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领导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烂^^
【一区】
沃森将发福的身体窝进真皮沙发，将一个茶包浸入到用量恐怖的蜂蜜水中，完美而重复的工作日又开始了。
“听说过去人吃糖都得控制剂量，那生活得多单调。来来来，你们二位年轻人随便坐。”
“算了吧，沃森局长，我们是有正经工作的。”
珍实在想象不出这位臃肿的局内一把手，曾在战争期间建立了如袖刀般阴险恐怖的情报组织，安全局的前身，特工处。
“你这孩子，从小就一板一眼的，什么包袱到你这都得掉地上。这方面你得学学宏爵，人家就知道说话绕个圈子。”
教训过小辈，沃森心满意足的喝了口甜茶，随即进入正题。
“你们那边有收获吗？”
“大发现啊，大发现。”
宏爵将一枚芯片递到面前，沃森便毫无防备的插进脑机接口处，二十分钟后，涨红了双脸破口大骂道：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宏爵，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大发现啊，‘合金’阿尔·穆勒在神秘小岛上的名流集会，够嬴荡吧？”
“你给我看这玩意干他妈啥啊，我他妈要的是和他妈的慕浅浅有关的消息！”
“我还以为您喜欢这些。”
“这他妈一堆熟人，我都要长针眼了！”
“没办法，绕圈子嘛，不能直接告诉您一无所获啊。”
“嘶～”
沃森局长眯起双睛，露出不善的表情。
“你们俩这是联合起来要造我的反啊。”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局长大人比较有幽默细胞嘛。”宏爵不痛不痒的打着马虎。
另一边沃森局长面色铁青，却不好发作，毕竟刚教训过珍一板一眼，只好接着的问道：
“一无所获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阿尔·穆勒的记忆里没有一点关于慕浅浅的回忆，他的父母也一样。”
“这么说，慕浅浅就一个人跑了？”
“看来是了。”
“放屁，说明穆勒们把记忆删了。”
“那您无敌了。”
“什么？”
“没什么。”
沃森局长没什么好气的接着说道：
“不管怎样，一定要把慕浅浅的秘密揪出来。”
“好好好，这次又要抓谁？”
“这次我要你们直接抓慕浅浅本人。”
“慕浅浅？”
珍疑惑的问道：
“您知道她在哪吗？”
“当然不知道，所以是你们去抓，而不是我。”沃森笑吟吟地回复道。
“你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她在哪，但我有个大体方向。慕浅浅为人类工作过，即便回到地面，也只有自由ai能接纳她。”
“您的意思是？”
“我要你们前往自由ai的属地，也就是所谓的f病毒区。收集情报，找到慕浅浅本人。”
“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说到底，不过是海上的一座孤岛罢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加油！”
“200万平方公里的孤岛，你说的容易。”
沃森局长点了根烟，像是没听到般轻松写意。
“我会给你们安排内应，ai世界本来就有很多我们的人，去把他们联络起来。该学着用一些化点为面的技术了，个人技巧再精妙也不如团队合作效率高。”
宏爵与珍略感意外的看着沃森局长，原来他是想让二人负责地面的情报网。
过去他们一直在做些精细而具体的工作。
“明白了。”
“哦，对了。ai世界的货币一直是局里捉襟见肘的，希望你们能克服一下。”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局里经费紧张，你们要多多承担责任，自己赚钱。这是提升见识与能力的绝佳机会，一般人我可不给他啊。你们年轻人，在这个年纪就是要多多历练，可不能懈怠！”
“……”
“你们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局里为你们准备新身份需要两天左右，也算是给你们放个假。”
沃森局长将最后一口甜茶灌入肚中，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今天果真是完美的一天。
“局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我看别讲了。”
沃森惊讶的抬起头，宏爵这种态度可不常见，而且珍还附和了他，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
“说，干嘛不说？”
“穆勒先生说过一句话，我觉得不无道理。战争已经结束了，安全局也该与时俱进，有些手段是不是过时了？”
沃森笑了笑，他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当什么呢，原来是孩子长大了，开始想事了。比如？”
“比如使用针对大脑与记忆的技术前，是不是该征得对方的同意？还有，老是针对人家的父母与孩子不太好吧？”
“你觉得呢？珍。”
“是不太好。”
“那当你遇到一个顽固的家伙，而你恰好知道他的软肋，你会用不入流的手段吗？”
“如果事态很紧急，我会用。”珍如实的答道。
沃森局长点了点头，少见的开始整理起语言。
和年轻人说话更应该注意分寸，既要让他们明白现实，又不能让他们误入歧途。
“你们觉得安全局应该更正派一些吗？”
“正派一些总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吧？”
“我看未必。”局长神秘地摇了摇头。
“不论是侦探也好，还是审讯也罢，不论是追捕逃犯，还是清除潜在威胁。如果安全局都用光明正大的手段，那军队与警察该做什么呢？”
“这……”
“其实这句话应该反过来问，如果军方与警方能做到和安全局一样的事，那我们的存在还有必要性吗？”
“我没考虑过。”
“对于那些正派的组织，很多时候它们的存在就是意义，而我们正好相反宏爵，是意义使我们存在。因此，我们要让人畏惧，要知晓这世上一切秘密，我们要有无法取缔的作用。为了达成目的，有时不那么正派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这一般是恶棍反派思考问题的模式吧？”
“哈哈！”
沃森局长发出爽朗的大笑，因为这句话是珍说的，严肃的人想讲好一个笑话，最好的方式就是营造反差。
“你们是恶棍吗？”
“自以为是的说，我希望……成为大多数人的守护者。”
“这可真不像你的话，宏爵。那么我的守护者，用不入流的方式活下去，聚集力量，是你的手段吗？”
“我……”
“这可能是你一辈子都该思考的问题。”
宏爵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认真。
只是，权衡的艺术对他而言，是否为时过早了呢？
“我不会说你们阅历再深些就懂了，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们依旧会得出完全相反的答案。但我希望，那个答案不是出自某个穆勒之口。”
沃森局长快速眨了眨眼，就好像他说的一切都是玩笑话。
珍看了眼时间，拉着宏爵的连帽衫，离开了局长办公室。