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混乱2
院子里的纠纷已到了高潮部分，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哭着:“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一只鸡就讹我们三块钱哪。
不让人活了，这是逼着我们全家去死啊，东旭啊，你怎么早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欺负啊！”
看来经过谈判，已经将五块钱减到三块了。
何雨柱趁乱走出院子，身后传来许大茂气急败坏的声音:“我那鸡是下蛋的鸡，跟普通的鸡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你的鸡是金鸡？下的是金蛋啊？”
……
院子里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
冯明远走在街上，街灯昏暗而朦胧，投下斑驳的光影，将马路映得时明时暗。
偶尔有人骑单车经过，打破了片刻的宁静，又冲进夜幕里。
空气中弥漫着煤炭和饭菜混合的味道，街边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曳，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时的四九城污染还不严重，夜空清朗，繁星闪烁交相辉映。“原来这就是六十年代的四九城。”冯明远感叹道，这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真实。
“傻柱，你还在吗？”冯明远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轻轻的问道，四周一片寂静，迎面吹来的风仿佛夹杂着一声叹息。
“如果你还在，要回来你的身体吗？”没有任何回应，连风也停了下来。
“不愿意回来了？也好，如果真的有投胎转世，你就去21世纪看一看吧，那时候的世界发展的可好可快了。”冯明远叹息道:“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傻柱。”
树上的叶子又沙沙的响了起来，仿若在回应他一样。
冯明远有些高兴，上辈子当牛马当够了，来到这里有稳定工作固定工资，还有两间房子。
要知道上辈子他不吃不喝干上一百年也买不上一间啊，现在一下都拥有了。
从加班猝死的牛马到在四九城拥有两间房的人生赢家。这个转变他十分满意，就是有点对不起前世的爸妈。
希望他们趁着还年轻，再练一个小号吧。
第二日，冯明远醒来时还有些搞不清状况。看着屋子里的陈设，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是了，他昨天穿越到了禽兽大院，已经是傻柱，不是冯明远了，还刚来就差点做冤大头。
洗漱完又拎着网兜去上班，秦淮茹正走在他前面。
冯明远，不对，现在应该是何雨柱了，何雨柱装作没看到，慢吞吞的走在她后面。
“哟，秦姐，今儿小两口怎么分开走啊？”迎面走来一个轧钢厂工人，和秦淮茹取笑道。又喊傻柱:“今儿怎么不跟你秦姐走一块了？”
何雨柱露出一个假笑:“你秦姐。”
秦淮茹回头一看，果然何雨柱跟在后面，顿时委屈道:“傻柱，你昨晚去哪了？
你不知道，昨晚那许大茂非让我们马上拿钱出来赔给他。你是知道的，我家常年打饥荒哪来的钱？后来还是一大爷看不过去借了两块钱给我。”
何雨柱心道:又少给一块，肯定是院里的人说什么孤儿寡母不容易什么的话，看来许大茂也逃脱不掉道德绑架。
秦淮茹说了半天，何雨柱都没有反应，正觉得奇怪。
往日她随便说两句许大茂的坏话，何雨柱都会按耐不住去找人算账，今天是怎么了？
“傻柱，你有没有在听啊？”秦淮茹嗔道。
“啊？听到了，既然一大爷帮你还了钱，以后就要对棒梗严加管教，不能再偷鸡摸狗的了，不然一大爷能帮一次帮不了第二次。”半点不提钱。
“傻柱，能不能借两块钱给姐？我等会还给一大爷去。”
“嗐，秦姐，一大爷工资那么高，两块钱他就没指着你还，别到处借钱打饥荒。”
秦淮茹想想也是，于是不再纠结这事，道:“等会回去记得把饭盒给我啊。”便径直去上班了。
何雨柱思忖道:傻柱真把这小寡妇纵得不轻，瞧瞧这理所应当的模样。
进了后厨，徒弟马华早到了，“师傅。”
“嗯”
幸好切菜的刀功炒菜的本事都还留着，没随着傻柱一起走了。何雨柱心里庆幸，不然就没法交差就得露馅。
今日领导没有请客，何雨柱做好食堂的饭菜就可下班，临走时对马华道:“那剩菜剩饭都归你们了。”
“真的？谢谢师傅。”马华高兴道。
他思来想去，不想再被秦淮茹占便宜，就不能再从食堂带饭菜。
还不会被小人抓把柄，一举两得。
果然，回到大院秦淮茹又在等着了，一见着他马上问道:“饭盒呢？”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听得何雨柱直冒火。
“没有。”
“什么没有？赶紧拿出来，孩子还等着吃饭呢。”
棒梗也是个白眼狼，傻柱对他那么好，最后他还合着许大茂对付傻柱。
“等着吃饭就回去做去啊，等在这能天上掉下饭来啊？”何雨柱没好气道。“说了没有，从今天开始，没有剩饭剩菜，不要再问我要。”
“你什么意思傻柱？我得罪你了夹枪带棒的？没有就没有，我还得求着你似的。”秦淮茹气道，一甩辫子转身走了。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效果，哼着小曲回屋去了。
棒梗几个正等着秦淮茹拿饭菜进来，见她两手空空，不由问道:“妈，饭呢？”
“饭在桌上呢，没看见啊？”秦淮茹心里有气，对孩子们也没好脸。
“又是棒子面粥，我都吃不饱。”
“我也是”
“我也吃不饱。”小当和槐花也附和着。
“吃不饱我有什么办法？家里没钱了我能怎么办？我抢去啊我？”
贾张氏不满道:“你当妈的没让孩子吃饱，那是你没本事，朝孩子们撒什么气？”
又叫棒梗几个:“过来吃饭，别管她。”
秦淮茹气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又觉得委屈。“您说的什么话？我是他们的妈，难道我不想他们吃饱吃好啊？
就这么点工资，除去您吃药养老的钱，还有他们几个的学费，还要吃喝拉撒，我上哪弄钱去？”
贾张氏瞪着小三角眼，赌气道:“我知道你嫌我久了，早想把我送回乡下了吧？把我送回乡下，就没人拦着你去找人……”
“妈…”秦淮茹眼泪刷的流了下来，“我什么时候要把您送回乡下？别当着孩子的面乱说行吗？”
棒梗也说道:“奶奶，您别这么说我妈。都怪傻叔，一点剩饭剩菜都舍不得给我们吃。”
“哼，他不就仗着是个厨子有口吃的，有什么了不起？二十好几连个媳妇都娶不着，有什么好横的。”
“妈，再给我一碗，我还没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