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幸合的过去(1)
第四百九十章 幸合的过去(1)
“不必了,资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你自己去拿。”沈若溪当即就拒绝了北子靖,她看向七十三:“公主府有些事情,我可能几日都会住在公主府。”
她又向七十三解释。她就是住在公主,七十三有什么资格得到她的解释。北子靖蹙眉,心口像是被刀扎一样,可搂着沈若溪肩膀的手还是不肯松开。
“本王先送你回去。”北子靖搂着她便转身,沈若溪却突然发力挣开了他:“我认识路。”
她抬脚就走,七十三立即插在他们中间:“西楚也不太平,你初来此地万一遇到歹人呢?我送你回去。”
七十三刻意靠近她,低声在她耳边道:“生死楼大长老已经回来了,有点事情我要跟你说。”
沈若溪原本想连带着他也给拒绝的,可闻言就点头了:“走吧。”
北子靖一步上前将七十三拽离她身边,没敢再去搂着她,却紧紧挨着她,居高临下看向七十三:“你以为小声点本王就听不见吗?”
就凭七十三,还没办法把声音控制到他听不见的程度。
七十三冷笑一声,不予理会,他走到沈若溪另一边:“大长老几次三番派人去接傅依依的儿子,麒麟城没有防住,被他得手了。”
七十三瞟了眼北子靖:“我虽不清楚其中关系,但我猜你清楚。”
北子靖和沈若溪当然清楚,傅依依的儿子廷儿,是西楚的皇子!
沈若溪诧异的看向七十三,七十三这是将他手中的情报和他们共享吗?
北子靖冷冷瞥了七十三一眼,嗤笑:“你当真不清楚?”
七十三现在一副对北子靖的针对无所谓的样子,他对沈若溪道:“生死楼大长老当时竟想用媚药对你图谋不轨,此人绝对不能放过。”
“你说什么?”北子靖一股杀气瞬间释放开,把沈若溪都给惊了一下,她立即看向北子靖:“不是生死楼大长老对我用媚药,是他背后的主子,你别瞎发火乱了大局。”
七十三深深看了沈若溪一眼,时至今日,她竟然还在为北子靖考虑。
沈若溪没有察觉到七十三的眼神,其实她也不是为北子靖考虑,不管她和北子靖之间关系如何,她的立场都在北子靖这边。
所以北子靖要是干了什么事情,她也是会被影响的。
“本王不会那么没有分寸。”北子靖淡淡的,不知他有没有误以为沈若溪在关心他,不过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三人说着话到了公主府,幸合此刻正好被清风护送着回来,一见北子靖竟然和七十三在一起,她给狠狠的愣了一下。
“你们两人见面竟然没有大打出手?!”
天知道北子靖以前和七十三见面就没有和和气气的时候,不管什么场合相遇,必然出手。
简直是神了哈,沈若溪到底什么魔力,居然让他们没有动手。
“你去皇宫什么事?”沈若溪问道,此刻都已经是半夜时分,幸合竟然才回来。
幸合看了七十三一眼,没有回答。她笑盈盈一脸八卦的走上前:“我更想知道你们仨什么事,一起出去看月亮?”
“我这不为了你的事情要忙很久吗,就回去和七十三说一声,没想到半路遇见了。”于是他们要一起送她回来。
沈若溪回身看着二人:“我现在到了,你们能一起回去拿东西了吗?”
既然他们有事,幸合就不想管了,她正好有事情和沈若溪说。
她拉着沈若溪往府里走,回头对两人挥挥手:“既然是送人,现在人送到了你们就走吧。”
七十三立即上前一步:“你什么时候能忙完,要我来接你吗?”
……沈若溪的正牌老公还在旁边呢,怎么轮到他来接了?!
北子靖脸色当即阴沉,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沈若溪回头,她还没有说话,幸合就乐了:“本公主建议你们先找一个沈若溪看不见的地方打一架,打赢的人来接。走吧,别理他们。”
最后这句是和沈若溪说的,拽着她就走,当真不理。
打一架,这个北子靖十分赞成。七十三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进了公主府,幸合就问沈若溪:“顾淳的毒怎么样?”
“他体内三种毒,两种我都能解,第三种做出解药也不难。但是不能随便下手,三种毒在体内互相制衡,随便碰了哪一种都容易产生我预料不到的变化。”
说起这个沈若溪就蹙起眉头,顾淳的瘫痪是因为毒素蔓延影响了神经,可是她还没有明白压迫着顾淳视觉神经的是什么东西,更加没搞懂他为什么失去了声音。
幸合担忧的吸了口气:“你一定要治好他,他若是出了意外,我在西楚就真的是孤军奋战了。”
沈若溪当然会竭尽全力。
她安慰了幸合两句,幸合没有继续这个。脸色忽然变得凝重了些,问她:“你跟秦王的关系,是因为余佩思变成这样的?”
她之前还不是很清楚,还是路上问了清风才知道的。
沈若溪眼神忽然之间沉了下去:“就算是因为余佩思,莫非他就没有问题?你不会也想当北子靖的说客吧?”
她和幸合都是女人,幸合若是知道了事情经过,应该会理解她才对。
幸合摇摇头:“我不给北子靖当说客,我跟你说说余佩思这个人。”
她带着沈若溪进了沈若溪的院子,命下人沏好茶,清风跟在他们身后,幸合还刻意让清风退下去之后,才开口:
“当年余佩思献计锄奸的事情,你昨日不是没有来的及问吗?现在我告诉你当年怎么回事。”
沈若溪眉头蹙了蹙,她觉得幸合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
她没开口,幸合说道:“其实父皇并非真的想将上官清一家赶尽杀绝,上官门楣虽狂佞,可父皇却是被老上官大人手把手辅佐起来的。”
“父皇将我嫁给上官家的本意,是想调节两家的关系。此计策是余佩思献上的,她在父皇面前也是这么说的。可是……”
幸合说着,落泪了。
沈若溪心口一揪,她从未想象过,这个行为放荡生活洒脱的公主,居然也会落泪。
她心疼的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默默递上了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