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打开欲望之门
此时逸歌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来之前已经知道她的年纪，但不知道她长得并不好看。虽不丑，但也算一般吧。
想着那么大的岁数，要在十六七岁的柔若千金那儿分一份爱，那岂不得倾国倾城，无敌的妖娆妩媚？
而且又是农妇，死了老公的寡妇。
正想着，潘珍捷端了茶上来，请逸歌慢用。
“珍捷，柔若什么话都跟我说了，你不必隐瞒。你们几个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碰面？为何会意见一致把你们爱过的男人以采花贼告官？”逸哥开门见山地问道。
“您是帮官府办事的，民妇姑且称呼您为差大哥吧？”
珍捷行了一个礼继续说道：“差大哥，我夫君因急病去世，留下这座宅子和几亩薄田给我，他是个孤儿，我们还没孩子，我又才年方二十有一，邻里乡亲都叫我改嫁。
可我真的很爱很爱我夫君，我生是我夫君人，死是我夫君鬼。所以我决定一个人守着这座宅子孤独终老。”
什么鬼呀？才二十一岁就准备守寡至死？铁定是那方面冷淡无疑了！也许刚开始是这样子想的，我看你能坚持几年？
逸歌对珍捷的这段自述感到不可思议，觉得年轻人就是天真，但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听着珍捷继续往下讲。
“于是我扛起了锄头，天天在田里风吹日晒，不消两月，就手粗腿粗，黑不溜秋，原本一般的长相下，显得更丑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好看。但刚单身那几年，总还有一些不要脸的小伙子或老光棍来敲我家的院门，甚至翻墙而入，想行不轨之事。都被我一一打退了。”
“等等……打退了？用什么打退的？”逸歌忍不住插嘴道。
“用武功打退的。表面上我是一个普通农妇，实际上我武功盖世。
“武功盖世？”逸歌笑了，“没事，接着讲！”
“我爹原是逍遥岛的继承人，四十几年前认识了我娘，我娘心地善良，在我娘的感化下，我爹脱离了老做坏事的逍遥岛。
后来他们隐居本县，生下了我。一天没事干就教我武功。
幸亏我有武功，不然……不然我就被那群豺狼侮辱了。
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酸无比……”
珍捷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就过去了二十年，县衙上报朝廷，请求赐我贞洁牌坊。朝廷派了钦差来暗访，刚好访到了我家。”
讲到这里，珍捷突然停了下来，面容难受，好像触发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但她知道，她不把一切都讲清楚，眼前的人是不会走的，毕竟柔若那小屁孩，把一切都招了。
“他敲我家的门讨水喝，我打开门，突然整个人当场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咋了？是不是他长得太俊了？”逸歌打趣道。
“不，是太像我夫君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我夫君明明去世了。
你没法理解，任何人都没法理解的，我当时产生的那种感觉。
这二十年来的委屈心酸突然就涌上心头，我泪如雨下。”
“钦差大人一看跟你讨水喝你就大哭，肯定被你吓跑了！”逸歌调侃道。
“他还没开口呢，但人家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反而留了下来。”
珍捷语气开始变得温柔，“我们聊了很多很多，聊了很久很久。
我跟他说，你很像我的夫君，如果不是因为姓不一样，我还真怀疑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呢。
他却说，我跟他的初恋长得很像。
我们聊着聊着，身不由己的就到床上交流了，交流了足足一天一夜，没下过床。”
珍捷说到这，突然双颊绯红，也学柔若在咬嘴唇了。
逸哥打量了一下珍捷，发现这时候的她还挺有魅力的，女人动起情来，姿貌迅速擢升。
后面发生什么太让人期待了，逸歌示意珍捷继续往下讲。
“有的事情没去做，久了就习惯了，可某一天突然做了，就舍不得停下来了，就像山洪爆发。
于是我下床给他做了很多好吃的，洗了洗身子，我们又继续到床上交流了一天一夜。”
珍捷的双颊更红了，好像喝了烈酒，又咬着嘴唇不讲了。
逸歌越听越感兴趣，催促不要停。
“我们一起开心了半个月。后来钦差大人说他必须回京复命去。
他说他会找一些理由上报朝廷，让贞洁牌坊不要发了，然后他就会回来娶我。
我看他走路摇摇晃晃的，有好几次都快摔倒了，我舍不得让他走，想护送他上京。
他拒绝了，多好的一个人呀！”
逸歌终于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珍捷看逸歌这样子，也只能停下来不讲。
笑罢，逸歌强制让自己严肃起来，让珍捷把事情讲完。
“大约过了一个月，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小伙子，年龄也就二十来岁，敲开了我家的门。”珍捷的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了，“他受托来报信，钦差大人死了。”
“咋会？钦差大人几岁呀？”逸哥觉得诧异。
“跟我年纪差不多，如果我夫君不死，也是这个年纪。听说回去之后就重病了，然后没救回来。”
珍捷眼眶突然就泛红了。
逸哥本来想问，是不是你那半个月太折腾他了，想想算了，正事要紧，于是往正事方面发话。
“可这个跟采花贼又有什么关系？”
“来报信的，就是现在所谓的采花贼。”
珍捷讲到钦差大人是温柔的语气，讲到采花贼却是花痴的模样。
“当时听到这个噩耗，我嚎啕大哭。白郎吓住了，你们现在所讲的采花贼，我叫他白郎。
白郎不知所措，想走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先留下来安慰我。
很快天就黑了，他看我情绪还没好转，就搀扶我上床休息。于是我在被窝里哭，他在床沿边安慰。
突然天空打了一个响雷，我吓得躲进了他的胸膛。
后面……后面我们就控制不住，在一张被子里交流起来了。”
只听“噗嗤”一声，逸歌笑出了猪叫声。这个时候笑是不礼貌的，可逸歌实在憋不住——哪有什么响雷，那么巧的事我是不信的，其他是真的倒没问题。
珍捷看逸哥这样子，便一本正经道：“如果不是因为钦差大人长得跟我夫君一模一样，我也不会那样子，大家都知道的，二十年我都过来了。
我实在太想念我夫君了，只是把他当成我夫君而已，跟我‘夫君’做了该做的事。
至于后来，我太痛苦了，才会着了白郎的道。我原来是想去寻死不活了。是白郎，说会好好照顾我下半辈子的，说会一心一意对待我的。
没想到我们只在一起几天，他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跟白郎的那几天，我内心是痛苦的，可身体好快乐。我想去死，他让我活，我想活，他又做了让我想死的事。
于是，我一直在欲死和欲生之间徘徊。欲死，欲生，然后又，欲生，欲死……”
逸歌实在忍不住了，赶紧插话，“细节就不要讲了，赶快进入主题！”
想他堂堂大帅哥，究竟造了什么孽，得来农妇这里接受她十万点的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