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正义自由

    次日早晨。

    伏满棠心情沉重的来到神侍小区门口。

    季云已经到了，站在小区大门旁边，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有什么想说的咱们附近的监控机器人已经关闭了，你尽情说吧。”

    伏满棠面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他才重新开口：“昨天，我唯一的……朋友，死了。他是一个好人……也许说不上好人，但他是一个真正的‘人’。

    他死了，没人在乎为什么，也没人会记得他。就好像是一只蚂蚁被一个路过的人踩死了。

    可是我记得。我知道他死于荒谬的‘法’

    那时候，我就在想，既然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那就选择自己的死亡。或许那虚无缥缈的自由，值得我一战。这样，也不算愧对，我的童年……”

    伏满棠眼前浮现出自己小时候的画面。那时候母亲还活着。

    “棠棠，你长大，想做什么啊”

    “我想成为一名警察!守护正义，追寻自由!”

    “你想同时拥有正义和自由吗这难道不冲突吗”

    “妈妈，这哪里冲突了我想要的正义，是对一切坏人的惩罚；我想要的自由，是大家再也不用担心坏人的攻击，可以自由地跑，自由地放风筝，自由地……自由地……”

    “棠棠，母亲一直想知道，什么人，才是坏人啊……”

    “坏人就是……就是违反法律的人……”

    回忆消融，又一段回忆浮上心头。

    母亲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妈妈，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说神是伟大的，是万能的，祂一定会来救你的……”

    “神啊，我愿意以我的命为代价，救救我妈妈吧……”

    “神啊，救救我妈妈吧……”

    “神啊……”

    回应他的，是病房里冰冷而压抑的沉寂。

    神啊，你怎么不来啊

    违反法律的人是坏人，可如果，仰神都的“法”错了呢

    神怜悯众生。可如果，“神”变了呢如果，“神”不是神呢

    季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不用担心，我上面，还有更强力的‘领导’。现在，通过我的观察和汇报，领导初步相信了你。领导的最终计划，还不能告诉你。但是，你现在有任务了。”

    伏满棠不由得激动起来：“什么任务”

    季云递给他一个别针。这是向席一岭要的。“你只要敲这个别针三下，就会触发机关，可以和我联系。现在，你的任务就是……”

    伏满棠的心都悬了起来。重建乌托邦

    “原地待命。”

    伏满棠呆了。他还以为会是弑神，复仇，打造乌托邦什么一听就热血沸腾的任务。结果，就这

    季云语重心长地开导他：“这是上级对你的考验啊。只要你能通过，我一定帮你美言几句，让上级尽快提拔你，让你亲手为同伴报仇。”

    几句话，伏满棠感激涕零，坚定地握住季云的手。“组织的名字是什么”

    季云的目光望向远方。他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当然伏满棠并没有看出来）：“我们没有名字。只有一句口号－－

    ‘守护正义，追寻自由’。”

    一瞬间，伏满棠感觉自己内心的什么东西被彻底击碎。

    －－－－

    送走了伏满棠，躲在暗处观察的茗韵才现身。

    “……笑面虎，大忽悠。”茗韵言简意赅地评价着。

    季云并不在意，反而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我可没骗他。我不会利用别人的善良和信仰，我是在赋予他信仰。”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关于那对双胞胎，你应该有要说的。”

    茗韵苦笑一下：“还整让你说中了。”

    她顿了顿：“齐明治，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