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变故,天差地别
说起来,眼下之人的变化,真可谓是天差地别,令疾如约着实感到惊讶。
现在的王之谦,在疾如约眼中,举手投足间,完全是另一个人。
那时的王之谦,自持身份,对疾如约这种下属家族所走出的选手,自是看不上眼。
而今从他平易近人,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便可见一斑,令疾如约刮目相看。
气质的改变,最为显著,那种含蓄内敛,又溢于言表的自信风度,全然不是从前那种盲目自信所能比拟的。
这等心境,完全能让疾如约另眼相待。
只是在疾如约的感觉中,王之谦哪怕如此变化,也还是那个王之谦。
这种感觉,疾如约不知该怎么形容,大概就是那种模糊的感觉。
思绪着,疾如约夹起一道菜来,吃下。
“嗯,肉质鲜美,腌制入味,用来烘烤的清焰,品质想来也是上好的。”
“这道清焰旋甲牛,风味当真不错。”疾如约心中品味道,比他以往吃的清焰旋甲牛,味道更加纯正。
几口食物下肚,疾如约精神状态都更加好上几分。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
疾如约听言,心中更是一诧,嘴角微微抽动,并没有接话,而是赶紧夹起一口菜吃下,借机平复下心绪。
“福祸相依,若没有你那次直击心灵打击,也就不会有如今的我了。”似是看出疾如约心中所想,王之谦说道,颇显打趣一般。
“谦之兄说笑了!”看着王之谦那无比真诚的表情,疾如约说实话,着实有些绷不住,被王之谦着清奇的脑回路弄不会了,只得出言应付道。
“不怕有毒吗?”旋即,王之谦一脸微笑,玩味般,着看向疾如约筷子上夹的食物,转移话题道。
对此,疾如约将食物放入口中,吃下,用实际行动,给出了对方答案。
虽然他不清楚王之谦,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是否有其他什么目地……只得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
“不怕!”
“为何?”王之谦意图有些显然,想要把话题制造起来。
“之谦兄如若真要对在下不利,那么在下,已是孤魂野鬼。”
“又何必在大费周章?”
“如此,岂非是自相矛盾?!”
疾如约直言不讳,实事求是,也不跟你玩虚的,并不在意,对方意欲何为。
本以为,那般局面,难有生路,确是不想,险象环生。
能有如今这般局面,疾如约已经很知足了,至于其他一些什么?确是无关紧要。以王家的能力,想知道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如同喝水那般简单。
知道一些事物,可谓轻而易举。
疾如约不认为,王之谦会不清楚他的事情。
毕竟,他背后的身份,人家都是一清二楚。
如此,倒不如敞亮,来的实在些。
“有魄力!”王之谦言有深意,旋即又道:“如约兄无愧是大会黑马……”
王之谦话语停顿,欲言又止。
疾如约闻言,动作一滞,感到对方话说一半。
知道对方意欲,疾如约顺势而为,也不驳对方面子,接话道:“谦兄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如约兄贵为一方势力之首,身份显赫。”
“手下更有号称大暗黑天,夜凌云那般人物。”
“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和一众小辈争个高下?”王之谦意有所指三城之战,语气颇为老练,举手投足间,不似少年,显的不符年纪般的心性。
王之谦所言之人,正是今日冒雨前来相救的玄衣少年,也是疾如约的心腹下属。
疾如约想着青年,心中确是放心不下,思绪翻涌。
拿起瓷杯喝下,疾如约心念:“也不知道,阿云处境如何……”清甜果酿入口,
果香在口腔四溢,蔓延唇齿,甜蜜沉浸肺腑。
确是苦一般的心忧……没有味道。
疾如约清楚,他能有如今这般,安然无恙,玄衣青年也断不会有事。
当时,王之谦三叔,也就是紫衫青年,最后的那道攻势,显然是精神攻击。
而将玄衣青年击溃,紫衫青年也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带着他扬长而去。
如此,便足以见得。
疾如约突感心悸。
这种心悸莫名其妙,无迹可寻,甚是毫无章法。
心中隐隐感到,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放下瓷杯,疾如约沉默片刻道:“身涉世事,总归是要未雨绸缪一些的。”而后话锋一转:“不然,连吃食都是妄想!”
不多时,这种心悸般的感受,便是渐隐没了去。
疾如约顾左右而言他,模棱两可般,并没有直面回答王之谦,确也没有否认王之谦所言,算是默认。
“明知故问,有意而为着什么吗?”疾如约想到,对方不应该不了解他的目的。
思绪着,疾如约确是并没有过多纠结,只是一些经历所造成的习惯,难免多想,甚是胡思乱想,咬文嚼字着一些什么。
“哎呀,说起来。”
“我都怀疑,你不是真正的疾如约,而是哪个玩趣般,喜好扮演的大佬,伪装的身份。”王之谦颇为打趣般,似真似假的言道。
“不然的话,夜凌云那种角色,又怎会为你卖命?”
听得王之谦所言,疾如约不禁是被呛到,心中生起一个大大的问号,颇感无语,甚是呆滞,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这明明是他想对对方说的话,当下,疾如约稳了稳心神,只得回以不失礼貌的微笑来。
看到疾如约这种表现,王之谦爽朗笑了起来。
此情此景,二人倒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疾如约手指点向身旁的花朵,略有所思,答道:“谦之兄说笑了……”算是应对王之谦所言。
“些许侥幸罢了。”疾如约轻飘飘道。
实际上,疾如约这样讲,也没有错,毕竟能让夜凌云这等人物心悦诚服,确有侥幸成分。
“能让夜凌云那等人物,心甘情愿,任凭驱使……”
“如约兄。”
“真的只是侥幸吗?”王之谦停在手中动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目光灼灼,仿佛将人看透一般,颇具压迫。
被王之谦灼热而又探寻似的目光注视着,疾如约被盯的有些不自然,显的无奈道:“确是侥幸!”
旋即,王之谦坐下身来:“哈哈,身涉世事。”
“世事无常!”
“确要谨小慎微……”王之谦对疾如约先前所言,表示赞同。
“之谦兄所言甚是!”疾如约神色自若,对王之谦突然整的这么一句,没有感到什么奇怪。
疾如约前面说这话时,王之谦并没有回答,而是拿其他话给压过去了,如今说来,也不突兀。
对于王之谦句句有所深意,意有所指,又随心所欲,并无规律可言,想要启示一些什么的话语,也是适应了下来。
如今的王之谦在疾如约眼中,大抵,性格是古灵精怪,又玩世不恭,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让人难以捉摸的。
一边说着,手指点在绿叶上,花苞绽放,疾如约将瓷杯放在花朵下,流下一道紫色径流。
这是一株经过人工培育出的三色蜜花,也称为果子蜜(花),果酿蜜(花)。
野生蜜花能分泌出一种香甜的甜蜜,并将其存储起来,经过特殊培育后,便能成长为拥有各种特点的蜜花。
像眼下这株三色蜜花,有着三枚不同颜色的花苞,能存储三种口味的果酿。
疾如约方才喝的果酿,便是从蜜花中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