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也该露出真实面目了
“兄弟们，顶住！”
灰鲸鼓舞着众人，挡住了“敌方”一波又一波攻势。
比他排行还要稍大些的布氏鲸，对这位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关键时刻却能主持大局的兄弟很是佩服。以至于他都不好意思问：敌人是否太强大了？是不是该找点退路了？
“哥呀，对面这是铁了心要灭了我们，这一波波攻势是越来越猛。”
灰鲸指着一扇扇早已破碎的窗户说道。
“那么守也不是回事啊。”
“是啊，”
听到灰鲸都这么说，布氏鲸赶忙接过话茬道：
“兄弟，我当然知道白鲸先生的能力，可排兵打仗还讲究个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呢。我们亲临战场，也得有个主见不是？兄弟，你比我聪明，拿个主意呗？你说，这场仗能赢吗？”
听了这话，灰鲸对布氏鲸的立场瞬间有了判断。
“哎～”
“兄弟，怎么叹气？”
“哥啊，你觉得我们当初和龙虎台干架容易吗？”
“你这话问的，那肯定不容易啊。当初兄弟们创业有多难，谁能忘记？”
“是啊，我就说一句，当初是我们联合安全局干龙虎台，现在是龙虎台与安全局干我们。”
布氏鲸心中一紧，灰鲸这形容可真够形象的，他要光说形势有多艰难，布氏鲸可能听不明白。但要是拿过去经历一对比，那就不用多说了。
唯一的问题是，【鲸】自身实力也比过去强大很多。
但灰鲸显然不会给对方这样思考的机会，马上一副想起什么的样子，急忙说道：
“哥，你不是拿这话考验我吧？我提前说好了，虽然刚才说了丧气话，但我灰鲸早就做好了为【鲸】死在这栋大楼的准备。”
“啊啊，那最好了。”
布氏鲸一时间变了变脸色，灰鲸的誓言，让他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打仗会死人，这没什么，他今天的地位也是跟着蓝鲸一路打下来的。
可听灰鲸的语气，今天是一定会死了？
那就不一样了，布氏鲸为前途，为兄弟们拼一拼。但要说绝对会死，还是大家一起死，他可没有这种浪漫主义精神。
“又来进攻了，这次人有点多！哥，你去左边指挥防守。”
灰鲸的意思，应该是叫他帮忙分担指挥压力，可布氏鲸实在没看出这次进攻比上次人数多在哪。
不过对于这样的安排，布氏鲸高兴还来不及呢。
离开了灰鲸，就意味着他有机会单独与对面接触。
望着布氏鲸的背影，灰鲸长出一口气，他对提前调换好的看守大门的下属们使了个眼色，便在众人的掩护下顺安全通道离开。
随后，在威尔的操控下，一副与灰鲸相貌一模一样的身体，从临时作战指挥室走出。
……
……
……
“白鲸先生，如今局势不妙啊，没想到他们为了司特斯，居然舍得下这么大血本。”
“恐怕不只是为了司特斯，龙虎台想一举打垮打垮【鲸】。”
“向埃尔多安先生发出的求助也没有收到回应，难道他把我们放弃了？”
“现在看来，许是了。”
“唉，天亡我也。”
“二哥，不要灰心，未到最后一刻，胜负犹未可知。”
蓝鲸点点头，至少有白鲸先生在身边，多少让他有些宽心。
“白鲸先生，刚才我与灰鲸通讯，感觉他那边有点怪。”
“怎么个说法？”
“感觉……他说话有些僵硬，话也少。”
“许是前线紧张吧，这种时候，也不能太要求兄弟们。”
“也是。”
“白鲸先生……”
突然，蓝鲸脸色大变，一股极其强烈的危险预警在脑海中浮现。
还没等他说话，身后的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威尔。
“威尔先生？您不在……”
白鲸刚要问出口，可张开的嘴与传出的声音却凝滞在半空。
不只是他，而是整个世界都被暂停了。
或者说，蓝鲸的时间被加快了。
蓝鲸的能力发动后，按照虎鲸之前在会议结束后说的，走到监控台前一番操作，果然整个操控台分裂成两半，随后地面打开一个裂口，一艘只能容纳两三人的小型飞艇缓缓托出。
“二哥，怎么回事？你发动能力了？”
