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章:人家当他兄弟,他却惦记着睡人家
第1271章:人家当他兄弟,他却惦记着睡人家
然而上官莲的德行,却是出了名的差。
从自己亲妹妹手中抢走男人也就罢了,还跟敌国皇子不清不楚。
大战过后,小战不断,寒昭国物资严重匮乏,皇上体恤受伤的将士们,张贴皇榜昭告百姓,将鱼虾肉卖给朝廷,让受伤的将士们尽快恢复身体。
为了鼓励大家捕猎,皇帝还允许百姓抓捕来的鱼虾肉可以留下一小部分供自己享用。
可是上官莲倒好,仗着有敌国皇子护着,公然违抗皇命,还连累四皇子受罚。
可她非但不知悔改,还哭得比谁都要委屈。
这样的女人,就算《女诫》,《女训》倒背如流又有何用?
谢夫人道:“还是我儿看得通透,但既然约了,就暂且看看吧,李家家教甚严,李小姐应当不会像上官莲那般没有教养。”
在谢夫人看来,女子的教养,比什么都重要。
娶妻娶贤,娶个没教养的女子进门,会祸害子孙后代。
如果摊上像上官莲那样的儿媳妇,她肯定也会像薛贵妃那般,直接断了母子关系,眼不见为净,免得下半辈子心塞。
“是。”谢泽一脸温顺地道。
谢夫人见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以前,儿子总跟她对着干,说什么也不肯相亲,那时候,她虽然生气,却心中踏实。
如今,儿子这般听话,可她却觉得,儿子就像是一个幻象,虚无没有灵魂,风一吹便会消散。
谢夫人小心翼翼地道:
“泽儿,如果你不喜欢相亲,母亲也不逼你,配婚令真要下来,你,你就去前线吧,对于驻守边疆的将士,皇上是不会强制配婚的。”
只是,如果一直找不到喜欢的人成亲,便只能一直驻守边疆。
“再找找吧。”
谢泽声音轻柔,话一出口便被马车外的冷风吹散。
他不能再逃避了。
当初,当他无意间听乔烙说喜欢他后,他虽然烦恼,却也为此窃喜不已。
他瞒得了所有人,却无法欺骗自己。
他总是借着各种理由接近乔烙,回家后,便偷偷回忆当日情景,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暗自欢喜。
后来,他就越来越变本加厉。
一日不见他,他便浑身难受。
他就像是一个瘾君子,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他总是反反复复告诉自己:
今天再放纵一下,明日一定把这份妄想给断了。
然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直到乔烙不顾生死冲进战场,他羞愧得恨不得杀了自己。
人家当他是兄弟,他却一心惦记着睡人家。
简直禽兽不如。
回京后,他痛定思痛,哪怕心痛至死,他也要斩断心中妄念。
于是他配合母亲,不断相亲,希望尽早走出这段泥沼。
他怕自己再沉沦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万一说出什么奇怪的话,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来,那他还是人吗?
他伤害谁也舍不得伤害乔烙。
被一个男人朝思暮想惦记着,乔烙要是知道,肯定再也不会理他了。
可惜,一连相亲了好几场,他连那些女人长什么样都记不住,又怎么能娶人家进门呢?
不爱而娶人家进门,那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他不能因为自己身处苦海,就随便拉个人陪他一起受罪。
谢家家训第一条,除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外,明确言明,必须两情相悦。既不能欺骗对方感情,也不能逼迫对方。
除了不断相亲,他还能怎么办?
