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踪案
匈奴人两年内再也没有来侵犯过燕国边境。墨脱县长落马。地震之所以造成这么大伤亡,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建造了许多豆腐渣工程,县长从上任以来一直在贪污建筑费用,总共贪了几亿,导致多数高楼的承重结构和抗震措施都不合格。县长被捕时抚摸着燕园国旗,眼里流着悔恨的泪水,嘴里不断地哽咽着:“唉,我对不起国家和人民啊……我对不起国家和人民啊……我不该贪那么多钱啊…”
明知早晚无路走,何必当初不回头?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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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315年1月30日,墨脱新城的重建工作,于今日峻工,没在之前地要和匈奴人进攻死掉的人纷纷来到新建成的广场上观看峻工仪式(也有在线上观看的)。原来新城有五万多人,现在只剩四万多了。
但是在这值得庆祝的日子里,却有一个人显得不安。此人是花月珺,他从早晨起来就没见过柯萨伊。本来约着一起去看竣工仪式,可是她失踪了,他跑了好多地方,并没有找到。
“党姐,你见到柯萨伊了吗?”花月珺问党节。这两年柯萨伊经常找党石节学习功夫,尤其是暗器的使用。
党石节不明白:“没有呀,她不见了?”
“我早晨起来就没见她了,打电话也不接,并且她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屋里一片狼藉。”
“那昨天晚上你们战斗激烈呀,是不是你太用力了,把她吓跑了?哈哈……”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党姐。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这事……确实不知道。这样,咱们先去她房间看看,这我才能知道。”
柯萨伊的房间里确实一团乱,几乎所有的家具都被换了位置,就像有人把它们扔到天上再扔下来一样,地上墙上和家具上都沾上了血迹,这么一看这里不只是有打斗,还有人受了伤。
“这群人有点东西,小柯大概打不过。”党石节判断说,“这些家具很重,比如这个沙发,她搬不动,应该是别人弄得,不是力气大就是用了什么魔法。”
“那这么看她像是被……抓走了?”花月珺问。
“大概是,你看那个玻璃。”党石节一指那个窗户的玻璃有一块镶嵌进了块石头,这石头是火山岩,原来是没有的。
“这石头……他们还会折叠空间,折叠的挺好,但是展开得不好。”党石节推理道。
“我去报警!妈的……“花月珺气愤地说,“看看是这么大胆!”
“我这么大胆,怎么了么?”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抬头一看,是一面黑色面具。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娘炮,但语气中不免流出浓浓的杀气,面具上画着恐怖的图案,还有枚扭曲的五角星。从衣着和说话声来看,这是37教会的亲韩派。
“刚刚光顾着绑那小女孩,现在就弄死你们!”黑面具飞快地朝党石节撞了过去,它或许认为,党石节却只是一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弱好。房间内气温骤升,黑面具在接近党石后,唰地一下就变成了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这就是空间折叠的魔法,原理是通过在四维空间中将三维空间折叠或压缩,实现人或物体积的减小或快速移动。这项技术于2219年被俄罗斯化学家发现。
这个黑衣人并不知道党石节有多厉害,他刚挥拳去打,却被躲开,反而面具被扒掉了。党石节直接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黑衣人立马就踉跄着向后跌去,党石节又跟了一拳打在他脸上,这下反而又把他打得直立了起来,靠到了墙上,他被打得有点懵。
花月珺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了黑衣人的头上,黑衣人被打晕了,瘫倒在地上。
“我去你妈的,苏卡不列!”花月珺一把揪起黑衣人的衣服,把连体的帽子扯下去。原来被遮住的脸上半部分被显露出来,这人一副白人模样,棕色头发披肩,小鼻子小嘴,外貌像是个女人,但头上还长着一双鹿耳朵,还是个野人。花又气愤地踢了一脚党石节把葱姜蒜、辣椒、胡椒、花椒放在碗里研磨碎,用随身带的一小瓶伏特加和豆汁调了,再往里添了大量酱油和醋,喂给野人喝了,随后把它绑到了椅子上。
没一会,野人就醒来了,嘴里的味道和肚子里的难受迫使它把里的所有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连同几口污血。党石节从呕吐物里挑出来了一个电子原件。
“嗯,会得挺多呀,你叫什么名字?”党轻轻捏住野人的下巴,手上渗出酒精来,给它擦了把脸。她说要独自审问,花月珺就先出去了。
“卑鄙的下等公民,我凭什么告诉你?”野人又愤怒又委屈地说。这分明是个女声,听起来很温柔。
党石节冷笑几声,摆弄起那电子原件来,那是一个变声器,通过发出微电流改变声带肌肉振动频率来变声。
“小妹妹,我有一点要提醒你。在燕国,野人若是犯罪,受害者可以动用私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又怎样啊,我不怕你!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野人带哭腔地低声吼道。
“野人就是倔!我给你几分钟时间思考思考。”党石节给野人梳了个麻花辫,走了。
花月珺问党石节:“它说什么了?”
