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秘星象图
齐蓁蓁问奥斯:“还有吗?”奥斯说:“我就知道这些,全都告诉你们了。”齐蓁蓁便对领队说:“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杀了。”
领队点点头,作势就要砍下去。奥斯大惊失色:“你们的政策不是优待俘虏吗?”齐蓁蓁说:“你是俘虏吗?你是上不了台面的偷渡客!”奥斯惊恐地大叫:“我可以为你们服务啊。”齐蓁蓁转过身说:“废物,我们不需要。”领队又要动手,奥斯急忙说:“等等,我这里还有一个宝贝。”齐蓁蓁转过来,不出声,就一脸轻蔑的看着他。奥斯讨好地说:“在我腰带里。”领队说:“怪不得刚才没有搜到,你个老货还真会藏。”手上没闲着,把奥斯腰带抽出来,用刀顺着皮带头划开,取出来一张折起来的图纸。
领队展开看了一眼,又递给齐蓁蓁,自己在旁边用头灯给她照亮。齐蓁蓁感觉图纸的手感比较粗糙,像是有些年头了。心下减少了怀疑,便仔细地察看。图上显示的是一张用贝壳摆放的星象图,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可以分辨出北斗星、南方七宿。
这张图能有什么秘密?齐蓁蓁盯着奥斯,奥斯吓得脖子一缩说:“我听他们说,海将军征讨大小金川胜利回师的时候,特意跑到河南濮阳,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个叫西水坡的地方。他带人挖开一个墓穴,里面就是这个用贝壳摆放的图案,海将军就让人细细临摹下来。他的后代不知道图有什么作用,又不敢丢弃,就一代代往下传承,最后被带到我国。”
一个大将军费尽心机得来了图,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齐蓁蓁又仔细端详,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看着看着,她像是钻进了图纸里,看见一个穿着树皮的男人用木枪与野狼搏斗,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女人脸上面无表情观看。男人扎死了野狼,自己也因为受伤过重奄奄一息。男人停止了呼吸,女人像是在思索什么,良久才露出哀伤,长长地叹息。女人把男人放入土坑,捡来贝壳摆出一幅图画。
“哀。”齐蓁蓁下意识的说出,没有觉察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齐工,齐工。”领队喊她,齐蓁蓁这才回过神来。
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吗?要是做梦为什么如此清晰?若不是做梦又作何解释?庄周梦蝶,方才是能还是现在是梦?亦或我一直生活在梦里,从未醒来?齐蓁蓁如坠云雾,自己也搞不清楚。
:“齐工,咱们任务算是完成了。可是怎么出去呢?”领队说。齐蓁蓁没说话,走回去用脚踢了踢奥斯,一如既往地清冷:“怎么走?”奥斯慌乱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卫星地图上没有这么一大片红雾的。”
领队在东北入伍,从来没有听说这片区域有如此诡异的红雾,故而他对此话毫不怀疑。于是他把大家聚集起来,说:“现在我们与外边联系不上,好在给养充足,我决定继续前进。大家有什么看法?”卫生员给他换好了药,说:“我听领队的。”其他人也没有意见,大家随便吃点东西,打算休息一会出发。领队想了想,还是扔了几块肉干给奥斯。
红雾里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队员稍稍放松的心情立即紧张起来,全体警觉地站起来戒备,只有奥斯因为受伤躺在地上。“啊”,奥斯忽然大叫起来。大家弯腰一看,密密麻麻地蚯蚓潮水般爬过来,争先恐后地扑到奥斯身上。仅仅数秒,奥斯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跑!”齐蓁蓁大喊一声,众人反应过来,扶着领队就向前奔去。眼看着嘶嘶越来越近,领队知道带着自己这个累赘,谁都活不成。他挣脱开来,大喊道:“走啊,快走!这是命令!”齐蓁蓁和队友顿了一下,加快了速度。蚯蚓很快淹没了领队和遗留的可穿戴装备,仅仅几秒钟便消失殆尽。
齐蓁蓁一行九人拼命跑着,她们知道绝不能停下,停下就是死。前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蚯蚓在后面已经追了上来,两名队员转头扑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为队友争取可贵的几秒钟。水流声越来越近,河流已在眼前,嘶嘶声已震耳欲聋,来不及犹豫,齐蓁蓁便带头跳了下去。
幸好水不深,流速也不急。齐蓁蓁浮出水面,蚯蚓趴在岸边,似乎惧怕这条河流,只敢嘶嘶吼叫,却不敢前进一步。齐蓁蓁松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队员也都喘着粗气,借机调整一下。
轰隆隆,河流似乎活过来了,不住的咆哮。齐蓁蓁扭过头,河对岸是黑色的浓雾,显得异常凝重狰狞,像一头猛兽等在那儿,随时准备吞噬他们。这边红雾里蚯蚓还在嘶嘶吼叫,也在等着饱餐一顿。这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一下子众人陷入了绝境。
齐蓁蓁不禁皱了皱眉,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水是流动的,既然能流动就说明有出口,就有生的希望。:“抓紧身边物品,顺着河流走。”齐蓁蓁不自觉地代替了领队的位置。说起来显长,其实也就是一会的事,汹涌的河水就已经奔流而下,像重型卡车一样,把齐蓁蓁他们狠狠地推走。
齐蓁蓁身不由己,被河水裹挟而下,身形完全不受控制。有名队员被水中冲过来的东西撞上,痛苦的哀叫,一会就没了声音。齐蓁蓁见状大声喊道:“大家尽量稳住靠边。”队员都是千挑万选拔出来的,死不怕,这种死法太窝囊、太委屈,都流露出不甘的神色。
黑暗中不知道漂了多久,水流变得更加湍急,哗哗的声音更加响亮,像是砸在下面什么东西上。瀑布?!齐蓁蓁绝望了,她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乌拉赫图的样子。乌拉赫图你在哪里?她心里默念。
乌拉赫图在这个奇异的世界,正接受炼狱般的改造,脑子像是被人一点点挖开,再一点点掏走。这个过程他始终清醒,无数次就要昏迷,强大的意志又让他保持最后一点清明,像是一点烛火,不熄不灭。
像是有一万年那么漫长,乌拉赫图的痛感慢慢消失,感觉好像脱胎换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看见10年前关寇尼萨满在这里的一举一动,看见50年前关寇尼萨满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年轻模样。他尝试着抬眼望去,目光便穿透石门、穿透浓雾,看见了齐蓁蓁他们正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