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 章 离开
何雨柱把孩子安顿好,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但也得先去上班。
他轻轻地抚摸着芳妍的头发,温柔地告诉她要乖乖听话,等中午爸爸就会回来了。
回到食堂,马华便找了过来。
看到何雨柱一脸疲惫的样子,不由关心地问道:“师傅,怎么了?看你精神怎么不太好。”
何雨柱叹了口气,把芳妍的事说了,他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昨晚一晚上没睡好。
马华听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便问道“有一个活,后天的,老人家过寿,摆五桌。接不接?”
他顺道比了个数。
何雨柱听了,心里有些犹豫。
他很想去赚这个钱。但是想到家里的情况,他又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做更多的事。
何雨柱只得说道:“最近我可能不接活,家里事情比较多。等过了这阵,缓几天再接吧。”
马华理解地点点头,说道:“行,师傅,那你先忙家里的事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别跟我客气。”说完,他就准备转身离去。
“哎,等一下。”何雨柱叫住了马华,“我看你手艺也练得差不多了,如果那家人不是指定要我的话,你就再找个人,把这活接了。”
马华有些犹豫,说:“这…我行吗?”
“怎么不行?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
何雨柱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基本功扎实,手艺也不错,接这种小活绰绰有余,你就放心大胆的干。”
马华憨笑道:“我…我怕我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跟着我干的时候不是做得挺好的嘛。”何雨柱语重心长道:“你学了这么久,也该试试独当一面了。”
马华想了想,咬咬牙道:“行,那我去跟主家谈一谈。”
何雨柱点点头:“这就对了。”
芳妍受伤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受到了家里人最高规格的待遇。
罗真把芳妍宠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连吃饭都要亲自喂到她嘴里。赵玲玲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妈,她的手又没有受伤,您就让她自己吃吧。”
但罗真丝毫不为所动。
更夸张的是,罗真竟然还想给孩子把屎把尿!若不是赵玲玲及时阻拦,恐怕她真的会这么做。
赵玲玲很无奈,她心里也明白,父母对芳妍受伤一事深感内疚,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对孩子加倍的好。
由于照顾得十分周到细致,一个星期后,芳妍就可以拆线了。
全家人才松了口气。
但是赵玲玲也不打算让孩子去育红班了。
这几年平静安稳的生活使得她出现了错觉,以为外面的世界风浪已经平息。
然而,她错了。这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无数涌动的暗流,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天,何雨柱照常起了大早,做好早饭。
把小儿子抱起来换了尿布,才叫赵玲玲起床。
他有些奇怪的说道:“爸妈怎么没起床,是不是生病了?”
往常这个时候老两口早早的起来了,就算没什么事做他们也不会赖床的。
赵玲玲也有些奇怪,说道:“你过去看看。”
何雨柱走到那边屋,敲响房门叫道:“爸,妈,起来吃早饭了。”
屋里没有人回应,何雨柱打开房门,里面只有芳妍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罗真和赵书铭不知去了哪里。
何雨柱上前抱起芳妍,回到他们自己那屋,说道:“爸妈不知去了哪里,这一大清早的。”
赵玲玲没太在意,说道:“可能出去遛弯了。”
何雨柱便没再多说,给芳妍换了衣服,挤好牙膏,打了一杯水,让芳妍到外面屋檐下刷牙。
何雨柱由于着急上班,没等赵玲玲她们便匆匆吃完早饭走了。
等到中午下班回家,刚进门就看见赵玲玲正坐在椅子上伤心地抹着眼泪。
何雨柱惊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哭成这样?”
赵玲玲一见何雨柱回来,哭声更大了些,哽咽着说道:“爸妈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儿了?”何雨柱闻言感到十分诧异。
“不知道,他们就是突然不见了……”赵玲玲声音颤抖着,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何雨柱连忙安慰道:“你别着急,也许他们只是出去办事,可能下午就会回来的。”
赵玲玲流着泪,将一封信纸递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赶忙接过,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赵书铭夫妇留下的告别信。
信上说,他们收到一位老朋友的邀请,要前往朋友家中相聚几日,但归期未定,嘱咐他们要照顾好自己,不必过度牵挂。
看完信后,何雨柱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他明白赵玲玲此刻内心的无助与焦虑。
赵书铭和罗真,如果真的还有好友团聚,也不用在他这里屈居几年了。
但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赵玲玲道:“既然信上说了是去见老朋友,那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我们先冷静下来,再想办法联系他们。”
赵玲玲默默地点点头,泪水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
何雨柱下午请了假后,便骑着自行车开始四处寻找赵书铭夫妇俩的下落。
他沿着附近的街道缓慢骑行,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经过一番粗略的搜索,仍然一无所获。
他心中暗自思忖:“岳父岳母应该还在四九城里,因为他们没有相关的证明和介绍信,那里也去不了,也没人敢收留他们。”
可是,他们究竟躲在哪里呢?
何雨柱有些沮丧,他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能了,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好。这种无力感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第二天正好是休息日,不用上班。何雨柱决定出去再找一次。
这一次,他更加仔细地将附近的每一个角落都找寻了个遍,甚至连桥底下也不放过。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依然没有看到那对老夫妻的身影。
他们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何雨柱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