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跟踪寺庙僧人
利益可以让两个人成为朋友，也可以让两个人成为敌人。
为了让方丈跟郝县令打起来、斗起来，逸歌决定让他们产生严重的利益冲突。
具体该怎么做呢？还是得先找出他们的利益所在。
寺庙的收入主要靠香客捐的香油钱，穷人捐不了几个钱，主要还是得靠那些富人，县里的富人。
富人愿意捐钱，应该是两种心理，一种是确实信佛，另一种则是有求于方丈，毕竟方丈的能耐大着呢，上次不是说跟知府大人是亲家吗？
要让那些富人不给寺庙捐钱，还要把这笔账算在郝县令头上，需要怎么做呢？
可以把僧人对求子妇人做的那种事公布于众，那寺庙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来的人自然就少了，他们的收入就会锐减。
只是这样，关郝县令屁事，达不到让他们两败俱伤。
具体该怎么做呢？
太难了，难死了，比让我发财还难。
逸歌冥思苦想了几天，最终一拍大腿，有了，就是继续调查！
僧人的收入那么高，吃住又在寺里，他们的钱用来干吗？
我就守在寺门口，我就不相信他们不下山花费。
其实正常人一想都知道，坏男人的钱怎么用，要么是用在吃上面，要么就是用在女人上面。
逸哥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黄昏就启程上山，路好走。天刚黑就到达了寺庙的大门口，在附近找了个隐秘的树丛躲起来。
清凉寺的僧人分成两大类。
第一类，帮妇人求子。这个得是在寺院里担任职务才有的福利。
由四大班首、八大执事、两知和方丈构成，成员一共十五人，分别是：首座，西堂，右堂，堂主，监院、知客、僧值、维那、典座、寮元、衣钵、书记、知藏、知浴、住持。
这十五人分成三组，每组五人，每晚一组为妇人达成心愿，一组值夜班，一组可以自由下山。也就是说，三个晚上轮到一次。
但每晚来求子的妇人人数不等，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十几个人，各凭运气。人少，只能轮。人多了，就能双飞，甚至三飞。
第二类，普通僧人。普通僧人四十几人，分成两组。一组值夜班，一组可自由下山，两个晚上轮一次。
说是值夜班，其实就是在寺里睡觉，不能下山去。
寺庙在天黑前关门，天黑过一刻钟，不用值班的僧人便可自由下山。天亮之前，都得回寺里，除非方丈批了假。
逸歌等了一会儿，就见寺庙的大门打开，二十几个百姓装扮模样的人，提着灯笼笑咧咧地走了出来。
不对呀，这个时间怎么还会有百姓？而且这么多？
逸歌正在疑惑间，猛的发现一个人的脸很熟悉，他开口跟旁边的人说话时，逸歌才恍然大悟。
这是我第一次来寺庙跟我交谈的小沙弥！
为什么他有头发呢？为什么他们都有头发呢？难道是假发？他们戴着假发要去干什么？这么一大群人，去当土匪？
逸歌悄无声息地跟着。
到了山脚下，这二十几个僧人便散为数组，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逸歌随便选了一组人跟着，看见他们进了一家酒楼，便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守着，等待他们出来。
等待是极其难熬的，难熬就会让人感到痛苦。为了逃避痛苦，就会让自己去想一些快乐的事。
有什么快乐的事呢？逸歌想着想着，就笑了。
他想起自己十六岁在酒楼当厨子的学徒那会，老板的女儿对自己有意思，把自己约到了郊外。
当时天气很好，天空的鸟都是一双一双地飞着，蝴蝶也是一双一双地飞着。
“你为什么老是偷看我？”小胖妞柔声地质问。
“没有啊！”逸歌觉得莫名其妙。
“有的，你别骗我！”小胖妞不相信。
“真的没有！”逸歌有点急了。
“就是有！”小胖妞一口咬定。
“就是没有！”逸歌坚决否认。
……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回去的第二天，逸哥就被开除了，老板给出的理由是“莫须有”。
逸歌偷偷问了工友才知道，是老板的女儿向老板告状，说逸哥老是偷偷看她。
天呐，这真的是莫大的冤枉，是个人都知道，我不喜欢胖的。
过了几年之后，逸歌就后悔了。如果当时在小胖妞面前承认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大把岁数了还没谈过恋爱。
那个小胖妞，除了胖，还挺好看的。那个年纪的人，当大家还是一把骨头撑起衣服的时候，她就已经该有的都有了，而且还有一定的规模。
女人就是奇怪，明明自己喜欢对方，却偏偏要让对方说是他喜欢她。明明是女的偷看男的，却偏偏要说是男的偷看女的。
如果能重来一遍的话，逸哥一定会对小胖妞说道：“是的，我偷看你，因为我喜欢你！”
那时小胖妞就会红着脸羞涩地低下头，然后又轻轻地抬起头，含情脉脉地回道：“我也喜欢你。”
天上的云就会两朵两朵地飞，连蚊子也是两只两只地过来咬。
啊，想起来，都不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
老板的酒楼，说不定也会被我继承了，那我就娶了福气的娘子，拥有了雄厚的家资，现在应该也会过得嘎嘎香吧？
可惜世事总是出人意料。
逸歌三十岁时，又遇到了当年的小胖妞，此时的小胖妞已成长为大胖妞，拥有两百多斤的福气，而逸哥却是一百二十斤。
再见面时，毫无尴尬，毕竟小孩子不懂事，现在面对的是故人，是自己的青春。
“你还好吗？”胖妞问道。
“不好。”逸歌回道。
“不好的事就不要说了。”
“嗯。你家伙食好像还不错。”
“是啊，我嫁给了一个屠户，每天有吃不完的肥肉。你呢？你娶了谁？”胖妞问道。
“还没成亲，暂时单身。”逸歌如实回答。
“你……你就不要等我了，我孩子都两个了。”胖妞感动地说道。
“不，你误会了！”
“没，我没误会！”
……
两个人说着说着，又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