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 合家欢
大院里没有秘密，谁家今天发生点事，不用隔夜就会家喻户晓。
一大爷和何雨柱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反差。
何雨柱每日给媳妇洗脚，在外人眼中就是好男人。
一大爷给秦京茹洗脚，人人都笑他老牛吃嫩草，把自己吃成了个洗脚工。
每日上班时，别人就会问他:“一大爷，昨儿把新一大妈伺候好了吗？”
随即一群人哈哈大笑。
那种受人尊敬的日子，仿佛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境。
一大爷有些愤怒，他不过是想要个孩子，他有什么错？凭什么人人都嘲笑他？鄙夷他？
那些对他指指点点、鄙夷他的人，就真的有那么高尚？
都是一群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色，又有什么资格来评判他？
这种憋屈、愤怒在看到秦京茹那颐指气使的嘴脸时达到了顶峰，又在看到她高耸的肚子时无力的消散。
这一刻，他的愤怒、渴望、尊严，都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罗真给孩子做了不少的小衣服，赵书铭天天翻看字典，给孩子取了十个名字，男孩女孩各五个。
罗真还让何雨柱去别人家换点碎布头，打算给孩子做一件百家衣。
忙忙碌碌到了年三十，工厂也已放假。
这一次，何雨柱终于不是一个人过年。
他早已托人在肉联厂买了一大袋不要肉票的猪蹄猪心猪大肠等内脏。
费了半上午时间把这些东西处理干净，焯过水。
各种大料都是从食堂顺的，没办法，现在供销社和农贸市场根本没有这么全的调料。
食堂也是因为领导请客需要才时常备着。
把各色调料放入锅中，煮开后依次把猪蹄猪心猪大肠放进去。小火焖煮四十来分钟。
香味飘得满大院都是，也吸引来一群小孩眼巴巴的看着。
何雨柱捞了一截大肠出来，按人头切了，一个小孩一小块。
连小当和槐花都有，棒梗在自家门口看着，见每个小孩都有份，也想走过来，又有些抹不开面子。
只得装模作样的喊:“小当，槐花，不要乱吃别人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何雨柱一听，脸瞬间黑了下来。直接把锅端进屋里，砰的把门关上。
赵书铭和罗真正在包饺子，赵玲玲拿枕头垫着腰半躺在床上。
见他面有怒色，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
何雨柱不说话，拿了一个碟子出来，把各种卤菜切了一碟，又放上一块猪蹄，一起递给她，说道:“尝尝。”
赵玲玲接过尝了一口:“好吃。”猪蹄炖得时间足够久，软糯香浓。
她连着吃了几块，递回给何雨柱，说道:“给爸妈吃，我要留点肚子吃饺子。”
何雨柱接过放在桌上，说道:“爸妈，你们也尝尝。”
罗真接过筷子，吃了一块卤大肠，点头道:“好吃，又香又糯。”
她又夹了一块给赵书铭，赵书铭手里拿着饺子，就着她的手吃了。也夸道:“确实好吃，柱子的手艺没得说。”
何雨柱听得高兴起来。
几人合力，没一会饺子就包好了。
赵书铭夫妻俩去洗手，何雨柱把炉子提回屋里，换了一口小锅。
装水上去烧着准备煮饺子。
赵玲玲也起床来，挨着罗真坐着。
罗真说她:“不舒服就躺着，起来做什么？”
她摇摇头，说道:“睡了半天，累了。”
她把头靠在罗真肩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罗真慈爱的抱着她，有些心疼。
赵玲玲怀相不好，虽然一开始孕吐不严重。但是月份大了，就腰也酸背也疼腿也肿，晚上也睡不好。
幸好何雨柱把她照顾得体贴入微，虽然受了些罪，但也还算值得。
饺子很快就煮好了，装了两大盘子。
何雨柱又快速的炒了两个菜，年夜饭就算做好了。
满满一大盘的卤菜，一个炒大白菜，一个油豆腐炖老母鸡，还有两盘饺子。
满满摆了一桌。
何雨柱给自己和赵书铭罗真各倒了一杯酒，赵玲玲是孕妇，只能喝橙汁。
赵书铭举杯，说了几句祝语，三人干了一杯，赵玲玲陪了一杯果汁。
吃过年夜饭，也没有什么娱乐。
何雨柱拿出一盘象棋，和赵书铭厮杀起来。
母女俩在一旁观战，何雨柱原本象棋下的不错，碰上老丈人，只有被将军的份。
赵玲玲气道:“你也太菜了，连我爸十步都走不过。”
何雨柱听了，故作出认输之态，笑道:“你厉害你来，我就不信你下得过爸爸。”
赵书铭拿着刚吃下的象，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容答道:“玲玲还不如你呢，她没耐心，下棋都是乱走。”
玩到十点，赵玲玲早撑不住睡了。
何雨柱也说道:“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赵书铭有些意外，问道:“不用守夜吗？”何雨柱笑道:“我们家没这规矩。”
夫妻俩听了，也不再多言，他们寄在女婿家，自然十分懂得分寸。
回到房间后，罗真感慨道:“咱们也算是有些运道的，遇到何雨柱这么好的人。”
赵书铭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是，玲玲跟了他，以后我们就算有什么事，也不怕了。”
罗真点点头，又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赵书铭轻轻搂着她的肩，坚定的说道:“放心吧，我相信不远的将来，肯定会有一个人站出来，将这一切拨乱反正。”
……
一大爷家的年夜饭是和秦淮茹家一起吃的，他买了一只猪蹄膀，一只猪耳朵，一斤猪肉。
秦淮茹都给做了，一家老小吃得满嘴流油。
最后盘子里还剩了点汁水，棒梗拿馒头擦得干干净净吃了。
回到家，秦京茹讥笑道:“像几百年没吃过肉似的，恨不得盘子都舔一遍。”
一大爷沉默不语，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下，又去炉子上打了热水给她泡脚。
秦京茹盯着他:“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说棒梗你不高兴了？”
“说什么呢？”一大爷轻轻的给她捏着脚，秦京茹舒服的眯起眼睛，哼道:“你跟我姐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一大爷手一抖，热水溅了出来，他惊惧的看向秦京茹。
只见她说完，又闭上眼睛，踢了踢腿示意他继续。
一大爷惊疑不定，不知秦京茹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