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龙魂契约！
夜色茫茫，雨势渐盛，大有发展成暴雨的趋势。
趴在宽大的马背上，疾如约此刻，心中波涛，已然汹涌。
在疾家面对发狂的疾雨时，若没有夜，他早已不知身死道消了多少回了。
夜的本源技，逆渊，虽然没有在意念中，呈现效果注释，可表现，确堪称逆天！
而比起逆渊，显而易见的显著表现。
逆渊状态过后，所产生的负面效果，可谓微不足道，甚是不值一提，不过尔尔。
逆渊状态下，其一效果词条，名为，乱神！
疾如约将乱神状态，称其，定义为，负面效果。
这词条，并没过多注释，只同字面意思这般，呈现在疾如约的脑海。
如今，疾如约确是清楚了，乱神状态所带来的，两道负面效果。
其一便是，短暂神智丧失。
虽然令疾如约，有点感到恍惚的是，当时不知是乱神效果触发，还是被疾雨时给打懵了……也令得疾如约多少有些尴尬。
而乱神其二的负面效果便是，灵海封禁。
如今，这般效果，已然显而易见的，显现出来。
灵海之中，已然无有色彩，一片灰蒙。
疾如约的一众渊器，皆是消失不见，只剩下夜。
夜独自悬在灰白一片的灵海世界中，兀显些许凄凉意味，甚是悲戚般。
如今，灵海中的一切物品，包括他的本命渊器，都是无法动用，四长老与六长老留下的渊器，同样是没有避免。
而感知中，夜虽然没有被封禁，确也是无法在次动用，任何手段……
至于乱神状态下，所带来的其他效果，疾如约目前还没有发觉。
疾如约隐隐感到，夜的本源技，今后想要动用，恐怕……
没那么轻易，甚是简单……
至于为何龙魂会与疾如约这般简单达成契约，实际确是大有文章。
当时，在灵识之海中，疾如约早就看出，龙魂是在虚张声势。
如今之势，龙魂不过是一道残魂，已然强弩之末。
不过，龙魂傲娇，更有尊严！
虽实力十不存一，确有气魄，与胆量。
令疾如约，尤为认可。
那般铤而走险，看似自不量力的举动，也只是想为自身，谋的些许主动与时机。
龙魂看似一反常态的表现。
实际，有所深意。
龙魂想到的，疾如约或多或少，能了解一些，毕竟，这里是疾如约的灵识之海！
即使无有契约心念相通，疾如约也是清楚，龙魂绝非，卑躬屈膝，委曲求全之辈。
疾如约想到，龙魂是怕他，真的仗势欺人，甚是咄咄相逼。
如此，龙魂倒不如将主动，掌握在自己手中。
进可顺势而为，退可，宁为玉碎，绝不瓦全！不会让疾如约白捡便宜。
这也是，为何疾如约会认可龙魂的缘由之一。
龙魂多少，是要脸面的，从不卑躬屈膝这一点，便可见一斑，不想落了面子。
如此，疾如约便顺了龙魂想法。
索性，顺势而为，表示一番，做做样子。
打压别人，借此提高自己什么……无非是
虚荣心理作祟，满足内心欲望罢了。
疾如约不喜，更不需要。
卑人尊己？仗势欺人？确不是疾如约性格！
从一开始，疾如约就没打算，用力量压迫，甚是收服龙魂。
不过，疾如约确是要龙魂，心悦诚服！
起码，不会背刺，给他找什么麻烦。
知己知彼。
恩威并施！
对龙魂，疾如约一面威慑，一面拉拢，意味显然，可谓面面俱到。
我有能随时解决你的能力，但我没有这样做。
我不但没有这样做，还把好处给你拿出来了。
事已至此，仁至义尽，你看着办吧！
脸面给了，选择权同样给你摆在面前。
生死凭君！
从龙魂暗淡身形示弱开始，做出选择，疾如约便已然有了打算，甚是不惜把珍贵的寒水丹拿了出来。
世之事势，亦同时势，谓之，无往，不利！
不就是些许利益吗？
他疾如约，正好有！
疾如约清楚，同样自信，龙魂会为他所用，而对待自己人，疾如约是从不吝啬的。
疾如约并不怕，龙魂在得到寒水丹后，力量大涨，而反咬他一口。
他有这般信心！
龙魂若是拼死不从，以命相抗，他自是没有办法。
若不叫龙魂心悦诚服，他应可，不惜代价，将其抹除。
哪怕龙魂，可能知道，疾如约想要清楚的，一些事物。
疾如约确也无法容忍。
毕竟，谁也不会放心，在身体里留下个隐患。
若龙魂通情达理，他自是善解人意。
若龙魂冥顽不灵，他便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
龙魂与疾如约。
一个好脸面，知进退。
一个顺时势，有自知之明。
如此，二人一拍即合，达成契约。
而契约之上，通篇只有两个大字，平等！
疾如约清楚的，龙魂同样清楚。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主动，尚有一线生机！
被动，只能任人宰割！
这一点，疾如约与龙魂，颇为相同。
同处灵识之海，疾如约能感受到龙魂，龙魂亦能感受到疾如约，虽不心念相通，确是有所感触。
也是在感受到疾如约的一些想法，龙魂才做出行动。
若非如此，龙魂亦是不敢肆意妄为，无有顾虑，甚是不自量力一般。
龙魂自知，如今之势，已然今非昔比，无有任何反抗余地。
龙魂清楚，疾如约的几大渊器，并非凡物。
与清玄珠相比，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把它拐来，吸走力量的夜，更是如此！
所以，从一开始，龙魂便是打算，示弱！以它的方式。
况且，今时不同往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诸如此类道理，龙魂珠亦是清楚。
至于为何一反常态，甚是不识时务，缘由便是……
龙魂在赌，赌疾如约，给它选择！赌疾如约，是它感知到，料想中的人。
同时，龙魂也在赌疾如约的善！
无论怎么说，疾如约能有如今实力，他付出不少。
所幸，龙魂赌对了，受益匪浅。
所以，疾如约给了台阶，龙魂便顺理成章的走下。
毕竟，龙魂也不真的傻！
二者颇为默契的，心照不宣，达成共识。
用看似戏剧般的隐晦方式，缔结契约！
事实上，只要没有压迫，即便疾如约不给它选择，不给它好处，它也会跟疾如约。
只是，好处能尽力争取，就尽力争取呗！
况且，如今说来，已然时过境迁，毕竟，好处已经得到了……
疾如约与龙魂，二者谁也没有落的下风，
谁也没有向谁谄媚或是低头。
没有阴谋，没有诡计，没有忿忿不平，没有卑躬屈膝，委曲求全，更无有怨恨，心生嫌隙……
这便是，当时身处疾家时，疾如约灵识之海中，疾如约同龙魂达成契约的，二者心中所想，甚是心理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