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近防炮
“请问，您想带我们去哪？”一位优雅的女士问将军。
将军冷冷地回答:“当炮兵。”
“啊！”柯萨伊被这话吓得叫了一声，两天前和匈奴交战的血腥场面还历历在目，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从蓟州城外的一个地狱，到了西平城外的另一片地狱。花月珺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他被一种复杂的感觉笼罩，不知是害怕，还是释然。这次是当炮兵，还是在湖中央，整个西平甚至更远都在舰炮的射程之内。反观匈奴人根本没有像人类一样强大的火炮，只能被动挨打。
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先生立刻提出了意见:“不不不，先生，我想知道，我们这些人都是社会的精英，人民的上层。怎么能让我们上战场呢，要是我们死了，那可是重大的损失。”
“什么损失，我问你？什么损失？”将军快步走过去揪住那老先生的衣领，就像劫匪那样。
老先生吓了一跳，他立马回答:“我们是精英啊，拿我来说，我名下有两家上市公司，我是来西平开会的。要是耽误了，那对于甘肃人，乃至青藏都是经济上的一大损失。这要讲道理嘛。还有，我记得燕国是没有正规军的，您自称将军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个冒牌货呀。再说啦，我们也不会用炮啊。”
“不会就学，我是青海湖舰队的！就在昨天，张掖市被匈奴人攻破了，这是不是经济上的一大损失，城里人的命就不是命码？现在匈奴在攻打西平城。要是就差你打的那一发炮弹，呵，那造成的损失你来负责吗？”将军吼道，“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废话，赶紧下飞机，跟我来，机长副机长不用！战争就是烧钱的，后边烧钱，前边拿命填！”
很难想象这么大的航母是怎么运到青海湖来的，湖中还有其他的战舰，多数是已经在一两百年前就已经退役了的老家伙。没有人想到匈奴人会打到西平来。
有人小声抱怨:“张掖和敦煌那群人干嘛吃的，能打到西平来？”
“我们被劫匪给骗了，他就是把我们诱骗到战场上当炮灰！”花月珺愤怒地说道。
柯萨伊附和:“对啊，也不差我们几个人对吧，凭什么不让那些教会的人上啊，那么多人闲着也是闲着，上战场填线也比在城里作威作福有用！”
随后，他们被安排到了一艘驱逐舰上，安排的工作居然是——给近防炮上子弹。
将军似乎很喜欢孩子，在送走那些骂骂咧咧的“老登”后瞬间就喜笑颜开，他带领两位已经不是学生的青年带到了船内部，缓缓开口道:“近防炮啊，这种恐怖的东西，本来是用来给舰艇防御导弹和直升机的，现在我们不得不把它们装在飞机和装甲车上。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一挺……报废的1130式近防炮。新中国时期的老东西，可是自从它消失之后，在1130式之上进行不断改装成为了我们最后的倔强。现在战场上使用的是……我们的1132近防炮，啊，每分钟能发射12000发子弹，光是打一分钟就烧掉1800万纸刀币（燕国的官方货币）。唉，你们给近防炮的弹仓里的弹链上子弹吧，待会会有人来取。”随后将军示范了一下如何上子弹。
看着船舱里堆成一座座山峰的子弹，柯萨伊感到一阵发慌，她问将军:“等一下，首长，这一个弹仓可是要十几万发子弹才能填满啊，这让我们一发一发的填，这得装到猴年马月啊。”
“对啊，这给我们三天都不一定能装完。”花月珺说。
将军没回应什么，他转身走了。只留下了两人和座子弹山。
“我不想干这个。”柯萨伊说。
“我也不想……”花月珺附和，但他已经开始上子弹了。
过了一会，炮声就响了起来，一轮接一轮。远方的西平城外，炮弹如雨点般落在阵地上。匈奴的步兵和骑兵瞬间蒸发，然而超级坦克却只受了一点伤。之后，匈奴人便学聪明了，都躲在超级坦克里，围而不攻。
上子弹是无聊的，二人见四下无人，就聊起天来。
柯萨伊先说了:“诶，花，你知道吗，在跟匈奴人打的时候，我看见了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看见教会的炸弹了吗？”花月珺问。
“还有呢，我见到了，呵呵呵……”柯萨伊一脸神秘。
“见到了……什么？”
“见到了……当然是有人从校长室拿来了一些以前的游戏机，还有手柄”
“哦，那有什么游戏？”
“反正不是像《上海赛车》这样的，我三百年前，觉得有一个叫……叫……《战地1》的游戏挺不错，打仗的。还有很多，有个游戏是一串殷文（原来翻译成英文），我不认识，有人说它叫《挖矿》，还有个什么古挪威语的游戏，看起来都不错。”
“如果我生在三百年前，我一定会去下一个玩。现在的游戏越来越敷衍了。”花月珺抱怨。
这时一个军人推门进来，看起来军衔较高，他问两个人:“你们装了多少了？”
“呃，没有多少。”花月珺回答。
军人一看，还真没多少。他说:“你们好好干，晚上请你们吃好饭啊。”
随后那军人就转身离去，他还抱怨一句:“唉，两个人真不够。”
然而真到了晚上，弹仓依旧只装了一个底，它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不管装了多少子弹，都没有任何能把它填满的迹象。然而军方真的给他们六大块牛肉，从小到大，他们还没一次吃过这么多。军人在前线一批批牺牲，粮食剩余太多了，这也是能给他们这么多牛肉的原因。
在军舰上上了一夜子弹，一大早飞机又送来一个专门上子弹的机器，这倒是把他们解放了。
劫匪也来了，他愤怒地冲进船舱，把两个学生带了出来。他把将领训斥了一通:“你们真是猪狗不如啊，还强制征兵，学什么民国……”
“没想到啊，劫哥还知道这事，还来救我们，真是大发慈悲。”花月珺跟在身后调侃。
“我什么都知道，我还知道，咱们要去西平城里，带你们见识一下魔法。”劫匪对他们说道。
三人站到航母甲板上，劫匪伸手向南方，双眼紧闭，似乎在感知着什么。果然，不出两分钟，从青海湖水天相接的地方就轻轻飘过来一个东西。它飞得很快，远超一般的飞行器，很快就从一个小点变成细线，又变成粗线最后变成一个圆环和一个五角星。它很薄，几乎没有任何厚度，不知动力来源是哪。小圆环几乎贴着水面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飞过来，然而它飞过的水面却依旧波澜不惊。
“魔法！”柯萨伊惊呼，这是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东西。
“就是魔法！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花月珺问劫匪。
“燕国科技，哈哈，它叫太阳轮！”劫匪笑道，“这种高深东西运行的原理不是你们现在能理解的。无知就多学，看不懂就问，懂了吗？”
甲板上的士兵也纷纷来观赏这神奇的东西。他们也发出阵阵惊呼，有人跪地求神拜佛表达他们的敬畏；有的慌忙地拿出手机记录这超自然现象；还有的震惊到说不出话。就连近防炮都“看傻了眼”，它都跟不上太阳轮的移动速度。
离近了，太阳轮的迅速变大。它的直径有十米左右，中间的五角星也很大，可以站下好几个人了。
劫匪邀请两个学生站上太阳轮，让它又沿着水面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