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 之前的怜悯
血红的夕阳将橙色的光辉洒在广袤的大地上，整个荒野都染上了一片橙红色。
汤米和亚瑟一行人借着残阳的最后一片光辉终于踏进了一座小镇里。
这个小镇位于西部的边缘，但并没有因为处于文明世界的边缘而萧条衰败。
相反，这里比其他西部小镇更加繁荣，甚至比一些东部小镇还要热闹。
尽管小镇规模不大，但各种店铺应有尽有，杂货铺、药店等一应俱全，甚至汤米还在这里看到了一座基督教的教堂。
也正是这个小镇处于文明世界的边缘，很多人都会在这里购买大量的物资，然后再进入野蛮原始的大西部。
这里有利益，有补给，能够休息自然也就吸引了许多人来到这里。
汤米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小镇上最大、服务最好的酒吧——豪斯特酒吧。
当汤米走近时，一个年轻小伙子笑着迎了上来。“啊！原来是汤米先生，您又来了，还是按照老规矩吗？”
“当然啦，蒂奇，我要最好的房间，顺便再按照上次的份额，再帮我采购弹药和药剂”汤米从腰间的挎包里拿出一叠纸币递给了年轻小伙子。
“没问题，汤米先生，我现在就去办。”年轻小伙子对着汤米点头哈腰，脸上的讨好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看到蒂奇走后，汤米才转过头来对着亚瑟说：“亚瑟，走吧，我请你喝最好的酒。”
“汤米，刚刚那个家伙是谁呀？我看他对你挺热心的。”亚瑟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是蒂奇，风滚草原镇的人都认识他。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汤米推开酒吧的门走了进去。
进入酒吧后，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这里坐满了各色各样的人，牛仔，匪徒，镇子上的居民，女性工作者等等。
亚瑟跟在汤米身后继续追问：“可怜的孩子？我觉得在这个西部生活的小孩子就没有这个不可怜的。”
“你说的没错，亚瑟，其实那个孩子也没什么。”
汤米继续说道：“我听保罗说，他和他的家人本来打算搬到风滚草原镇定居，可惜在路上遇到了匪徒，全家都被杀害。那些匪徒看到蒂奇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就放过了他。”
“对了，保罗就是这里的一个酒保。”汤米又补充了一句。
亚瑟淡然点了点头，倒也没觉得什么。“这种事在西部的确很常见，能放过小孩子的匪徒都算是很有良心的一批人了。”
“凯文，给我来两瓶最好的威士忌，再来三份牛排。”汤米坐在吧台前，同时将一叠美元放在吧台上。
“牛排已经卖完了，汤米先生，要不要换成猪心羊排？”一个金色胡子的中年人问道。
“可以，弄好了就给我端上来，我快饿死了。”汤米手指敲打吧台，赖洋洋地回答道。
“好嘞”
凯文将两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放到汤米面前，然后转身去了后厨。
汤米将一瓶酒推给亚瑟，开口说道：“亚瑟，你尝尝这个，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你会爱上它的。”
亚瑟将酒杯中的倒满后，拿了起来先是抿了一口，然后一口饮尽。
“恩，果然不错，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了。”亚瑟一脸陶醉的又给了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
“汤米，这么好的酒一定很贵吧？我的酒量可是很大的，之前说的是请喝一顿酒而不是一瓶哦！”
亚瑟尝到酒的美味后，生怕汤米小气只请他喝一瓶酒，那就让他很难受了。
“放心吧，这种酒才三美元一瓶，便宜的很，随便喝。”汤米满不在乎的说道。
亚瑟刚咽到喉咙里的酒差点就喷了出来。
三美元，便宜？
要知道他平时一瓶酒也就五六十美分，喝过最奢侈的酒也就一美元左右。
现在这一瓶酒居然就要三美元？亚瑟看着汤米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错愕。
在野蛮西部待了这么多年后，现在文明世界里的人会变得这么有钱的嘛？
“亚瑟，你能喝这么多酒的嘛？你明天不是还要回去接你帮派的人过来？”汤米看着亚瑟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不禁开口提醒道。
亚瑟一愣，举起的酒杯停在半空。
“噢！天呐，我还没有喝够呢。”亚瑟有些懊恼起来。有什么好酒可以痛饮一番，结果居然不能喝太多。
“哈哈～我说过了这酒一定会喜欢的。”汤米看到亚瑟这副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而此时凯文端着猪心羊排来到汤米面前。
