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阴死高启明
萧家所有不方便出面的黑活都是他在暗中解决。死在他手上的冤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高启明吓得两腿一软瘫在地上,两眼无神。
“就是他。”
王誊毫不留情的指着高启明,“他骂小娥是小杂种……”
添油加醋的一番嘴炮输出,直说的萧云鹤眉头越皱越深。
一路上都在担心女儿会不认他这个父亲。
高启明的表现无疑是加重了这层担心。
一旁气红眼的王家人见状,全都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王誊,小杂种,我做鬼不会饶了你。”
高启明牙恨齿咬的嘎嘎响,眼睛布满了血丝。
这时,王誊的声音却停下了。
他故装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萧云鹤已经气的嘴唇颤抖。
王誊目光躲闪,佯装一副害怕的样子,“他……他骂您女儿灾星,吃了生母!”
轰!
萧云鹤猛的推开搀扶自己的护卫,眸中的怒火彻底爆发。
龙有逆鳞,母亲就是萧玉娥一生的痛。
骂人也没见过这么恶毒的!
萧云鹤气极反笑,“好好好,高启明,我说我女儿怎么变了个人一样,原来是你啊!你真不愧是“毒舌书生”!”
“我一定不会就这么让你轻易的死了。”
“来人,拿下!”
高启明吓得亡魂皆冒:“老爷,饶命啊!我下次再也不敢啦!”
面对父亲替自己主持公道,小姑娘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便默默索然无味的垂下眼眸。
按道理这一刻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可是她期待已久的父爱,但她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王誊敏锐的捕捉到了小姑娘失落的情绪,轻声的问:“小娥,怎么啦?”
“你知道这人有多坏吗?”
萧玉娥咬了咬唇,目光平静:“高启明被仇家追杀伤重垂死,幸好被一户村庄收留,将他藏在草垛子里,那些村名被打的咳血都没吐出半个字。还杀了村里仅剩的一只蛋鸡给他补身子。”
“后来,萧家的人前来收租子,村民们没有余粮与其对抗。”
“谁曾想,他们冒死救下的高启明却突然跳出来,谁家的种粮藏在哪里,谁家有未出阁的大姑娘,他全清楚。”
“爹爹和嫡母也是看中了他这种不择手段。”
“你信不信?他从水牢转了一圈后,不但不会死,还可能活蹦乱跳的出来,之后还会升薪加职。”
“所以……这种人注定不会死,他总能在自己身上挖出价值。”
说到这里,小姑娘眼中透着浓浓的失望。
萧家不会为她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处决高启明。之所以拿下高启明,是为了萧家的面子。
不是为她。
王誊苦笑。
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所以吃苦并不能成为人上人,要吃人。
看着明显带有情绪的小姑娘,王誊眼神坚定道,“我向你保证。”
“他……必死!”
小姑娘眸光一跳,带着一丝意外:“王大哥,真的吗?”
“嘘!别那么大声。”
王誊目光微闪,“对待善良的人,有半点欺凌是造孽,对待恶人,有半点仁慈就是做恶。”
“所以除恶务尽,我不可能给他翻身报复我的机会。”
对于王誊的保证,萧玉娥虽然感激,但也没抱多大希望。
放在一般的家族,这种欺凌主人的奴仆早就杖毙了。
她爹没有当场一掌毙他,说明是想留后手。
回家后受到嫡母季芸的包庇。
想要杀他,很难。
高启明路过王誊身边,眼神阴厉的低语了一句:“小杂种,你给我等着,我死不了。”
王誊面无表情,“等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做的?”
“没……没有,是小人一人所为。”
高启明慌了,眼神四顾,嘴里磕磕巴巴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
若不供出,夫人还有办法将他从水牢捞出,一旦供出,以夫人之狠辣,他便是想死,怕也难了。
王誊眉头一蹙,抽出一旁侍卫的长刀一挥,斩断高启明两根手指。
“啊!”
高启明捂着手指在地上打滚惨叫,情急之下,他对着萧玉娥哭诉。
“玉娥小姐,你素来心善,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说出来会死的。”
王誊冷冷一笑,“心善就活该被你欺负吗?”
咔嚓!
王誊抬腿,踩碎高启明一双胳膊。
剧烈的疼痛让高启明面皮抽动,额头汗如雨下,终于忍不住了。
“王三公子,是……是大夫人逼我做的,她许诺给我三百条金鱼,另外在加五个貌美丫鬟,不配合就弄死我,我只是一个奴仆,没有她在背后指示又怎敢侮辱主上啊!”
“什么?大夫人?”
围观众人一听,全都露出惊讶神色。
“好你个季芸!”
萧云鹤虎目一瞪:“带走!”
白展勾着嘴角:“高启明,是你自己走?还是我押着你走?”
高启明哆哆嗦嗦的爬起来,走到王誊身旁,突然目露血光,撕心大叫。
“王誊,小杂种,我做鬼不放过你!”
王誊坐在椅子上哂笑,难得理会。
回头,他看见萧玉娥冲着自己直勾勾的发呆,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没事,都过去了。”
王誊冲小姑娘笑了笑。
萧玉娥感激的点了点头。
这一幕被萧云鹤收在眼底,他双眼一眯,“王誊,一码归一码,高启明以下犯上被处罚,那是他的报应。”
“但不管他如何卑鄙无耻,他手持婚契前来商讨婚嫁事宜,代表的便是我萧家的颜面,你无故辱打于他,就好比将我萧家的脸放在地上狠狠的摩擦,临走时还吐了口吐沫在嘴里。”
“这要是能忍,你让我萧家以后如何在安州城立足?”
王誊眉头一皱。
这老小子看来还是不肯放过我啊!
明显是想找个借口把婚事给退了。
“萧家主,当时事发突然,我未能控制情绪打了他,这是我的过错。但他言语侮辱我的妻子,我若不出头,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萧云鹤被他问住了。
那种情况下,作为未婚夫的王誊不站出来,倒是说不过去了。
萧云鹤沉凝片刻,缓声道:“王誊,你有何条件,才愿离开玉娥。只要我萧家有的,必满足你。”
王誊轻笑,“萧家主,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我和小娥郎情妾意,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萧云鹤无奈的看向萧玉娥,“女儿,跟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