他甚至绝望地想,等配婚令下来,他若还找不到喜欢的女子,便去驻守边疆,让战场的风沙,吹醒他这只迷路的羔羊。
香橼山庄。
乔烙靠着一个大迎枕,坐在床上,淡淡地道出自己女子的身份。
李言颇为震惊。
想起自己总是吃乔烙的醋,他羞愧地道歉:
“对不起乔烙,以往,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以后,我再也不会乱吃飞醋了。”
乔烙轻笑着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道歉,而是怕阿鸢难做,你和司世子不知真相,会吃醋很正常,换做是我,处在你们的位置上,肯定也会吃醋,所以,你们都无需向我道歉,只要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便足够了。”
“我明白。”
李言温柔地望向谢鸢,红着脸道:
“我会好好珍惜鸢儿的,再也不乱吃飞醋了。”
司宸跟着道:“我亦如此。”
乔烙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司宸和李言出门忙公务去了,上官汐和谢鸢则留在病房和乔烙共商大计。
谢鸢气呼呼地道:“我哥他就是一只白眼狼,烙烙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他倒好,成天相亲,忙着做新郎,也不知道过来陪陪烙烙。”
乔烙笑道:“我和谢大哥是兄弟之情,怎么被你说得这么暧昧?”
谢鸢道:“一男一女,怎么可能是兄弟之情?我哥他眼瞎吗?”
上官汐道:“谢表哥他不知道阿鸢是女的,真要喜欢上了,你该担心谢表哥有断袖之癖了。”
谢鸢道:“我管他断不断袖呢,总之,哥哥放着烙烙不管,忙着去相亲,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乔烙伸手揉了揉谢鸢的发顶,低声笑道:
“谢大哥他哪有不管我?这不,昨儿个刚送来很多补品。”
谢鸢道:“送些补品算什么?人陪着才是真心。”
见鸢姐姐越说越生气,上官汐急忙道:
“好了好了,别提谢表哥了,咱们还是想一想,烙烙该怎么办?这配婚令一旦下来,总不能让烙烙娶个女子回家吧?”
谢鸢叹了一口气道:
“我说我嫁给烙烙吧,烙烙偏不答应,这下好了,汐儿你也不能嫁给烙烙了,咱们还能找谁圆谎?”
乔烙笑道:“我真要娶你们,司世子和李言还不杀了我?你这分明是馊主意,要我的命呢。”
“烙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快要急死了。”谢鸢急得跺脚。
上官汐道:“我倒是有个主意。”
谢鸢双眼一亮:“快说。”
上官汐道:“投身军营之人,是可以避开配婚令的。”
谢鸢急忙道:“好主意,我怎么忘了这一茬!”
有了思路,便有了方向。
三人凑在一起商议了半天,终于有了万全之策。
待乔烙伤势痊愈得差不多后,司宸带着上官汐和乔烙一起进宫,在御书房,将乔烙女扮男装的事一股脑儿说了。
乔烙女扮男装之事,始终是个大患,一日不解决,上官汐一日难以安宁。
所以她索性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她曾想过让乔烙假死,可转念一想,假死也是欺君。
女扮男装加上假死,那是罪上加罪。
一旦被人发现,就算皇帝有心保她都不能。
所以在世人知道真相之前,上官汐觉得,乔烙最好还是主动向皇上坦白,并将当初母亲惨死,自己身为孤女,为了行动方便不得不女扮男装一事给说了。
最后,她还坦言,自己女扮男装,除了为了行动方便外,还存着为母报仇的私心,所以此事一拖再拖,直到如今才来坦白。
乔烙态度诚恳,再加上有司宸引荐,上官汐求情,皇帝大笔一挥,竟写了一道赦免的圣旨。
圣旨上不但写明了原委,还表明自己早已知情,乔烙所作所为,并非欺君,乔烙乃有功之臣,虽是女子,却巾帼不让须眉,才能和忠心丝毫不逊男子,谁敢拿这事做文章,便是不将帝王放在眼里。
上元节,京城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映月湖畔,灯火连着月光,璀璨耀眼。
湖中,一盏盏荷花灯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飘飘荡荡,起起伏伏,晃得人心驰神荡。
十六岁的上官汐,娇艳得仿佛出水的芙蓉一般,亭亭玉立,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