党石节无奈地笑笑:“它过会才会说,你去你家拿把刀过来。”
花月珺拿了把菜刀给党石节,党拿着菜刀返回柯萨伊家里,她重新把野人绑起来,绑到了茶几上,她恐吓说:“哎呀呀,我姑姑叫我回海参崴去成亲,海参崴你知道吧,‘北方小香港’啊。明天我就走啦,今天杀个野人,青藏的警察,大概也追查不到啊。就是可惜这漂亮的脸蛋,别人怕是见不到咯。”
野人听到这句话,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它哭着说:“你把我杀了之后,记得跟我爸爸说一声。他在蓟州十八楼塔上。”
“你爸爸是谁啊?”党石节拿着刀问。
“是……是,是钱子铮!”野人很想去擦眼泪,但手脚都被绑住了。
党石节给野人擦了泪:“那你就是姓钱咯,你的妈妈呢?”
“我的妈妈早就不要我啦……呜呜……”
“那我告诉你个事实好不好?”党石节微笑着捋着捋了缕野人的头发。
“好!”
“你的爸爸也不要你啦!哈哈,不然也不会把他的宝贝女儿送到青藏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你说是不是呀。”
野人愣了一下,哭得更大声了,它又说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连我爸爸都不要我了,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听着这哭声撕心裂肺,党石节不解,这从野人嘴里套出点东西也太难了,这野人看起来智商好低,又是怎么学会魔法的?
“原来所有人都讨厌……连我爸爸都不要我了,呜啊啊啊……”野人竟在哭得时候竟然挣脱了绑着它的绳和布,但它没有跑,而是坐在地上接着哭,像个三岁小孩。
“我天呐……”党石节焦头烂额了,她只能从自己里掏出几块糖,在野人面前晃了晃,说道:“你先别哭啦,姐姐给你糖吃,好不好?”
野人一把夺过放进嘴里,立马就破涕为笑了,笑咪咪地说:“姐姐,你是第一个夸我漂亮的人,嘻嘻。”
“那我再给你好多糖吃,你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不好?”党石节终于找到门路了,于是把自己身上带得所有糖都拿了出来。野人一笑:“你早这样就好了嘛。”
野人自称名为钱绒,今年17岁。父亲叫钱子铮,是37教会的一位高层人物,但没告诉过它他的具体职位。母亲是青藏地区一个不会说话的野人,现在不知道在哪,更不知道名字。钱子铮是四川人,但总有些不太好的癖好,据说是在他梳了三七分的发型之后产生的。他喜欢野人,爱上了野人,还和野人生下了好几个孩子。钱绒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它的母亲在生下她之后就突然失踪了。后来钱子铮举家搬迁蓟州,他们就一直住在十八楼塔里了。37教会的亲苏派很喜欢这些人和野人生下的孩子,可亲韩派却对其没什么兴趣。后来亲韩派被大清洗,一部分亲韩派被流放到了四国岛,并且韩国的一些亡国奴也被转移到了那里。偏向中立的钱子铮就派钱绒装成男性对其进行监视。
本来监视工作进行的十分顺利,但随着时间推移,它觉得越来越不对劲。韩国人和亲韩派时常会带一些年轻女孩回来,并且他们会使用空间折叠的魔法。钱绒说得很快,甚至有些词不达意,但党石节都理解了。
党石节问:“那些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钱绒回答:“她们好像是他们抓来的,并且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东西才被抓的……那个时候我好怕呀,怕和那些女孩一样。她们好像最后都被送到了一个叫复活节岛的地方。后来……就是今早我偷了他们的法器……就是那个面具,模仿他们用魔法的样子,就到了这里。看到你们,就想吓吓你们,结果你们打了一顿。对啦,那个……那个……亲韩派他们总说要联合鲛人打香港和台湾,还有上海,好像还有……连云(原来叫连云港)!”
“哦,原来是这样,那等会你跟那个哥哥去道个歉好不好,你可把他吓坏了。对啦,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呢?”
钱绒思考了一下,惊喜地答道:“你说的是那个妹妹吧!她好厉害哦!她四五个人都打不过,她好像说她叫柯什么……什么反正就是特别厉害!用飞镖伤了好几个人,人们不捉住她,她乱跑后来也不知道哪去了。”
党石节满意地点了点头,出去跟花月珺说明了情况,花月珺说:“原来是误会它了,说来也真巧。不过我跟韩国人和教会亲韩派没完!”
钱绒畏畏缩缩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走向花月珺道歉:“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吓你……”说完,猛地向前抱住他的脑袋,对嘴亲了一口。花月珺吓了一跳,一把将它推开 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其实这是教会里亲苏派道歉的方式,来源于苏共领导人勃列日涅夫。由于钱绒几乎一直住在十八楼塔里,不知道该怎么正确的道歉,并且也没犯过什么错,只能模仿着他们样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