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重要的事得记得,案件-1
他始终坚信这事很快就会过去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可惜他们的世界终究还是太小了。
来到车厢前面耿謦一眼就瞥见了躺在座椅上盖着衣服的女孩,她的脸烧的通红,始终处于昏迷不醒啦状态。
耿謦摘下手套摸了摸她的额头,随后轻轻抓住女孩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搏,舒展的眉宇微微拧紧,胡渣男见状十分紧张。
“医生,是不是我女儿的情况很严重?”
警员觉得女孩的情况应该是比较严重的,看过医生的都知道对方一旦皱眉就意味着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小事。
“她是不是有药物过敏史?”
被这么一说身为父亲的胡渣男连忙点头:“是是是,我女儿有药物过敏史,她心脏不太好之前还做过心脏移植手术。”
“很遗憾她这个情况不好用药,我建议你们最好去医院,不过…”
耿謦语气一顿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下一站还有段时间,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给她降温,如果再这么烧下去可能会引发后遗症。”
“接下来我可能要采取一些措施,请见谅。”
由于情况紧急,耿謦直接从包里拿出银针就要扎向女孩身体的几个穴位试图让她出汗,而胡渣男下意识就紧张起来了连忙制止。
“等一下医生,您说的方法难道就是拿这些针扎我的女儿吗?那样她会受不了的,我女儿她很怕疼的!”
这位父亲不想让女儿承担一丝一毫的风险,可目前他又别无他法,他又不懂医学方面的事也不好多说什么。
“其实您坐在这里抱着她就行了,讲讲你们以前经历的比较开心的事。”
耿謦的话让男人有些迟疑,胡渣男不确信的抱着女儿看着他再次询问:“这样做的我的女儿就能好吗?”
“还要…那是什么?”
耿謦皱眉神色凝重的看着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听他这么一讲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窗外,连胡渣男也毫不例外。
趁着这个空隙耿謦拿着银针对准女孩身上的穴位扎下去,在感受到银针扎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女孩秀眉微蹙仿佛随时都会醒来似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警员,他几乎目睹了全部过程,看到耿謦快速的给女孩扎了针然后慢悠悠的收了起来,简直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这当医生的连家属都骗啊?
“医生,我女儿出这么多汗真的不要紧吧?”
胡渣男也意识到刚才耿謦干了什么,但他并不知道耿謦扎针扎在哪里了,此刻怀里的女儿一直在出汗,粗喘的呼吸听着明显轻松了不少。
“没事的,她这汗出完感冒也就好的差不多了,注意别让她再次着凉就好。”
“好…好的!”
但显然这位父亲也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带毯子,今天外面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给女儿盖保不保暖。
收拾好东西后耿謦看了一眼手机,今日东京的最高温度才19摄氏度,这对父女的身旁并没有手提箱,想来应该按照以往坐在回家的路上。
根据时间他待会儿下站就要直接赶去机场了,耿謦回到自己的车厢将行李拎了出来,出于关心旁边的警员询问要不要帮忙。
“能否麻烦您帮我把这个空调被送给那父女,就说今天外面天气有些冷,记得注意保暖,别忘了带孩子去医院里做进一步的检查。”
耿謦将箱子里类似枕头的物品交给了警员,正方形小小一块的上面还有拉链,看起来是可以打开的,交代最多的还是对小孩的医嘱。
警员拿着那个抱枕来到胡渣男所在的车厢,他看到这位父亲正打算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儿盖着,再看看外面灰沉沉的天神色复杂,要是就这么出去多少会感冒的吧。
车厢里警员将空调被递给胡渣男,对方一脸茫然的看着它有些不解的询问:“警察先生你给我这个枕头干什么?”
“这是那位医生让我给你们的,他说今天外面天气冷,让你们注意保暖,别忘了带孩子去医院里做进一步的检查。”
警员的解释让胡渣男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医生竟然会如此细心,他接过空调被发现上面有个拉链,打开之后抱枕直接变成了毯子,盖在自己这个成年人身上绰绰有余。
他连忙把毛毯盖在女儿身上,怀里的女儿舒服地哼了一声整个人将头埋在毯子里,他转头十分感激地对警员说道:“真是辛苦您走了一趟,还有那位医生…”
警员笑了笑摆摆手摇头:“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该感谢的还是那位医生,下一站很快能到。”
列车继续前行,胡渣男看着熟睡的女儿心里充满了感激,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医生叫什么名字,但是他永远不会忘记对方的救命之恩。
如果可以的话改日他还真想去登门拜访道谢,头顶的广播里传来已到站的声音,胡渣男用毯子抱着女儿被医护人员簇拥着。
与他一同出站的耿謦则戴上口罩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往人群稀少的方向离去,耳边是风声的呼啸,人群的嘈杂声与鸟儿叽叽喳喳的呼唤。
随着机舱的门被关上,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外,望着玻璃窗外灰沉沉的天空,坐在头等舱的男人摘下口罩发出轻笑。
“他这副小心翼翼的行事,不敢见人的鬼祟模样还真是难堪,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斯普莫尼沉默的将行李箱摆在一旁,对于紊卿这样贬低自己的行为司空见惯,每次心情不好他都会说这种话。
“皆川克彦四色视觉者的身份是否属实?距离那次消息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我记得您曾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知这话还算不算数。”
紊卿唇角的笑意褪去,鎏金色眸子里闪过一抹冷色,面无表情的抚摸着缠在手腕上的白色小蛇,如果手上没有那两红色的小洞就更好了。
“自是作数的,但我记得我曾经也跟你说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别忘了最重要的事。”
淡红色的竖瞳倒映着男人的侧脸,手腕上的小白蛇直起身子看了一眼紊卿,顺着他的胳膊爬到他的脖颈上。
“前提是您得记得才行。”
消毒水的气味在空中弥漫开来,斯普莫尼低着头拿着绷带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他手上的伤口,无声的对话里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