看着热气腾腾的猪心羊排，汤米将一盘猪心羊排推给了亚瑟。“别老是光喝酒，尝尝这个，虽然没有牛排好吃，但味道也是不错的。”
“凯文，再拿两瓶威士忌过来，我这位西部神枪手的朋友酒量可大的很。”汤米喊着想要离开的凯文，示意再拿两瓶酒给亚瑟。
“汤米，你知道的，今晚我不能喝这么多酒。”
亚瑟虽然口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是很诚实，一口羊排一口酒的吃着，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还是我提醒你的呢，放心吧，这是给你路上喝的”
时间就在一片喧闹声度过去。
深夜
汤米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布置的十分豪华，但因为处于文明世界的边缘这里并没有通电。虽然房间里点满了蜡烛，将每一个角落都照亮起来。
汤米直接来到床前坐了上去，然后将目光看向桌子上，那里有个小箱子，里面装的是蒂奇采购来的物资。
汤米脱下上衣，将沾了血的纱布解开，扔到地面上，又从箱子里面拿出一瓶治疗药剂，准备给伤口涂抹一下药水。
咦！
汤米发出一声惊咦声，这不对劲啊。
伤口居然结痂了。
就算用了药剂也不可能这么快呀，至少也得到明天才行吧。而且自己的治疗药剂已经用完了，根本没有涂满在伤口上啊。
突然，汤米脑海中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我服用了那个巨型美洲狮的心脏后带来的？汤米回想着兽皮上记载的内容。
将传说中美洲狮的心脏生吃后，可以大幅度地提升身体的全方面素质。
难道这也包括了自愈力？
第二天，清晨
汤米缓步走出旅馆大门，伸了一个优雅的懒腰。
看着几团风滚草在土路上因为风向的原因，在街上滚来滚去的。
这就是这个小镇为什么叫风滚草原镇的原因了，因为就是这里的风滚草实在太多了。
汤米津津有味的看着风滚草左滚右滚，然后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
呼～
烟雾缭绕，若隐若现。
汤米先生～
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还在陶醉于西部光景的汤米。
汤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那个叫蒂奇的小家伙。
“汤米先生，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吗？”蒂奇谄笑着快步向汤米走来。
“哦，是蒂奇啊。你不是应该去帮鲍里斯那个老头子喂马吗？这个时候怎么有空闲出来？”汤米笑着问道。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我起来休养了，今天我特意和鲍里斯请了一天的假。
蒂奇停顿了一下，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恳求地看着汤米开口继续说道：“汤米先生，请你教我怎么用枪吧！”
汤米看着蒂奇，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祈求了。
汤米初次来到风滚草原镇时，在去豪斯特酒吧喝酒的路上。
一个喝醉了的疤脸大汉刚好走出酒吧大门，撞到了汤米身上。
汤米纹丝不动，而疤脸大汉却摔倒在地。
愤怒之余，他对着汤米恶狠狠地咒骂，言辞之恶劣令人发指，甚至还言要与汤米决斗。
而汤米自然也不会惯着他，汤米一出手，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在决斗的过程中，汤米甚至还让疤脸大汉先拔枪后，自己才拔枪射击。
这一幕全程落到蒂奇的眼中后，就对汤米崇拜无比。
以前也不是没有决斗的事情发生，但他们的枪法都没有汤米好，而且脾气也没有汤米好说话。
在这个时代，决斗是很常见的习俗。当两个人争执不下，彼此不肯妥协时，就会进行一场决斗。
这种决斗会牵扯到个人的名声的，要是一个人拒绝决斗就会被人们认为他，懦弱，胆小，无能等负面标签，会被人嘲笑一辈子的那种。
和别人喝酒时候，都得被人提起，再嘲笑一次。当然，也可能根本找不到人和他一起喝酒了。
其中决斗分为三个层级。
一是：一方受伤，决斗停止。
二是：一方受重伤而无法战斗，决斗停止。
三是：一方受致命伤，决斗停止。
决斗还分为两种情况。
一是：在决斗的过程中双方互相开枪。
如果两个人都没有出现任何状况，而挑战者认为他已经“满足”就可以终止决斗。
二则是：反复开枪射击，直到有一方受伤或者死亡，决斗才会停止。
而汤米之所以让对方先拔枪，是因为有个普遍的说法。
“先拔枪的人，会被大家认为是弱者。”
而且一般决斗中开枪是不会超过三枪的，不然就会被人认为这是野蛮的行为。
