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设计沈华南
一听到贺母以死相逼,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家女儿的表现。
心底的亏欠和愤怒一涌而起,沈文顷刻间红了双眼。
他起身攥紧拳头道:“你母亲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们华云不配进你贺家的大门吗?”
沈华云走到门口,正好听见沈文带着怒气的质问声。
她顿住脚步,努力忽略那为时已晚的关心。
“小姐,您怎么了?”见她脸色瞬变,秋儿连忙上前搀扶,
沈华云轻轻摇头,淡声道:“无妨,你在这听着,晚些再将他们的商议结果告知于我。”
“是。”秋儿微微俯身,目送着自家小姐离去。
与此同时。
京中最大的飞燕楼。
沈华南站在大门前,眼中有着惊艳的光芒。
“这就是京城最大的花楼,果然非比寻常。”
就连站在门口招呼客人的青楼女子都比他见过的花魁还要美上许多。
可想而知里面真正的花魁又是何等的美艳绝色。
“咳咳”稍稍清了清嗓子,他抬头挺胸的走向大门。
霎那间,各色莺莺燕燕围上前,带着香气的帕子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他触电般的抖了抖身子,然后揽住离他最近的两名女子,不安分的手尤为熟练的摸索着向上。
两名女子故作娇羞的贴近他,脖颈之下的丰满也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的胸膛。
急不可耐的沈华南揽着二人刚想步上二楼。
忽然,悦耳的丝竹声响起。
下一刻,覆着面纱的女子坐在秋千上缓缓降下。
她一身绯色舞衣,手持白玉扇,纤手宛若翩翩舞动的飞蝶,灵动且迷人。
衣袖舞动间,脸上的面纱滑落,露出令人叹为观止的容颜。
肤白似雪,体态轻盈,容颜清逸如仙。
那是沈华南从未见过的绝色。
他愣在阶梯之下不由的看痴了,“那是谁?”
身旁两名女子面含不悦的瞥了女子一眼,才道:“她叫花舞,是飞燕楼的现任花魁。”
沈华南急切的问:“我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她?”
“花舞卖艺不卖身,除非你让她主动喜欢上你。”
“主动喜欢上我?”沈华南面露难色,霎时间便歇了心思。
他不像妹妹容貌有几分像姑姑,长得那是如花似玉。
酷似亲爹的他长相平平,是丢进人群就找不出的那种。
所以若只有打动花舞的心才能得到她,那他大概是要放弃了。
惋惜的长叹了一声,他揽着两名女子上了楼。
没鱼虾也好,若不是花舞珠玉在前,这两人也算容貌出众了。
在房中待了半个时辰,他心满意足的留下银锭子,然后推开房门准备下楼。
忽然,一道绯色身影飞奔而来,绝色的小脸上写满惊惧和求助。
她怯怯缩缩的躲在沈华南身后,娇娇柔柔的恳求道:“公子,求您帮帮我。”
沈华南目光呆滞的看着躲在自己身后之人,这不正是花舞么?
只是她怎么会露出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不得不说,娇娇弱弱的她身上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想要不顾一切的将她揽入怀中。
“小子,我劝你让开,花舞今日是陪定我了。”怒喝声响起,一名面色苍白的男子自一旁走出。
他的视线始终紧随花舞,完全没把沈华南放在眼中。
“公子,求您救救我,奴家不愿陪他。”花舞轻拉沈华南的衣袖,委屈求助的模样好不可怜。
沈华南安慰般的拍了拍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今日他强迫不了你。”
他认真打量过面前的男子,衣着虽华贵但身侧并无仆人跟随。
猜想之下便知定是出自富贵的商贾之家,不足为惧。
而他乃是陌侯夫人唯一的侄子,身上留着相同的血脉。
身份比他高贵了一倍不止,自是可以毫无顾忌的蔑视他。
“哪来的野小子,京中何时有你这一号人?”男子愤然道。
见被人轻视,沈华南也不甘示弱的回骂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男子眼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好久没人敢这么挑衅他了。
唇边牵起一丝狞笑,他冷冷的道:“等着吧,一会儿不让你跪地求饶我就不叫薛华。”
若不是前些日子在树林中被人暗算,他也不会虚弱至此。
那次回京后,他就被爹娘严令禁止出门。
可这憋了许久,他实在是忍受不住,这才瞒着爹娘偷偷出了府。
一到飞燕楼,便听人提起新任花魁的仙姿玉貌。
所以他直接找上了花舞,谁知她竟如此死心眼。
任凭他开出再好的条件,她仍是半点不从。
从未遭人拒绝过,再加上在树林中受了气,他便想霸王硬上弓。
只是没想到会被她逃脱,还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野小子多管闲事。
“想让我跪地求饶,就凭你这病秧子似的身体?”沈华南看向他的眼神极具嘲讽。
若不是初到京城不想惹事,他绝对没有那么好说话。
“你我弄死你。”一句病秧子戳中了薛华的痛点,他满脸气愤的冲向前,手掌朝着沈华南的面部狠狠扇去。
然而他的手在半空就被沈华南握住,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强而有力的一脚踹向薛华胸口,沈华南愤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老子滚。”
“咔嚓——”是骨头的断裂声。
“世子。”平阳侯府的下人赶到,正好见到这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薛华的贴身护卫恶狠狠的瞪向沈华南,“我家世子若有意外,你势必要给他陪葬,来人,给我拿下。”
话音落,沈华南被人死死扣押,动弹不得。
无奈只能报出姑父的身份,试图吓退他们,“你们敢,我姑父可是大名鼎鼎的陌侯。”
“伤了我家世子,即便是陌侯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将人带走。”
队伍浩浩荡荡,将薛华和沈华南带回了平阳侯府。
花舞倚在栏杆上,绝美的容颜不见惊惧,唯有好奇,“你说两座侯府,谁的势力会高上一些?”
燕长忧自厢房后走出,幽幽道:“这就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了。”
花舞冷声嗤笑:“既不关心,为何又要设下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