，碰一下都疼。
我们简单吃了一下早餐，老九煮上一壶白茶，又到露台上去弄他的花花草草了。
看着他在露台忙碌的身影，感觉像是一个退休老头在侍弄花草，不禁哑然失笑。
嘴巴不方便，中午煮了些白稀饭，勉强喝了半碗。
我把头发盘起，掐着点来到李强办公室，他们已经到了：李强、李芬、俞方身边坐着一个年近六旬，相貌威严的男人，我猜应该是她爸爸；还有一个穿西装，打领带毕恭毕敬，年四十的男人，应该是秘书或者司机吧！
他们看到我的“猪头”脸，都愣了一下。
李芬过来，拉着我坐下，开始心疼的抹眼泪。大家也都坐到位置上。
“鲜花，这位是俞伯伯，方圣集团董事长。”李强向我介绍道。
“俞伯伯，这是张鲜花，张律师。这位是老九，久久纸业的总经理。”李强继续介绍着。
难得看到李强不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样子，看来他对他的前老丈人很是敬重。
我点点头。没有微笑，没有说话。早上我对着镜子试过了，不笑得好，笑比哭还难看；不说话的好，嘴巴张不开，说话感觉像是捏着鼻子说，夹子音。在“鲜花坊”和老九说了一上午的夹子音，把他吓得瑟瑟发抖。
“俞方，快道歉！”俞老倒是开门见山。
俞方看到我的样子也是被吓到了。
“张小姐，对不起！”俞方看了她爸一眼，小声的说。
“态度和诚意拿出来！如果是你莫名其妙被打成这样子，你能善罢甘休吗？你能做到不报警吗？。”俞老大骂道。
“我是听王馨说：张小姐去勾引李强，李强元旦又不和我跨年，不理我。我才气急败坏去李强家门口守着的。”俞方哭哭啼啼的说。
“你还带着刀，你这个叫“持械行凶”，要坐牢的。你说，如果不是老九在旁边把你拉开，你是不是准备把张小姐杀了？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王家走得太近。保持表面客气就好。王家是什么人我和你说得很清楚。
再说，当初离婚是你自己不争气，就算李强找女朋友也是合情合理的。都离婚了，你凭什么去干涉。”俞老气急了。
“我没想那么多，只想给她个教训，把她脸划烂，这样李强就不再喜欢她。”俞方继续哭哭啼啼的说。
“张小姐，不瞒你，我昨天调查了你一整天。请你不要介意，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要好好了解你的为人。首先我为我小女的鲁莽冲动的行为对你造成的伤害深表歉意！”俞老站起来给我鞠了个躬。
吓得我赶快站起！
“张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从下周开始，我们方圣集团下属公司“方圣路桥设备有限公司”的法律业务由你负责，俞方和你对接，每周你们俩至少一起到我办公室一次，直接向我汇报工作。”俞老说。
“可是，我还是个实习律师，这不行的。”我着急的顾不上夹子音了。
“爸爸，我不愿意。路桥公司那么多事，那么累，舅舅负责不就好了嘛！”俞方小姐脾气来了。
“你闭嘴！不想去坐牢就给我闭嘴。”俞老对着俞方吼道。
“你现在是实习律师，先以法务的身份参与公司的法律事务，等你4月份考核拿到执业证后，我们就与你签署《常年法律顾问合同》。
以后你和李芬的律师事务所搞起来了，一起带过去，你到哪里，我的顾问就到哪里。
你的能力和人品没问题，你单独处理的那个保安非因工伤亡案件，就处理的很完美，还有你审的那些合同我看过，也很不错……你的人品很不错，意志坚定，能抵住诱惑，目标明确，我很欣赏，你能力、人品没问题，缺少的是历练。
李芬就不用说了，我们做了好几年的亲戚，人很不错，重情重义。我希望你们的律所快的搞起来，自己做，俞伯伯给你们跑业务去。
你们这一行最终都是要自己做的。”俞伯伯四两拨千斤的说着。
这下除了那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叔叔外，全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我就不叫你张小姐了。那样太见外。以后我就叫你鲜花。”俞伯伯说。
我点点头。
“既然你点头了，这个事就这样过了。
在坐的都是见证人，我也让秘书录了音。李强回头你把这办公室的录像拷贝给我的秘书。我们就不签字画押了。”俞伯伯舒了一口气。
哇，果然是老狐狸。
“出生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俞伯伯我出生也很差：3岁丧父，5岁母亲改嫁，成份还是地主……但是出生只是开始，人生的路怎么走，能走多远却是我们自己的努力和选择。”俞伯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
“小伙子，你叫老九是吧！我想说，你没有和王家接亲是明智的，王家和我在生意场上有些交集，我略知一二。抛开王家女儿不说，王家生意场上的做派还是过于冒进，可能和性格有关系吧！伯伯说一句：婚姻很容易有，有爱情的婚姻不容易有！好好珍惜！”俞伯伯对老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