那时候蒂奇就试着和汤米沟通后，汤米的脾气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粗鲁，看他的眼神也没有其他人那样歧视他。
于是蒂奇死缠烂打，各种讨好，就是为了求汤米教他枪法。
汤米看着蒂奇那副谄笑的面孔，淡然地开口说道：“蒂奇，你就这么想让我教你枪法嘛？”
汤米并不太想教蒂奇，不是因为蒂奇不行，相反他很有毅力。主要还是汤米懒，不想动。
“当然了，汤米先生”蒂奇还以为汤米决定教他枪法了，有些激动起来脸色也胀红胀红的。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学了枪法之后要干什么嘛？
和豪斯特酒吧里的哪些人一样？去杀人去抢劫？亦或者是当个赏金猎人？
汤米依旧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
我要复仇，汤米先生，你知道吗，就在三天前，就在豪斯特酒吧里，我看到了当初杀我全家的那个人了。蒂奇脸色通红，眼中似乎有一股烈火在燃烧。
汤米一愣，在这个野蛮西部中当匪徒，能活过几年的少之又少。
毕竟每天不是在和仇家对战就是在抢劫，亦或者被赏金猎人追杀。
这个人活过十几年看来不仅是枪法好，而且做事也小心谨慎啊。汤米心中默默想着。
而看到汤米脸色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后，蒂奇心中一慌。
扑通～
蒂奇直接跪倒在地。
还请汤米先生教我用枪～蒂奇一边对着汤米不断磕着头一边说着。
“还请汤米先生教我用枪”
“还请汤米先生教我用枪”
这时街上的人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有几个路人看到这一幕后停了下来，津津有味地看着蒂奇不断磕头的样子。
啊，是小蒂奇那家伙，又是在请求别人教他枪法吗？一个刚来到路人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对呀！这小子挨了这么多次打后，居然还敢没有放弃。另一个路人回答道。
噢！这个小家伙，他还不明白吗？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大善人，他磕几个头就想让别人教他枪法？他是还没有睡醒吗？哈哈哈～又有一个路人嘲笑道。
行了，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手上的活都干完了？还不快点去干。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噢！镇长先生早上好呀。
镇长先生怜悯地看着蒂奇，叹了一口气。然后往远处走去。
一开始蒂奇被人毒打的时候，他还帮蒂奇说几句好话呢，让他们不要毒打蒂奇，不过他后面也渐渐习惯了。
蒂奇这个小家伙每次都对人死缠烂打，追着他们请求教枪法。次数多了这些西部大恶人自然也是会烦的。
毒打蒂奇还算是好的，要不是考虑到镇子上还有警长们在，蒂奇早就被杀了。
在风滚草原镇这里，任何人都可以来这里，包括通缉犯。这要不在镇子上乱杀人，警长们就不会管的。
毕竟匪徒太多了，警长们想管也管不了，而这些匪徒则需要这个地方休息和补给物资，在镇子上自然也会收敛一些。
而之前胡德警长之所以会杀啸狼帮的人，自然是因为啸狼帮的人从来不遵守这个规则，在镇上乱开枪，乱杀人。
至于物资什么的，啸狼帮有布商堡补给在，根本不在乎风滚草原镇。
很快人群散去。
汤米看着额头已经磕出血的蒂奇，叹了一口气：“哎！行了，起来吧，我可以教你怎么用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能做到吗？”
“不管是什么要求，我一定会做到的，还请汤米先生教我”说完蒂奇又重重磕了个响头。
“这个要求很简单，只要你以后不乱杀无辜就行，你能答应吗？”汤米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蒂奇。
“当然了，汤米先生，我也是因为别人的邪恶行为，才会落成今天这个样子，我才不会成为那样的人呢，你放心吧。”蒂奇真诚的目光看着汤米。
你最好做到，不然要是让我你乱杀无辜，我会亲自出手杀死你的。汤米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意，让蒂奇身子一颤。
要是别人汤米才懒的管呢，但要是蒂奇以后乱杀无辜，汤米肯定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因为蒂奇是汤米教的枪法，汤米就觉得自己必须负这个责任。
“我明白了，汤米先生，我一定会做个好人的。”蒂奇身子有些颤抖地说道。
“好了，起来吧，现在去枪店里买把左轮手枪吧。”说完汤米就往枪店的方向走去。
蒂奇连忙起身，跟在汤米后面。
很快，汤米来到枪店后，推开木门大步走了进去。
枪店里用原木板装饰着墙面，一支支大小不等的枪挂在墙上。
店主是一个中年大胖子，此时正坐在柜台后面津津有味的看着一份报纸呢。
