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深夜论文
开学后，导师和学生的名单公布。我上学院网站，毫无悬念，我的导师就是张扬。
研究生宿舍是4人间，除了我以外，他们3个都是应届毕业生，我这种二战的，算是社会考生。
聊天中得知，我这个宿舍是学霸宿舍，高手林立，人美专业强：有两个同学章法、苏渝是专业第一保送上来的，还有一个饶珺不仅学习好，还是普通话一级甲等，是每年学校新年晚会的主持人，还弹的一手好琵琶，好到在外面兼职给学生上琵琶课的那种……
很幸福的是：林芳的宿舍就在我的楼上。真是美死我了！
读研比较轻松是不存在的。
我依旧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周一到周五学习，没课时就和林芳泡图书馆。周末去培训机构当“金牌”英语老师挣生活费。
周五晚上，我回到出租屋——“鲜花坊”
这个名字是金子给我出租的小屋取的，得到大家的一致赞赏。我上世的小店也是因金子提议而卖上了鲜花、绿植。 幂幂之中自有注定。
我这个班级有16个学生，我和施乐、林森三人的导师都是张扬。
开学半个月后，导师让我们三个到办公室找他。
“你们三个，这个月底把论文方向定下来，下个月底把开题报告搞出来。我的研究生每年都有得全国优秀的，没有论文得b的先例，我也不允许你们开这个先例……先去知网、万方多看看自己想研究方向的论文，有想法了来和我沟通。提前和我发信息确定时间……”
“呀，不能有愉快的国庆假期了。”看着和我同样瑟瑟发抖的林森，我心想。
施乐倒是一脸淡定，我想她一定是个大神吧！
开学到现在也没有见她来上过几次课，她住我隔壁宿舍，我几乎没有见过她。她舍友说，她只是有个床位，开学那天她妈妈带她来铺了一下床，就没有出现。
我和森林开始除了专业课都在图书馆，从在图书馆门口等保安开门，到图书管理员催我们离开。
有时候坐得距离近，就点个头。这种相忘于江湖的日子，终于有一天打破了。
“林森，我的论文方向有想法了。你呢？”我先打破“僵局”。
“恩，我也有了初步的想法。”林森腼腆回答，白皙的脸居然红了。我想他如果是女生肯定很好看，比我还白。
“我们约着一起去找张扬老师吧？他有点凶，我有点怕怕的。”我不好意思的说着。
“啊，你不约我，我也想约你。我担心你不愿意，一直不敢约。我也很怕他。整个暑假我都在祈祷：不要分到他头上。”林森愤愤地说着，把我给成功逗笑了。
“你是为数不多的男生，肯定要分一个男生给张扬老师的。你看导师哪一年缺了男生？哪怕只有一个男生，也必须是分给他。听说好多导师已经很多年没有带过男生了。”我也愤愤地说着。
我和林森推辞再三，最后还是我给张扬导师发信息。我们都知道，我们不是客气，是真害怕。
约定的时间是中午12：30，我和林森早早去食堂吃完午餐，把论文题目和开题大纲打印一式两份，到办公楼楼下等时间。
12：30我准时敲导师办公室的门，导师开门看到我们说：“很准时。”
老师给了我们一些很具体的指导，水平确实很高，三言两语让我们茅塞顿开。
临走时，老师说：“下个月，你们带开题提纲来给我看的时候，自己来。这样时间会充裕些，也不耽误别人的时间。”
我和林森惊恐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忙：周末忙挣钱，工作日忙学习，忙开题提纲。整个国庆假期更是忙到起飞：白天培训机构上课，晚上忙开题提纲。
提纲没思路，焦虑到口腔溃疡，一度怀疑自己可能毕不了业。晚上睡觉全是论文，高考、考研都没有这么焦虑。
10月3号，晚上9：30，我在培训机构上完课，回到“鲜花坊”。冲完澡出来，看到张扬老师的信息：“张鲜花，现在来汤唐一号泡温泉。我把地址定位发给你。”
呀……把我吓得。脑子飞速运转。
“张老师好，我回老家了。明天中午到学校。”我战战兢兢的回信息。
真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导师会知难而退。
10月19日，周六晚，上完课回到“鲜花坊”，正准备洗澡，收到导师信息“张鲜花，现在把论文提供带到办公室来给我看。”
我的魂都快吓飞了，脑子快速转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你在平南吗？”我给老九发信息。
“在。”老九秒回。
“你能现在假装我男朋友，陪我去见我的导师吗？”我心虚的问。
电话铃声响起，老九来电话了。
“我现在从红树林开车过去，你从“鲜花坊”打车，我们在校门口会合。应该时间差不多。其他见面再说。”
到了校门口，看见老九一身黑：黑色西装配黑色休闲裤，黑色休闲鞋，178cm的身高，匀称的身材，欧化的五官，忍不住让人侧目。
他长得像他妈妈。
据说他妈妈当年是“四大美女”之首。镇上人都说他妈妈长得像是新疆人，
他站在一辆很矮的车旁，见我后，打开车门让我上车。我出示学生证，门卫登记后让我们把车子开进校园。车子真矮，坐上车感觉整个人是陷进去的。
老九温柔的拍拍我的肩：“别紧张，我能处理好。”
到了办公室楼下，老九打开车子后备箱，拿出：两提茶叶、两瓶茅台、两条中华烟。
看我张大嘴，老九拉起我的手挽住他的胳膊：“既然是假装，一定要装得像。”
挽手的那一刻，我的心要蹦出来了，脸巨烫，感觉衣服穿的有点多，有点热。
敲开导师办公室门，导师一脸错愕，还来不及反应。
“久仰、久仰，我早就说要来拜访，鲜花不让。今天要不是她在我那，红树林别墅区打车太偏僻，打车要等，她需要我当司机，还不让我来…… ”
老九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办公室角落，伸出双手去和张扬握手，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来，张老师，这是我的名片。我鲜花做您的弟子，很荣幸，请多多关照。”
看着老九毕恭毕敬的样子，把我惊呆了。
我把论文提纲交给导师后，就坐在椅子上，看他们两个一会儿就开始称兄道弟，约好了下次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