在白鲸的视角中，蓝鲸突然变换了位置，眼前的监控台被一架飞行器取代。
而周围的世界，则被按下了暂停键。
蓝鲸没时间解释，只是快步跑到白鲸面前，将其拉入飞行器内部。
白鲸刚要问话，可对方再次暂停了他的时间，蓝鲸强撑住眩晕感，开始操控飞船。
嘭！
下一瞬间，威尔的身体炸开，定阻起爆器震荡整个三号监控室。
只可惜，威尔的能力最终没有发挥效果，蓝鲸已然坐上飞艇逃之夭夭。
……
……
……
看着蓝鲸气喘吁吁的样子，白鲸立马想通了前因后果。
“果然，赋予他操控时间能力的石头，会对其他能力带来的危险做出预警，因此看穿了威尔的假身。还有，对除自己以外的其他生物施加影响，似乎会伤害自身，但控制非生物就简单的多，这也是威尔不直接面对蓝鲸的原因。”
蓝鲸，正是为了带白鲸上飞艇避难，加速了对方的时间，因而遭到反噬。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就算不考虑能力我也不是蓝鲸的对手，要趁现在他最虚弱的时刻，赶紧动手……”
白鲸看着窗外越发远去的地面，下定决心先动手为强。
蓝鲸刚要解释发生了什么，眼前却闪过一抹刀光。
但显然，就算这位帮派统帅没有虎鲸那么能打，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被普通人拿刀轻易杀死。
下一瞬间，白鲸自己手中的刀已经易主，对面那个自己叫了半辈子二哥的人，正满脸不可置信的拿刀对着他。
“二哥，直到最后你还信任我啊，真是叫人受宠若惊。”
白鲸淡然地笑着。
“为，为什么？你真的是……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
蓝鲸咆哮着，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面孔，却没有哪一张能与眼前这个人重合。
因为在他一生见过的无数人里，白鲸已经是最完美的了。
“没有为什么，我从一开始就是安全局的人，为了调查那块石头才接近你，辅佐你。”
白鲸边说，边伸出双手。
此时此刻，蓝鲸接收到的信息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承载能力，他没有阻止，而是眼看着对方紧紧握住自己持刀的右手。
“你在干什么？你要抢刀吗？你怎么可能赢得过我？”
白鲸并不打算抢刀，他突然发力，抓着蓝鲸的手向前刺去，白刃沾着鲜血，从腹部将这位“完美无瑕”的军师穿透。
“白鲸！白鲸！你干什么？！”
“二哥，我输了……”
“说什么输不输的，你是我的军师啊！你明明帮我赢了那么多！”
“赢了那么多……呵呵……二哥，这次行动就是为了你的【时间】，他们是一定要置你于死地的。老四肯定已经猜出来了，但他怕你有负担，他怕你为兄弟们妥协。”
“你，你说什么？”
“老四想利用兄弟们为你拖延时间，他知道你的软肋，他知道你一定会为了兄弟们献出【时间】。所以，他陪兄弟们战死，安全局就没有手段威胁你了……”
“怎么，怎么可能！雷不会做那种事！”
“呵呵……二哥啊……你这做哥哥的，还不如我了解虎子……虎子对你是真心的，二哥，别辜负他，一个人活下去吧……别有负担……”
祭出最后这一对蓝鲸最有效的杀招，白鲸慢慢合上双眼。
在这之前，趁着蓝鲸凌乱之际。他将手抚上此前埃索伦在蓝鲸生日那天，送给他的鲸鱼项链，并完成了数据输入。
……
……
……
“果然，威尔的手段失效了，毕竟你也有那种力量。但我本以为你会直接从房门逃离，没想到还有这一手。可是没关系……”
打算在威尔的自爆假人计划失败后，埋伏在蓝鲸逃离三号监控室的必经之路上的灰鲸喃喃自语道：
“老大，我们为你设下的陷阱可不止这些。你躲得过假身炸弹，躲得过我的埋伏，可接下来这一招，他们都说是迫不得已的最终手段。我倒觉得，仁义如你，绝对躲不过这一劫。”
……
……
……
几分钟后，小型飞艇从天而降。
“兄弟们，不要再为我牺牲了……”
蓝鲸，决心进入正面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