汤米来到柜台前，对着身后的蒂奇说道：“你自己挑一把喜欢的枪吧。”
“好的，谢谢汤米先生。”蒂奇激动地走上前来，死死的盯着玻璃柜里的枪，眼里露出了狂热的目光。
而坐在柜台后面的胖老板听到蒂奇这个名字后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报纸。
“噢！是爱哭鬼蒂奇来了呀，怎么这次你找到愿意出钱的人了？”饶有兴趣地看着蒂奇和汤米，开口说道。
爱哭鬼？汤米挑了挑眉毛，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看着胖老板手中的报纸开口说道：“能让我看一下报纸吗？我可以付钱。”
“这份报纸是十来天前的了，你想看就看吧，钱就算了，只要你不把走它就行。”胖老板将报纸扔到柜台上，对着汤米摆了摆手，示意汤米随便看。
在这个边陲的小镇可没有火车这东西，物资只能用马车从很远的地方运过来。所以报纸这种东西运过来后都是很多天前的了。
至于为什么不搭建火车轨道，自然是因为这里的匪徒太多了，火车这种固定的路线，基本来一辆就被抢一辆。
汤米拿起报纸开始观看起来。
‘谁是草丽甸上的匪徒？’
‘杀人犯成功逃脱。’
‘双劫奇案’
‘排华法案受到支持’
汤米看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毕竟他潜意识里还是个华夏人，对这种事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汤米将目光移到文下。
总统表示不得让移民入境，外国工人将对漂亮国的薪资水平和经济发展带来损害。
在1882年通过的《排华法案》已经修正，现在禁止华夏劳工移民进入漂亮国…………
看完后汤米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向别处。
他这是一个人而已，不是神，拯救不了一个国家，再说了这个世界也不是原来的时空了，这里虽然很多东西都很相似，但这却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世界，两个时空。
‘牧场里的奶牛神秘失踪？’
汤米看到这个标题，顿时产生了兴趣。难道始终是被神秘力量所影响了？
汤米目光继续往下看。
‘克特恩牧场的奶牛在一周前的雷雨天里神秘消失，总共有四头，两只黑色的，牛角被锯掉，另外两头…………’
‘提供信息者，可获得丰厚的报酬’
汤米看完内容眉头紧锁，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还以为有神秘的力量的存在。
结果这居然是一篇寻牛启事的文章。
汤米将报纸放回柜台上，看着恭恭敬敬在一旁等待的蒂奇，开口问道：“怎么样，选好了吗？”
“汤米先生，我想要这一把”蒂奇说着，就手指指着玻璃柜中的一把左轮手枪。
汤米随着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把牛仔左轮手枪，这是牛仔们最常用的左轮手枪，当然也是最便宜的，在市面上也就三四美元一把。
“确定就是它了吗？”汤米开口问道。
“当然，就是它了”蒂奇看着那边牛仔左轮回答道。
他不敢看向汤米，害怕汤米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什么。
他其实喜欢的是双动式左轮手枪，这把枪的特点是：“扣动扳机一半的时候，弹仓旋转是下一发子弹进入待发状态，所以这把枪的反应速度很快，能过快速地射击下一枚子弹。
不过双动式左轮也比较贵一些，蒂奇怕汤米不满就换了把最便宜的。
而汤米根本就没看蒂奇，对着胖老板说道：“这把牛仔左轮多少钱。”
“五美元，先生”胖老板说完又看着蒂奇说道：“真是个好运的爱哭鬼，现在不得了了呢。”
蒂奇低着头并没有说话，他的确是经常流泪，根本反驳不了胖老板的话。
汤米也懒得和胖老板多说，付了钱后，拿起牛仔左轮带着蒂奇离开了。
很快，两人来到一处开阔的地方。
这里荒草不生，除了几团风滚草外什么都没有。
汤米蒂奇两人席地而坐。
“要想成为一个神枪手，就必须了解枪的每一个零件”汤米说着就把手中的牛仔左轮拆成零件状态。
“现在我重新把他组装起来，你看好了。”汤米又将零件重新组装成左轮。
示范完后，汤米就将牛仔左轮递给蒂奇。“现在，你来尝试一下。”
…………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很快夕阳澄红色的光芒再一次笼罩着整个西部。
砰砰砰~
空酒瓶不断被子弹打碎，汤米看着蒂奇的目光也变得奇异起来。
这个小家伙天资可不是一般的好，才一天的时间就能连续打中目标了。
“好了，蒂奇，你今天已经练的差不多了，子弹都快被你打光了，明天再练习吧。”汤米对着还想继续开枪的蒂奇开口说道。
“是，汤米先生。”蒂奇将牛仔左轮收回，向着汤米走来。
“按照你现在的速度，或许后天你就可以学习拔枪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