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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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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谊号的“地下室”,实际上是水下室,是一片禁区,那里存放着友谊号的发动机和废弃的燃料,因为友谊号是核裂变驱动,所以那里有核污染。

    吴幕邀请花月珺跟他一起回收友谊号的发动机,被丹珠白玛拦住了,她问:“你们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吴幕很诚实,他抹了一把汗说:“就在地下室啊,这些东西很多的……”

    白玛一把夺过绳子,她似乎很生气问道:“那里的东西,被核辐射污染了知不知道?”

    “知……知道,但我的仪器测的没有问题啊……”吴幕累的气喘吁吁,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从兜里掏出水壶猛喝几口。

    “你仪器显示的是多少?”

    “2伦琴”

    “给我看看。”白玛戴上了手套。

    吴幕把自己的仪器给了白玛,白玛看了一下就把它丢了出去,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柄法器对着那发动机和检测的仪器摆了几秒,它们就被引导着浮空起来,一溜烟就飞走消失了。

    “哎哟,你们怎么这么笨啊?!”白玛训斥他们,”这仪器只能显示2伦琴。我测量过,地下室的辐射量在14伦琴左右。哎你们……唉!”

    吴幕这时才想到了什么,他说:“幸好啊,我是让这几个野人去拿的。”

    什么?!”

    里发出恐惧的尖叫。

    “唉,花月珺,你说说我咋这么倒霉呢?零件没带着还被罚了三千。”吴幕在看守所的隔离区抱怨。

    花月君靠墙坐着,他都快睡着了,却被吴幕给弄醒:“哎哟,我才倒霉呢,早知道我不跟你去搬它们了!”

    “你们北方人力气大嘛,哪像我啊,这二

    一身肉用不上啊!”

    “你可拉倒吧…你脑子可比我好使多了,我看你做的那些发明创造,那种创意,我就算智商再提高30也想不出来。”

    “别这么说,我就觉得你脑子很好。哎,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收友谊号的发动机吗?”

    “为什么啊?”

    “因为,我要造火箭!”

    “火箭,造那东西干什么?不是,你有图纸吗?”

    吴幕直接掏出手机,找出一幅照片,上面是一张画,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字,他骄傲地介绍道:“党姐给我的,看吧,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可是,你为什么要造火箭?”

    “因为,我不想在这里待了,你听过那个传说吗?”

    “什么传说?”

    “星环的传说啊,以前所有的国家都去了星环上面,我也要去星环上。”

    “挺好的,但是,那只是个传说嘛,你要是在天上有点什么事故,那那么远谁去救你啊?”

    “诶,没必要啊,我是查过资料的。那边人的航天技术很发达,我如果出事故,他们会来救我的。”

    “有志向,我能去看看你的火箭吗?”

    “行啊,等隔离完了就去好吧!”

    与此同时,党石节和柯萨伊回到了县里,她们是走下山的,柯萨伊肚里的食物消化的已经差不多了,她感觉还能吃好多东西。党石节说管堂的食物随便吃,根本不用担心浪费。科技的进步使粮食产量进一步提高,几百万亩地全部种上高产作物,却仅供养着五万人。

    柯萨伊五岁之后就再也没吃过西餐,于是她点了一桌子的菜。量都不多,但都十分精致。党石节见到这番场面,调侃到:“呦,慈禧吃饭呀!”

    “我从五岁之后就没再吃过了,唉,我的童年啊!”柯萨伊感叹道,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在燕国吃到原国菜。”

    “嗯,我知道。”党石节微笑着说,“我什么都知道。”

    柯萨伊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她使用刀叉的技术已经生疏了,但她还是狼吞虎咽地连吃了好几盘菜。党石节也点了不少,都如风卷残云般吃完了。

    之后,二人走在回村的路上,欣赏着大城市美丽的夜景,往让行走的多数是野人,他们脸上都挂着笑。柯萨伊开口问党石节:“党姐啊,你对我真好,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啊!”

    党石节回答道:“你只需要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就好了,我活了这么久,也该找个人好好倾诉了。”

    “哎呀,党姐,你才活了多久,我看也就二十岁多点,哪有那么多事呢?不过我确实想听听,嘿嘿!”

    “呵,小柯呀,你想得太简单啦!我怎么可能才二十岁多点啊。其实啊,按辈分算起来,我是跟你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一辈的,都快三百岁了。”

    党石节语重心长地道出这些话,仿佛整个人都深陷到回忆中去了,但柯萨伊立马说:“骗人!你怎么可能那么大,这么多年来人哪有活三百岁的?”

    “唉,你懂得太少了。我是2017年出生的,出生在乌克兰,并且,我还没有爸爸妈妈……”

    柯萨伊立马打断了她:“哦——我明白了, 墨脱第一才女,你在跟我讲你写的小说是吧,我觉得不错,比我们课本上的好!”

