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百晓阁阁主
“前辈你知道是吧?”眼见阁主这般神情,胎记少年立马追问道。
“没错,不过嘛,打探消息没有诚意怎么行”那阁主话里有话的样子。
而胎记少年也是心领神会,当即从腰间拿出了一锭银子,放上柜台。
那阁主瞄了一眼,而后道:“咱们移至那屋内详谈。”
说罢,便向一丈许的内阁走去,胎记少年拿上银子,便随之进了屋内。
阁主一进了屋内便给胎记少年倒上了一杯茶。
胎记少年简单扫视了这屋子,这屋子光线稍暗,里面显得有些阴暗潮湿。
不足三丈大小,中央摆着一木桌,桌上有一壶茶,几杯茶具,看上去倒是有些雅致。
但墙上的一些画作,却有些诡异,有一张是一群野狼在相互撕咬缠斗,场面极为血腥,令人十分不解。
因为在胎记少年的印象中,狼是比较团结的动物,可这一幅画,却是背道而驰。
再有一幅画,是一位人祖站在一个巨大的炉鼎面前,高高举着一颗滴着血滴的心脏,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血腥而神秘的献祭一般?
其画作上所展现的诡异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整个屋内,似乎都在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令胎记少年有些后背发凉,不禁眉头紧凝,谨慎了起来,他缓缓坐在了阁主的对面。
可,少年在看向那阁主时,却是一张自然的笑脸,似乎不以为意。
见面具少年如此神情,那阁主忽然开口解释道:
“本人,对作画,有些粗浅的研究,这些画呢是闲暇之余,自娱自乐所绘之作,本人自觉登不上台面,且有违常理,但又不舍将其丢弃,于是才将它们挂在这屋内自行观赏。”
说话间,那阁主神情自若,并饮下了一口茶。而后他又将另一杯茶推至胎记少年的面前。
“原来如此,阁主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啊,”胎记少年的视线在那杯茶上,看了一下,目光变得凝重了几分。
“品一下这茶吧!”那阁主始终是一脸自然的微笑言之,并示意着“品茶”的手势。
“哦,阁主,实在惭愧,在下不懂茶道,更不喜饮茶,还望阁主莫要见怪。”胎记少年拱手施礼,以示歉意。
那阁主闻言,神情淡然的笑了笑,“哦,无妨无妨。”显然毫不在意少年此举。
“那我们就开始吧,”这时胎记少年忽然直入了主题。
“好,不过在这之前,刘某得先问少年一个问题?”阁主肃然道。
这时胎记少年,神色微微一凝,顿了顿,道:“不知阁主想问什么问题?”
“你可是知晓筑元丹的一些事情?”阁主一语中的。
闻言,胎记少年更加凝重几分,但细细一思量,却并无多大意外之色。
而且阁主问这个问题,显然是知晓一些筑元丹之事的,也更加知道筑元丹和炼狱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是胎记少年也更加确定,阁主肯定知晓很多炼狱门之事。
“实不相瞒,在下调查炼狱门,也正是为了得知筑元丹的秘密。”胎记少年直言道。
这时候,阁主微笑着点了点头,没等阁主开口,胎记少年立马带着诚恳的神色补充道:
“若阁主知晓筑元丹的炼制药单和炼制之法,恳请阁主告知,在下必定重重相报,也免得在下多此一举再询问炼狱门之事了。”
闻言,那阁主叹息着摇了摇头,“那个秘密,连修仙界之人也知之甚少,更何况刘某只是一介凡人,怎会知道呢?”
胎记少年本燃起着一丝希望的曙光,闻言后顿时又瞬间熄灭了。
在他心里,如果能现在就得知筑元丹的全部秘密,那肯定再好不过,自己便不用冒险前往炼狱门了。
“好吧,在下,想知道炼狱门的全部信息,包括具体位置等等,请阁主不吝相告!”胎记少年肃然道。
“少年实在是太高看刘某了。”阁主突然又摇了摇头,带着叹息的口吻,“刘某虽然号称江湖百晓,但也不是神仙啊,哪会知其全部呢?”
“那,阁主知其多少,便言多少,若是对银子不满,在下愿意再加一锭银子,不,加两锭银子。”胎记少年诚意满满。
“既然少年如此诚意,那刘某自当知无不言,”阁主微笑言道,脸上似乎比刚才多出了些许喜色。
“据说啊,这个炼狱门”那阁主开始娓娓道来。
不出一盏茶的工夫,阁主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炼狱门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胎记少年。
据阁主所述,炼狱门是一个帮助凡人成就仙道的宗门。
由于私自炼制‘筑元丹’,便被修仙界列为魔门。
炼狱门似乎建立于二十年前,在修仙界中几乎寂寂无名。
他们行事隐秘,门中弟子几乎没有抛头露面过,以至于门中有多少弟子,那些弟子身穿什么样服饰,都无从得知。
至于那门主的身份,姓名,也是神秘的存在。
其他魔门或许只是将炼制筑元丹视为一项可有可无的丹业。然而,炼狱门却有所不同,他们将炼制筑元丹奉为宗门的主旨和至高追求。
基于这一点而言,炼狱门有意将宗门隐匿起来,就是因为他们炼制筑元丹是为修仙界所不容的。所以炼狱门的具体位置是非常隐秘的存在。
很多修仙者或许知道它在紫云县这个区域,但具体位置就不得而知了,有人说它身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维度之中,也有人猜测它身在地下世界。
胎记少年得知了这些后,并不觉得有任何的收获,因为最重要的一点,炼狱门的具体位置,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让胎记少年十分郁闷。
就在胎记少年暗自苦恼的时候,那阁主的行为,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只见他走到那墙上,背对着胎记少年,
他慢慢地抬起头,视线缓缓向上移动,最终停留在了那幅悬挂在墙壁上的诡异画作上。
那幅画,正是一位‘人祖’站在一个正在燃烧着的炉鼎面前,高高举着一颗滴着鲜血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