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先进墨脱

    汽车驶入墨脱县，隧道的尽头是一个小环岛，中间矗立着成正方形的四个旗杆，杆顶上都高高地挂着国旗，分别是清朝的黄龙旗，民国的青天白旗，新中国的五星红旗，还有燕国的红星长城旗。环岛周边的路旁是茂密的针叶林，透过林间树木的缝隙，隐约能看到低处平原上高楼林立的城市。

    白铭说：“在21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时，新中国要把全国的文物都迁移青高原保存。于是青海、新疆、西藏、云南、四川、甘肃这几个省和自治区啊，就在一起商量怎么分文物，我们西藏这边分到了很多的石器和青铜器，在我们这里，你们刚刚都看到了，在拉萨啊，林芝甚至西平都有很多博物馆，你们都看到了吧。这路也是为了方便让汽车更好把文物运来而翻新的。”

    “那个青铜做的水管是真的不错！”花月珺意犹未尽。

    车拐进了另一条路，走的是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道路的一侧是江水，另一侧则是—栋栋宏伟的博物馆。白铭特意绕了个远，让他们看了看这些博物馆。随后他开车又进入了老城区，也是县政府所在地转了转，继续向南向新城区去了。

    道路随着海拔的迅速下降也变得平缓，汽车进入平原。周围的景色很快就从覆雪针叶林变成了万亩良田。汽车行驶的道路就像一把刀一般把稻田一分为二，而汽车就像一只在刀刃上缓慢爬行的小虫。

    从车窗往外看，目光所及皆是绿油油的水稻田，有零零星星的徽风建筑矗立其间。稻田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地上的小型农机和飞着的无人机为其耕作。

    “感谢祖宗们为我们打下的江山，使这里能成为青藏地区的重要产粮基地。“白铭每次看到这里的景象都由衷地感叹。

    墨脱新城坐落在一片平原上，占地面积极大——足足两万平方公里，却只生活了区区四万人，还不如以前北京一个小区人多。这里的人大约一半是藏族人，还有一些也是被流放或者因为各种原因迁移过来的。

    “诶，对了，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被流放过来呀，我看你们也不像坏人，教会给我发的消息也没有说明原因。”白铭问两个学生。

    “莫须有呗，我们比岳飞还冤呢！教会那些亲韩派想害死我们，我们还好比较幸运，但教会那帮人怕我们把他们做的亏心事捅出去，就……这样咯。”花月珺回答道，语气里还有一股怨气。

    听到这话，白铭立马为他们打抱不平：“这群人真……没事，韩国估计已经被苏国灭了，亲韩派的末日到了！”

    墨脱新城外是一片热带雨林，道路在雨林中曲折地向前延伸。高大的热带树木遮天蔽日，许多都学者被认为灭绝的动物竟然穿梭于林间。在林中零星地分布着一些空地，那些是种植热带瓜果蔬菜的农场。同样是无人设备在工作。

    雅鲁藏市江水穿城而过，在江中靠岸处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方块，那是人工渔场。

    县城里建满高楼大厦每一栋都直插云霄，十八楼塔在它们面前都像是个小路障，仿佛站在楼顶即可把星环拿下来当荧光相框用。蓟州来的“乡巴佬”都看呆了，他们以前都认为人类只能造像十八楼塔那样的楼，每栋楼的玻璃被机器人打理得一尘不染，反射着天上明亮的阳光。有的建筑上还挂着巨大的显示屏，上面播放着各种3d动画，画中的是各种神话传说与革命故事。街上的行“人”不多，因为街上的大部分都是身上覆盖着皮毛的人形东西，这就是所谓的野人，半人半兽。野人有的是人头上长着兽耳或者兽鼻，有的还有尾巴和爪子，他们都不是燕国人，只是来这里打工，在燕国也没有居所，但他们（它们？）都会穿衣服。或许却匪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来这里享福的。

    “我们一直都践行‘三人’精神，”白铭说，“就指的是‘人类、‘人民’、‘人生’。这还是新中国的同志提出来的，在一百多年前……”

    柯萨伊打断了他：“不是，一百多年前新中国不是已经没了吗？这为什么还会提出什么……‘三人’精神？”

    白铭听到这话，猛地一个急刹车，后座二人没有防备，也没系安全带，直接被甩了过去。后面的车也因此差点追尾，只见一个藏族汉子从车上下来，对着白铭的车用藏语一顿骂，随后上车绕道走了。

    “嘘——”白铭转过头来，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他把车窗换成了不透光的模式，打开了车顶的灯。

    “怎么了？”柯萨伊问。

    “在这里，话可不能乱说！”白铭解释，“讲讲历史。核战争导致了环境被破坏，对吧，没有一个国家能在国土被大面积污染、生态被大面积破坏的情况下发展下去，对吧。”

    “嗯，对……”

    “所以，新中国放弃了地球上的领土，跑到星环上去了，星环就是原来地球上的国家造出来的一个巨大空间站！”