    党石节沉默了,以前她找人倾诉时也有人这么说,她同以前一样,回了一句“也许,我们应该改夫再说这个。”随后地就一言不发了,感觉有点生气。

    柯萨伊被这话吓坏了,在蓟州,要是老师说了这种话,那她是要受罚的,他想到了之前不好的经历:好几次那些老师就因为她不经意说出这种话而生气,被骂一顿算好的,极度愤怒时他们还会亲自动手打学生,柯萨伊就有一次被他们的年级主任用椅子打到肝脏受损。她越想越害怕:“党石节可比蓟州人恐怖多了!她的枪法那么准,还收藏了那么多武器……她现在生气了啊!她不会一枪崩了我吧,再把我的皮扒了做成人皮唐卡,就像以前西藏的农奴主一样!她会不会把我的肉吃了,她那么能吃!或者,她把我泡进缸里做成香水吧她还说我好香。完了,我不想死啊,还没活够啊!”

    柯萨伊立马上去抱住了党石节的腰,她跪下来,流着泪乞求道:“党姐,我错了,你不要杀我啊!我不想被吃,我不想被做成人皮唐卡和香水!”

    党石节也被弄得有些懵,她问:“我们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杀你?”说着,她想把柯萨伊拉起,可是却做不到,柯萨伊腿都发软了,立都立不住。

    “你……你生气了怎么也得打我一顿吧。”柯萨伊哭着说。在蓟州,她收到的教育一直都是不要惹事,否则会付出代价。

    党石节被弄得哭笑不得,她说:“这里是法治社会,我要这么做是要坐牢的。再说了,多大事啊,没事,这里又不是蓟州,没人打你。”

    “真的?”

    “真的!”

    “那……那你讲讲故事吧。”

    这回轮到党石节问了:“真的?”

    “真的!”

    党石节这回把柯萨伊扶了起来,她并没着急,而是先问了问:“刚刚,又勾起不好的回忆了吧。”

    柯萨伊刚刚止住的泪又喷涌出来,再次瘫倒在地上:“呜呜……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党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不要把我送回去!不……”

    党石节立马扶住了她,安慰道:“没事的,我们都不会因为这么的事就生气。还把你送回去……瞧给你怕的。啊,我理解你,蓟州那边的人都不自由,我知道那边人很穷,虽然上学都是免费上的,但都很严厉,回家还要无休止地干活。唉,我的十五岁以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果然人都是水做的啊,青藏的水是甜的,我们的生活就幸福甜蜜,蓟州的水大部分都是苦的,只有一小撮甜水,所以啊,那里只有一小部分的人过得好,老百姓还过着苦日子呢!好了啊,不哭了,咱们回去。”

    柯萨伊听到这番话,果真不哭了,破涕为笑问:“党姐,感觉你见识好广啊,你是不是去过蓟州?”

    党石节思考了一下:“蓟州嘛……好像还真没去过,但是我去过北京啊!那时侯的北京真好啊,那中华樽,和十八楼培差不多高啊,很多建筑都高耸入云。古建筑也不少呢!好多都是明朝和清朝时期的,最早的有金朝的。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还有一座特别气派的建筑叫‘北京防空塔’。我还拍了照片呢!”党石节打开手机给柯萨伊展示,她不仅有北京防空塔的照片,还有她在北京各个名胜古迹餐馆地摊的记录。

    “发给我,我想看。”柯萨伊说

    “好啊,那咱们几个联系方式。你看,我没骗你吧,我真是2017年出生的。”

    “可是我怎么还是不信呢?”

    “不信你就跟我回我家看看去,有的是那个年代的东西!”

    柯萨伊果真跟党石节去了她家。党石节家主色调是蓝色,不管是墙壁还是天花板板,都刷上了一层深蓝色。走进门,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大地小篆字帖,字帖上写着七个大字:“朝闻道,夕死可矣。”柯萨伊当然不知道这句话出的《论语》,是孔子说的,她只是得很有道理,客厅中间摆着一张简易的木桌,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那是党石节常写作的地方。墙边整整齐齐地垒着三口大铁皮箱子,箱子顶上摆着一些相框。沙发显得有些许老旧,像是二十世纪的产物,电视是二十一世纪的。客厅的一角摆放着一座小小的旗杆,杆子上挂着的是一面五星红旗。党石节说,这是2079年9月30日的国旗,那是新中国在天安门的最后升起的一面国旗。

    党石节绘声绘色地讲起那时的事情:“从第二天开始,新中国就将飞上星环,开启新纪元了。同时这也意味着,可能天安门广场上再也不会有升旗与降旗了。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降旗的情景。”说着,她的泪就流了下来。她平常是不会流泪的,虽然也有七情六欲,但只会表现出来一部分,可以看出,她确实是极度悲伤了。

    “好了,我们等会再说这事。”党石节抹了泪,走到墙边搬了一箱子放到地上,箱子上的照片是她在海边拍的。党石节缓缓打开,像是在打开一段尘封的回忆,这箱子里装着许多解放军的勋章,清一色的特等功。柯萨伊惊奇地看着这些勋力章,完全不信这是一个人可以获得的数量。她听历史老师说:“三等功站着领,二等功坐着领,一等功躺着领,特等功家属领。”如果这些勋章都是党石节的,那她恐怕是死而复生好几次了。党石节把这一箱的东西尽数倾倒出来,没想到这箱子里的勋章在地板上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并且多数都是特等功,她在这山中翻了翻从中竞翻出来几块金灿灿的奖牌。

    党石节介绍:“诺贝尔奖的奖牌啊!我当年可是拳打爱因斯坦,脚踢居里夫人啊。2046年诺贝尔文学奖、2059年诺贝尔生理医学奖、2063年诺贝尔化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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