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沈无崕的小青梅?
沈无崕的气息有点粗重,他停了下来,又去吻桑乐安的唇。
桑乐安只保持着一丝清明,再亲下去,我的嘴要肿了的哇。
沈无崕可没有听到桑乐安的心声,他埋头做着他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这次桑乐安遇险,可真是把他吓到了。
那种头发直竖、剑刺心肺的感觉,他永远不想再尝试。
大约是两人性命绑定的原因,所以另一人在遇险时,会引起两人感受上的共鸣。
本来沈无崕的孩童状态可能还要再长一点,但被这种共鸣给生生打断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到害怕的沈无崕,他怕了。
他怕这个世上没有了桑乐安,他自己也会变成一具躯壳,漫长的生命里,没有她的相伴,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他迫切地需要一些事情来证实,他的安安不会离开他,不会一句话不说,就弃他而去。
桑乐安此时衣襟散乱,露出大半雪肤,上有点点红梅。
她努力地忍住要从嘴里发出的轻吟。
妖族本就没有什么大婚之夜要验元帕的规定,男女关系上也要比人族更开放。
害羞过后的桑乐安反而有点放飞自我,她扒开了沈无崕的衣服。
后面的一切都顺理成章,沈无崕在效果不太好的第一次后,又勇猛地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
食髓知味,他还想要更多,可是向来强悍的桑乐安却露出了娇弱和疲惫,他又心疼起来,施了清洁术后,拥着身边的人儿一起睡了过去。
清晨,叫醒桑乐安的不是鸟儿,不是阳光,是沈无崕的啄吻和他流连的大手。
昨晚的荒唐记忆一下子回笼,桑乐安嗔道:“你怎么体力这么好。”
沈无崕不由分说地摆好了姿势,在她耳边轻声说:“安安,人间至乐,我只愿与你同享。”
行吧,人间至乐,倒也没错,桑乐安也不是扭捏之人,拉起旁边的被子,盖住了两人。
这一通胡天胡地过去,已经到了晌午,两人不好意思再赖床。
海棠已经来了几次,只是进不来在外面干着急。
两人收拾好手牵着手出了房门,海棠正在院子里瞎转悠。
鸣玉将这一片的房间都包了下来,没有其他人会随便闯进来。
正因为人少,海棠更觉无聊。
看到两人出来,海棠高兴地迎上去:“安安,你在办什么大事?一定要和沈无崕办吗?我也可以帮你办!”
桑乐安强作镇定,不去管脸上热红:“别瞎说。”
倒是沈无崕脸皮更厚,他笑意粲然:“这个大事你帮不了,只能我来。”
桑乐安在沈无崕的腰侧拧了一下,沈无崕面不改色地忍下了。
海棠不理沈无崕的调侃,拉着桑乐安去一边谈心了。
沈无崕的视线从两人身上,转向寂林的房间。
寂林的房间静然无声,好似无人。
但沈无崕知道,那人就在屋内。
昨晚他隔着房门,数次感到寂林的视线。
鸣玉送了信过来,明坤已经带着学院的学生们回到了幻幽。
几人也跟着出发了。
走到赤云,桑乐安问沈无崕要不要回去给沈母报个平安,沈无崕想想就应下了。
这次出来太过突然,母亲肯定挂心。
桑乐安让鸣玉几人先走,自己随着沈无崕向沈母家的方向走去。
鸣玉三人,只有海棠还是那么活泼多话。
寂林一路无话,鸣玉自立下誓言后,也变得稳重少言。
海棠的叽叽喳喳反而增添了一丝生气。
桑乐安和沈无崕很快赶到沈母家。
家里有了客人,听下人说是宗族的一个长老,和一位小姐。
自从沈家出事之后,就与宗族断了往来。
沈父为人高傲,不愿意给族人带去麻烦,宗族的人又怕麻烦,更是主动切断了联系。
这次来人,肯定是觉得有利可图。
桑乐安的身份一直对外保密,王氏即使已掌黑焰大权,也未将桑乐安的身份外泄。
因此外界只知沈无崕,不知桑乐安。
沈无崕带着桑乐安走入正堂,沈母和一个老人坐在主位上,下边坐了一个花信年华的女子。
女子一身白衫,乌发半绾,相貌清秀可人。
见到两人进来,女子站起身,笑出一个梨涡。
沈母的神色有几分尴尬,旁边的老者大声地清了一下嗓子。
沈母瞥了老者一眼,站起身向自己的儿子走去。
“平安,安安,跟我来”,沈母向那女子点了一下头,左手牵着沈无崕,右手牵着桑乐安,越过那女子,向着老者走去。
桑乐安觉得这个场面有点修罗,她垂下眼帘,顺着沈母向前走。
“这是族中的沈强沈长老,你们来见一见。”
两人向着沈长老见礼。
“长老,这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幻幽的郡主桑乐安。”
沈无崕也觉得有些不对,母亲平日不是这样的高调和张扬。
桑乐安猜到几分,摆出一副妖族郡主的高傲姿态。
沈长老脸上像是开了花,不停花式夸着桑乐安,倒把桑乐安夸得有点不好意思。
沈母指着那女子说:“这是平安幼时邻居家的女儿,名唤娇婷。”
这截然不同的介绍,似乎已经摆明了沈母的立场。
娇婷的面色显出几分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饰了。
见过面后,桑乐安借口疲乏,先行离开了,她一个郡主,可不用陷于这种奇怪的场面。
随着桑乐安的离开,场面一时有点意味不明。
还是娇婷先打破了这几分难言:“平安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已走到院子里的桑乐安耳朵动了动,脚步不停地走了。
“抱歉,可能那时年岁太小,实在是记不起什么了。”
娇婷充满希冀的脸凝滞了一下。
沈长老悄声对沈母说:“我们先离开,让两个小辈熟悉一下。”
沈母就跟没听见似的,心中却想:我才不会上你这老家伙的套。
沈长老只能自己说道:“平安呀,你和娇婷也算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只是世事弄人,让你俩隔了这么多年才又重新见面。以后啊,你要……”
沈无崕不给面子地打断了长老的话:“长老此言差矣。我自记事起就和家人搬离,后面颠沛流离,别说从来没想起过什么邻居,就连自己的族人都未见过一人。还请长老不要因为年纪大了,就说一些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