    花月珺提出了意见：“但是，星环上只有那么点地方，怎么放下那么多人的？”

    “不不不，你当所有人都上去了吗？”白铭立刻回答，“肯定是只选了一部分，或者说只有一部分人愿意上去。我猜，没上去的都跑西藏这边来了，所以这边被发展的很好。不过新中国也不是要害我们，受到他们的指点后，我们的发展做出了一定的推动。比如‘三人’精神，当年有鲛人游进雅鲁藏布江想要加入燕国国籍成为公民，我们的政府有些犹豫不决，这时候天上新中国的同志就提出了‘三人’精神。第一个就是人类：成为燕国公民的对象必须是自然人。还有，他门人虽然走了，但文物没有带走，这显然就是留给我们的嘛！”白铭说完，把车窗又调回透明，发动汽车继续开。

    “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些消息？”花月珺问。

    “劫匪口中，图书馆呗，还有一些民间流传的传说。我知道你们质疑我，但是，每一个伟大的，划时代的理论，最开始都是被质疑的！”

    汽车开到县城边缘，雅鲁藏布江显得更宽了，在江中心，浮着一个巨大的铁球。这铁球周身刷白，头顶一片绿地，球上开着大大小的窗子。江边建了许多粗壮的铁柱，每栋铁柱都伸出一条长长的铁链，拴住了大铁球。江边同样还有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友谊村。

    白铭停在了江边的一个停车场，对后座的二人说：“下车！你们今后就住这。”随后他带领他们走进一个地下通道，地道穿江而过，尽头是一个电梯，乘坐它上升，进入了大铁球体内。

    “啊……友谊村，你们以后住这里。”白铭打了个哈欠，他有点累了，“来给你们上户口……”

    友谊村所在的铁球直径很大，有两百多米，其中四十多米都沉在水下，并且没有被利用，以江面为地面，往上开始记楼层。警察局刚好就在一层。

    没想到这个铁球看起来不大，里面的功能是一应俱全。食堂、居民区、公园、电影院、公安局，甚至还有博物馆。然而，当他们走进警察局时，却有且只有一名警察在值班，是个藏族人。她身穿警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坐在那里显得非常专注，警服上印着她的名字——丹珠白玛。白玛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手指快速地滑动着悬浮在桌子上的屏幕，脸上挂着微笑。友谊村只有她这一名警察。

    白铭走上前对警察说：“白玛，这两个流放的人来了，来给他们上户口吧。”

    “行……”白玛停下来手上的活，带二人走了。上户口的流程也很简单，拍个照之后，等操作就好了。

    “诶，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友谊村吗？”丹珠白玛抽空问二人，柯萨伊抢答：“我猜，应该是这里发生过像俞伯牙和钟子期，李白和杜甫或者……鲁迅和钱玄同那样的故事吧！”丹珠白玛笑笑：“不是，你想的太复杂了。男同志怎么想？”花月珺说：“这不会是纪念两个国家之间的友谊吧……我知道有个地方叫友谊关，还有，蓟州有个友谊医院。”

    丹珠白玛这次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她说：“男同志回答的还有点关联。其实，这个村子是以一艘废弃的宇宙飞船为基础建起来的。这艘飞船叫友谊号，还是一艘军舰呢！设计者叫……卢惜凡。”

    “哇，这真神奇！”花月珺不禁对人类伟大的造物感到赞叹，“我是第一次见球形飞船。”

    随后丹珠白玛带着二人去了他们的住处，一路上见到的人都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哟，新同志啊，欢迎欢迎！”一个年轻男子冲他们打招呼。丹珠白玛在回应后介绍道：“这是萧南枫，他是从广西那边来的，今年19岁了。”

    后面还遇喜欢搞些发明创造的白人小伙吴幕，又有几个人脸兽耳的野人冲他们摇了摇尾巴。

    最有意思的是一个女人，她听说有新同志来了，竟特地从她居住的39楼下到他们居住的16楼看。这个女人身穿黑衣黑裤，身高一米七左右，还有着一头长长的黑发。她的脸长的十分标致，并没有怎么化妆，但也比大部分中原女人美丽了。并且她还是异瞳，左眼紫、右眼蓝。

    白玛介绍：“她叫党xiè，名是她自己造的一个字，左边一个石头的石，右边一个节日的节。她呀，可是被誉为墨脱第一才女，在文学和音乐上的造诣很深，得过很多奖呐！”

    党石节紧紧抱住柯萨伊，用鼻子在她身上一顿猛嗅，最后还用舌头舔了一口柯萨伊的脸，说：“嗯……好香啊！”这一套程下来柯萨伊直接被吓傻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怪人要干什么

    党石节带着坏笑走了。

    丹珠白玛笑了笑，说：“她这人就是很怪，但她不是坏人啊！”随后，丹珠白玛又嘱咐了几句话，也回警察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